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临秀洲有一地。
此地名为赣州。
提到赣州,很多人就会想到风水,作为堪舆文化的发祥地,这也是赖布衣的故乡,不仅是他,这里还有很多着名人物,在此地留下许许多多的传奇故事。
此地因山水立城,山环水绕,山水融城,属“山环水抱”的上好格局。
此刻,在这大山环绕之间,一处破落的乡间山村,村里一地树植繁盛的树林中,有一个占地约数十丈石头围成的院落,院中是一座红砖瓦房,院子四周,随处都是茂密的杨树,院门更是一道简单的杨树枝插成,毫无出奇之处。
院里坐着两人,一个身穿旧式蓝衫的老头坐在石凳上,他身前石桌上,是一盘黑白棋局,其落子复杂难明,在他对面是一个身穿老式黑色中山装的老头,两人面相很是老态,颇有一病就倒的样子。
离着两位老头不远处恭敬站着一人,这是一位身穿黑色长裙,气色绝佳的女子,她衣着华贵,相貌过人,所站之地似与这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她正是陈冰冰的母亲,杜玲月。
她此刻毫无甄家当代家主的威严,低头恭敬站在原地,脸色平静,没有不耐,更是没有话语传出。
蓝衫老头调笑道,“哈哈,许兄,还要下吗?”
中山装老头挠挠头,叹了口气,起身道,“唉,算了算了,等我回去再琢磨琢磨。”
老头扫了眼杜玲月,小手一背,径直走出了院落。
“月丫头,坐!”
蓝衫老头见老友离开,也不在意,丢下手中黑子,看向一旁等待许久的杜玲月。
杜玲月恭敬点头,缓步走上前,在石凳上坐下。
老头端起石桌上石壶,对嘴倒了一口,“丫头,你这次过来,是为了你那儿子?”
杜玲月略一低头,恭敬道,“杨老,我这次来,是为了找黄老。”
老头摇了摇头,“我师兄十年前离开了上青宫,去了哪儿,我也不清楚。”
见杜玲月眉头轻皱,老头笑道,“我虽然没有我师兄的本事,不过也能勉强帮你看一看,也算尽了情义。”
不等杜玲月说话,老头又道,“生辰报给我。”
杜玲月感激一笑,说了一个时间。
老头点点头,从破旧的蓝衫里掏出几枚铜钱,撒在了面前石桌上,凝神看了一会儿,闭上眼没有再说话,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正当杜玲月等的有些着急的时候,老头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骇然之色,他又伸手互捏了一会儿,皱眉不语。
许久,老头自语,“这命格...明明是个男娃,为什么又不明显呢...”
“杨老?”杜玲月看着老头疑惑的喊了一声。
老头回过神,问道,“她以前是男娃?”
“是男孩。”杜玲月很肯定的说道。
“这就怪了...她命格乱啊!恐怕撑不过多久,如果能挺过来,就是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杜玲月眉头紧蹙,思索着老头说过的话。
老头说完收起桌上的铜钱,似是有些疲惫,站起了身,“这人上了年纪,就是容易犯困,我先去休息了。”
杜玲月点头,老头这是明显送客的意思了。
看着老头弯腰走进屋舍,杜玲月向其低头弯腰一拜,转身朝院子外走了出去。
杜玲月缓步走在树林中,心里思索着老头说过的话,老头所指的鲤鱼跃龙门肯定并不是指的富贵,以甄家现在的地位,还有几个家族比得过她甄家的?
但她又不能问,她明白天谴一说。老头虽然和善,但骨子里却是很傲气,能帮她已经是看在当年那位老道士的面子。
“难道这世上真有能掐会算的人?”
她对这些并不太确定,但想到自己女儿,杜玲月心里很担心,她刚和女儿相认几天,就要看着她出事吗?
“婵婵...”
不知不觉走出了树林,回到了村子里。
远处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小道上,汲云南从车上下来,走到杜玲月身边,“夫人。”
“回秀洲!”
“是。”
杜玲月摇了摇头,上了车,汲云南没有多问,跟了上去。
...
秀洲别墅里。
陈冰冰自然不会知道自己母亲遇到的问题。她此刻正在坐在梳妆台前,沈怜星蹲下身帮她擦药。
“嘶...”
陈冰冰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说你逞什么强,脚扭了就不要动了,现在伤的更重了。”沈怜星一脸责备的数落道。
“好啦,知道你关心我。”
陈冰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脸上依然开心的说道。
沈怜星不满的嘟囔道,“切,谁要关心你。”
“死傲娇!”
陈冰冰白了她一眼。
“皮痒了是吧?”
陈冰冰嘟嘴道,“我现在可是伤员。”
“我专治伤员,快叫声护士姐姐听听?”沈怜星放下手里的棉签,突然来了兴致。
陈冰冰脸色一红。
“不要!”
“你叫不叫?”
“不叫不叫我就不叫!”陈冰冰学着记忆里沈怜星的神情,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沈怜星贴了过去,勾起她下巴,捏了捏她的脸,“好软~”
陈冰冰被她捏着脸,不服气的说道,“你每次都这样,说不过就动手,不讲理!”
“你说谁不讲理?”
“哼!说你。”
“你再说一遍?”
“说...”
话没说完,沈怜星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得意道“你再说一遍?”
“就是说你!”陈冰冰小脸被憋的通红,模糊不清的说道。
沈怜星想了想,取下手腕上绑着的飘带,把陈冰冰的双手绑了起来。
见手被拿来,陈冰冰喘了口气,赶紧说道,“你就知道欺负我。”说着她竟然哭了。
沈怜星不为所动,看着她惹人怜爱的样子,沈怜星妩媚一笑,玉手托起下巴,她觉得少了一件护士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