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冰笑着点点头,乖巧的坐在那儿没有动。
“多好看的头发,不好好打理肯定要分叉。”
沈怜星从衣架上拿下来一块黑色围布,帮她围上,拿起剪刀细心的帮她整理着发梢处已经开始分叉的头发。
“以后别留短发了,你的脸型最适合长发。”
陈冰冰惊讶的看着身后的沈怜星,她记得这句话很熟悉,好像听谁说过。
“上次你戴的假发没有丢吧?”
陈冰冰摇了摇头。
沈怜星松了口气,“千万别丢了,那是我的头发,花了我不少心思才找人定做的。”
“你...你的头发?”陈冰冰愣了一下。
“怎么?你嫌弃我?”
沈怜星看到陈冰冰的表情,不满的停下手里的动作。
“没...没有,我就感觉怎么摸起来都不像是假头发呢...”
“那是当然,没有姐姐的头发,你以为靠那些化学纤维能让你这么漂亮吗?”
沈怜星抬起头一脸的骄傲。
陈冰冰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不该问。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沈怜星笑着说:“想问就问别吞吞吐吐的。”
“怜姐,你为什么会用自己头发用假发?”陈冰冰总觉得这里面一定很多事情。
“几年前的事儿了...”
听到陈冰冰这么问,沈怜星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吁了口气,她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刚要继续说,却被陈冰冰打断了。
陈冰冰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恨,看到了伤。
“怜姐,你别说了。”
陈冰冰看着沈怜星,其实,她的恨,陈冰冰懂,她的伤,陈冰冰更懂!
半个小时,陈冰冰没有再说话,反倒是沈怜星一直在她耳边说,时而脸上带着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忘了。
“这一款也是我的头发,不过是黑长直,我帮你戴上。”
沈怜星从盒子里拿出一款黑色长发,这头发很长,在陈冰冰头上比划了一下,大概到腰肢。
“真好看,你长发比我好看多了。”
沈怜星花了半小时帮陈冰冰卡好头发,看着镜子里的她说道。
她伸出玉手帮陈冰冰把头发扎起,而后又伸手取下脑后那支双蝶流苏发簪,帮她带上,笑着说:“姐姐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过。而且这支发簪很适合你的气质。”
“怜姐...”
陈冰冰有些感动,半天的时间,两个人让她破防。
“我有这么老吗?以后不许叫姐,要么喊我名字要么喊姐姐,我可以自称姐,但你不能喊我姐。”
沈怜星白了她一眼,突然很不满意的纠正陈冰冰的称呼。
“你自己听听这合理吗?女人真是猜不透。”陈冰冰没敢反驳,只点头,但心里很是嘀咕。
上午十点
店铺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沈怜星让她自己在二楼玩儿,她去招呼顾客。
看到沈怜星走下楼,陈冰冰起身走到自己的包包前,翻了半天,才找出一张金色名片。
“那神秘人也一直猜不出来是谁,既然有人在背后帮我,那我就利用好这层关系。”陈冰冰自语。
她按照名片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
此刻,秀洲市区中心医院的病房里,一个满脸横肉,寸头模样的中年男人正在低声跟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说着话,突然他兜里的手机叮叮的响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
他皱着眉头,拿出手机,看到是一个陌生号码,语气很不好的说道:“喂,你是哪位?”。
此人正是李天虎,那天给陈冰冰留下名片后,他便再也没有跟对方接触过。
“是我,陈冰冰。”
电话里传出一道清冷的女声,李天虎愣了一下。
李天虎摸了摸光亮的脑门,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立刻脸上换上阿谀之色:“哎呀,是陈小姐啊,今儿什么风,让您亲自打电话啊,有啥事请您吩咐就行。”
“今天上午在沙塘镇,我朋友的一家服装店突然被消防部门检查,停业整顿一周,这肯定是有人在公报私仇。”
李天虎听陈冰冰说完,他脸色一怔,有些古怪的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对电话里的陈冰冰说道:“陈小姐,那边我倒是有几个朋友,我帮您问问。”
“好,麻烦你了,虎哥。”
“陈小姐您真是折煞我了,您称呼我小虎就行,这事我尽量给您问清楚,有消息我通知您。”
李天虎并没有把话说满,只说尽量,电话那头的陈冰冰我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了,但也没办法,毕竟是找人办事。
“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那我就不打扰您忙了。”
挂断电话,李天虎脸上阿谀收起,一屁股坐在另一张病床上,摸了把脑门的汗。
“怎么了天虎?谁打的电话让你这个怂样子?”
正在李天虎想着事情的时候,他身边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另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位头发灰白,半边秃顶的中年男人,他须眉浓黑,脸色苍白,说话时一脸倨傲,眉宇间自带一股邪气。
“张局,你下面的人怕是已经惹到了惹不起的人。”李天虎脸色阴沉,无比笃定的说道。
中年男人见对方如此态度,并没生气,而是疑惑的问道:“谁?”
“前段时间,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在路边劫了那娘们,结果跟几个兄弟一起被一个娘们给打了,我找了她两周也没找到人,后来葛老板的人找上我,说那女人是苏州市委打过招呼的。”
“哪个葛老板?葛良?”中年男人疑惑的说道。
“没错”李天虎点点头,把刚刚陈冰冰找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中年男人摸了摸脸,抱怨道:“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张局,这件事我也爱莫能助,上次帮你我可是脸都丢完了。”
“谁特么知道这娘们有这关系,这都是三公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