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结束完一天的训练,顾寻音累的躺在床上休息,孟子乔端了一碗汤圆,兴冲冲的敲响顾寻音房门。
“谁啊?”顾寻音道。
“我,孟子乔。”孟子乔说。
“有事情明天再说吧!我累了想歇息。”顾寻音道。
“别呀,你赶紧收拾一下,我倒数十秒钟,然后我就进来了呀!”孟子乔道。
顾寻音吓的急急忙忙起床,孟子乔数到“一”时,推门而入。
“你干嘛啊!自己不休息打扰我!”顾寻音一脸不耐烦道,忽然她闻到了一股清香,看见孟子乔手里端着一碗汤圆。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不看你累了一天了,想给你找点吃的,补补么?”孟子乔道。
“哪里买的汤圆?天山派没有夜宵啊?”顾寻音问。
“我呀,给了厨房人两小钱,换的,我刚才吃了一碗了,这碗留给你,可没有给宋玉儿哦!”孟子乔道。
孟子乔勺出一个汤圆,说:“张嘴,啊!”
“我自己吃。”顾寻音刚想接过勺子,忽然南施走进来,顾寻音一激动,推开孟子乔迎过去,勺子里的汤圆掉在了地上,芝麻馅都砸出来了。
孟子乔感觉,自己的心也和这碗汤圆一样,掉落在地上,砸出血了。
“南施,你怎么来了?”孟子乔听顾寻音高兴的问道。
“我听说你们今天练了半天武功半天耐力,想看看你怎么样了!”南施笑着说。
“我挺好的,就是有些累,胳膊酸痛。”顾寻音道。
“哦,我这里有盒药膏,是可以治疗胳膊酸痛的,特意带来给你。”南施拿出一盒药膏递到顾寻音面前。
顾寻音害羞的笑了笑,接过:“谢谢你啊!”
忽然,二人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一回头,看见孟子乔把碗砸了,一地的汁水和汤圆。
“你有病吧?孟子乔!干嘛把碗砸了。”顾寻音没好气骂道。
“我有病?我看你才是有病!顾寻音,你真是好心喂了狗!”孟子乔气冲冲跑走。顾寻音一脸懵逼。
“他怎么了?”孟子乔问。
“谁知道,估计大少爷脾气上来了,一抽一抽的!”顾寻音道。
看见顾寻音一脸不耐烦,南施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想了又想,最终决定问:“寻、寻音。”
“怎么了?”顾寻音问。
“你整天和孟子乔在一块,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孟子乔?”南施吞了口唾沫问,很显然他很紧张。但又要假装不在意,把脸撇开。
“不、不是啊!”顾寻音说。她忽然红了脸,内心说,我,喜欢的是你啊,南施。
“那你为什么允许他亲你?”南施问。问完之后,他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些不合时宜,便移开了视线。
“他自己凑上来的,我没同意!”顾寻音非常生气的说,就在这时,她脑海里闪过一丝疑问:“你怎么知道?”
“我当时,看见了,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南施说。
“没有的事,我只把他当朋友。子乔他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以前他跟我表白过,我拒绝他了。”顾寻音说。
南施忽然舒了口气,心结算是放下了。
再说孟子乔,她气冲冲跑出去,遇见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宋玉儿。
“孟子乔,你看我穿这个衣服好看吗?”宋玉儿喜滋滋道。
“大晚上打扮这么漂亮,你是要去吸引妖怪啊!”孟子乔没好气说。
“你才吸引妖怪!男人没眼光真可怕!我这是要去找南施!”宋玉儿道。
“你们女人真是猪油蒙心!那个叫南施的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这么掏心掏肺吗?我看啊,你这番心意要白费了!”孟子乔故意讥讽道。
“你什么意思?”宋玉儿机警的问。
“南施正在顾寻音房间里,他看顾寻音训练一天累了,专门找人要了治浑身酸痛的药膏给她送去!”孟子乔答。
宋玉儿气的牙痒痒道:“他为什么不给我送!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
宋玉儿赶到顾寻音房间门口的时候,顾寻音和南施正互相对视着,他们彼此心跳的都很快,就在这时,南施摸了摸后背。
“怎么了?后背不舒服?”顾寻音问。
“恩,后背的胎记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似的。”南施道。
“我的也是。”顾寻音说。
宋玉儿在外听着,一跺脚,内心暗暗发誓:“顾寻音,看来我们这一辈子都成不了朋友只能做敌人,我一定要把南施从你身边抢走!”
