可这就关不了她了,杀多少人都和她没关系,毕竟她可没动手,这因果算不到她头上。
丢了一个糖进嘴里,钱宝赶车的动作更潇洒了,骑马速度是够快,但是还是没有马车舒适,而且一路上也方便购物。
她如今又换了一种面貌,此刻的又变回了年轻人,更加普通的一个年轻人,总体上说还有一点点的小丑,脸上长满了坑坑洼洼的麻子,穿着的仍然是金赤国的服饰。
反正乍眼一看就是非常非常普通的人,不会让人多看一眼。
马车的速度很快,除了城镇停一下,基本上都是在赶路中。
“啊……库提克则冷拉,库提克则冷拉……”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害怕,拼命的喊着。
“咦”稍稍减缓了些速度,若不是他听力惊人,绝对会错过,毕竟声音距道路还是有段距离的,最起码以正常人的视角是看不到的。
这句话好巧不巧,钱宝真学过,正好听得懂。
所以真是有人在喊救命。
本来不准备多管闲事的钱宝在下一瞬果断的勒停了马,下车,挥手间马车消失,眸色紧跟着也暗了暗,嘴角噙着一抹寒笑,人也倏地消失在了这里,已然出现在的草原里,只见一道残影掠过。
“库拉克则冷拉……”
救命,救命啊,女人拼命的喊可惜仍然摆脱不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更何况旁边还有两个也是一脸淫笑的帮着压手压脚,撕扯她的衣物。
在距离她不远处就是一个毡房,一个男子倒在了毡房外周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生死不知。
“啊……”随着外面的衣衫快要被撕扯殆尽,妇人被男人挟持着站了起来,朝着毡房的方向拉扯着,似乎反应过来有些活动还是在房里做起来更暖和,毕竟外面是真的冷。
“不拉……”
尖叫声后伴随的是一阵拳打脚踢和巴掌声,然后只剩下呜呜呜的呻吟声,而随着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被扯去妇人似乎认命了,一双眼睛凄厉的朝着门口倒在地上的男人看去。
“哈哈哈……”毡房里只回荡着几个男人淫荡的笑声,其中一个着急的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显然已经迫不及待了。
就在他蓄势待发,俯身而上的那一刻,随着咔嚓一声他突然停了下来,在同伴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倒在了妇人身上。
一双眼睛不甘的睁着,似乎到死都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
“啊嘎……”
反应过来的同伴本能的喊着,然后谁也顾不得地上的妇人,抄起随身的武器又惊又惧的看着毡房中缓步走进来的年轻人。
一出手就让他们大哥嘎了,这手段比他们还要狠辣,只是这些惊惧当看到进来的是一个矮小的年轻人时胆子瞬间又提升了。
只当刚才那一击是巧合,一个拳头大的石头正好砸在了大哥的头上。
“哩呱啦,嘎啦嘎啦……”
小子,你找死。
这一句好巧不巧的,钱宝正好也听得懂,虽然她不太会说。
扫了一眼下方赤裸的身子似乎已经认命的妇人,钱宝手掌摊开角落的一个皮毯直接落在了妇人身上,盖住了她已经冻青紫的身体。
与此同时那两人已经忍不住了,狞笑着朝着毡房门口的年轻人冲过去,举起了手里的刀,似乎要将眼前的人大卸八块,来告慰他们老大的死。
“思啦……”
是死了,只不过不是他们以为的年轻人,是他们自己,明明看着刀快要砍在在年轻人身上,但却在最后一瞬那人消失了,随即迎接他们的就是重重的两脚,最后的记忆就是享受了一把在风中翱翔的感觉,随着一股剧痛什么都不知道了。
打过人后,似乎觉得有点脏,钱宝在草地上狠狠的蹭了几下脚底。
杀过畜生的这双鞋看来是不能要了,被污染了。
“人,死了”钱宝用着不太熟练的金赤话说了句,接着走校向门口处躺着的人。
就这么毫无力道的三个字让被皮毯覆盖中的妇人眼中缓缓的有了焦距,然后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可当看到躺在地上的男人时被泪水浸满了的眼睛越来越红充满了仇恨,裹着毯子起来的她连衣裳都来不及穿,拿起毡房中的砍刀冲向了试图侵犯的男人,一刀又一刀,直到鲜血模糊了双眼,手中没了力气。
愣了片刻的她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冲向了门外的男人。
“别动,还有救……”话语依然有一点生硬,但比刚才好了点儿,不过妇人可顾不得注意这些,只听到了“有救”这两个字,旋即也顾不得检查丈夫,直接就跪在地上冲着救命恩人就是几个头,嘴里叽里呱啦的,意思就是求求他一定要救娃汉。
钱宝手里的动作没停,要不是看妇人着实有些可怜,连头都懒得点。
被血覆盖的面容上鼻青脸肿的,依稀仍旧能够看得出先前清秀的长相,不过这可不是钱宝大发善心的原因,而是妇人醒来后的那股狠劲儿,事实上这个女人也挺狠的,一直都没放弃过挣扎,不然也等不及她到来,就这点钱宝就就乐意多管点闲事,顺手将她男人给救了。
不像某些女人只知道哭哭啼啼,看着就让人无语。
当然,任何情况下没有什么比保命是最重要的,在实力悬殊之大下,有时候智取比武力更重要。
男人伤的还挺重的,左手臂骨折,一条右腿虽然没达到骨折的程度但也骨裂了,腹部被扎了一刀,好在运气不错没伤到内脏,就是头部被撞击下流了不少血,不过总算是保住命了。
一番收拾下,人直接被裹成了蚕蛹,全身上下几乎都是被纱布包裹着的绷带了。
看的妇人又忍不住的流泪,好在还知道克制,然后重新将自己裹严实的她像拖死狗似的将毡房内的尸体拖出去,走之前还没忘记将男人衣裳搜了下,看的钱宝眉头都跟着抬起。
这一幕咋看着如此熟悉呀。
接着女人将床铺铺好和救命恩人一起将男人抬进了毡房。
“热合麦特……”妇人又是几个头磕下,眼中的感激已经溢出眼眶了。
钱宝不想说话了,这是摆摆手,告诉她不必客气。
瞧着已经临近正午了,钱宝也不着急离开了,想着领略一下草原的风光也挺好的,这一路上光顾着赶路了,什么风吹草低见牛羊这一幕还真没好好欣赏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