顾寻音和南施又闲聊了一会儿,南施忽然想起来,要去找师尊,这才依依不舍从顾寻音房间里离开,路上,宋玉儿忽然出现抱住了南施。
“宋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南施语气略带冰冷道。虽然他觉得宋玉儿可怜,但是宋玉儿曾经骗过他,这让他很不高兴。
“南施,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我都勇敢的追你这么多次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接受我!”宋玉儿道。南施试图推开宋玉儿,可是宋玉儿无论如何也不撒手。
“宋姑娘,感情强求不来!”南施道。
宋玉儿听到这句话都要哭了,凭什么啊,她一个大小姐从小到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生的又美艳,过去好多男子追求她呢,她这么好的条件,如今却为着她低声下气,她不甘心付出这么多没有回报!宋玉儿哭了,她心疼自己,不过,她宋玉儿从小到大都没有输过,感情上也不行,她一定要把南施追到手!让他爱上自己。
宋玉儿亲了南施一口道:“虽然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总有一天,你会领会到我对你的好!你会喜欢我的。”
“你!”南施有些生气。
宋玉儿笑笑,跑走。走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一副十分难过的模样。
宋玉儿走后,南施叹着气,去了清楼的房间,清楼和德贤正围着他,给他治疗着内伤,他赤裸的上半身,健硕完美的身材配上白皙的皮肤,身材极好,只能感叹上天眷顾他万分。
“师、师尊。”南施喊道。
“何事?”清楼问。
“大家都说进天山派修习一个月以后,便要挑选师父了,我想问一下,我的师父是谁?我回来这些日子没见过他。”南施道。他失忆了,想多向清楼打听些往事。
“你师父啊,静达法师,五年前去民间瘟疫,不幸沾染上病毒,死了。”清楼道。
“这样啊,那师父为什么叫静达呢?”
“欲速则不达,有时候慢慢来更容易达到目标,所以我给他取名为静达,你师父年轻跟你一样,也性子急,习武习法啊,总希望瞬间学会。哪有这么快的事情,后来啊,他也慢慢悟到自己名字的意义,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人,修为也很高。南施,这点你要向他学习,你法力很强,但你总是太要强、急躁、傲气了。也许你能战胜天山派所有弟子,拔得武试第一,但你永远无法战胜自己的性子,那么迟早会给你迎来大麻烦。”
南施听了清楼的话,低下头:“谨遵师尊教诲。对了师尊,我还有一事想问。顾姑娘说她和我一样,身后有一个月牙胎记,而且,每次我们彼此一方发生事情,胎记都会产生痒或者痛的感觉,这是为何......”
清楼听后一脸吃惊:“竟还有这种事?”
南施点点头,道:“我也很惊讶,可确实是如此,在北城时我曾失忆,但是有次感应到顾姑娘受了伤,便凭着感觉到了她受伤的地点,把她带回了宋府。”
清楼摸了摸胡子,道:“为师也说不清楚,不过,你这枚胎记从小折磨着你,为师是看在眼里的,也试图解密,只是,为师至今没有看透。”
看来,印记的谜底,是无法解开了。南施叹了叹气。
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德贤,忽然说起话来:“南施啊,说不准你和顾姑娘上一世有着什么缘分!我是看出来了,顾姑娘喜欢你,脾气那么暴躁的姑娘,一看见你整个人都温柔起来了。还有宋姑娘也是,一个大小姐,也为你放下了大小姐脾气。你是什么想法?年轻人还是得谈场恋爱,多一层生活体悟,对修行也是一种提升。”
面对德贤的取笑,平常性情清冷的南施首次变得害羞又不知所措,道:“师叔,您这个问题问的.....”
“我看你好像对那个顾姑娘比较感兴趣。”
“好了别说了!”清楼打断二人,他有重要的事要说:“南施,关于恢复你记忆的事情,我已经写信给一位见多识广的老友了。看看他有没有良方,替你恢复记忆。”清楼道。
“谢谢师尊!”南施道。
就在这时,一名弟子急匆匆跑进来,在德贤耳边说了句话,德贤脸色一变。
“师、师父!”德贤吞吞吐吐道。
“何事?”清楼问。
德贤在清楼面前耳语了几句,二人随着弟子急匆匆走了,夜色很深,二人见无人跟踪,来到天山派最深处的一处黑色庙宇,只见庙宇不安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