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呵斥,就见黑影周身鬼气大盛,朝着还什么都未知的陶宗冲去。
陶宗等的不耐烦,怎么还没到。
真是没用,眼神一沉,看来这次结束回去,该好好调教下了。
可惜,他不一定有机会。
在无人可见的角落里,怒骂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陶家禁室中,正在静心修炼的男子,眉心猛然一跳,唰的睁眼,疑虑一闪而过。
似乎有些不对。
他大步跨出禁室,询问,“陶宗呢?”
“陶宗少爷出门了。”
“去哪儿了?”
“不清楚。”
心中疑虑更深,男子道:“去寻人。”
...
这边,岳蓉回学校,阎落没有去学校,而是回到了朝海区的房子里。
刚一进门,院中小池里通身金色的锦鲤立刻跳出来。
下一刻幻化成一个少女,大概十五六岁样子。
“主人,你回来啦。”
天真烂漫的语气,少女朝着阎落欢快跑去,双目惊喜。
“主人,你看,我已经完全可以幻化成人了耶。”
阎落敲了下她脑门一下,语气散漫慵懒,“这么长时间才幻化成功,你一天不会在偷懒吧。”
这个少女就是当初开学前,在学校小河里那条锦鲤鱼,本来看在那些珍宝份上,给了足够灵气让她幻化成功。
谁曾想用了这么长时间。
阎落觉得,她肯定是在偷懒。
才没有呢。
她只是条鱼而已,就算是锦鲤,运气好,也不是大佬那么变态啊。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幻化成功。
鱼汐努努嘴,“我才没有偷懒,每天都可努力了。”
她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鱼汐。
阎落扬眉,“是吗,那地上的是什么?”
地上还有薯片袋子,当她看不见啊。
鱼汐讪笑,“我就稍稍玩了那么一小会而已。”
她用手比了一小节,笃定道,“真的,你信我。”清澈灵动的双眸里满是诚恳。
早知道,她该早点毁尸灭迹的。
可惜,阎落不信。
“这两天有人来过吗?”
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鱼汐。
“没有啊。”
鱼汐蹦蹦跳跳跟在后面,“主人,你仇家很多吗?”
天真烂漫的语气,怎么能说出如此一本正经的冤枉话。
阎落抬眸看去,“我看起来像爱招惹人的样。”
什么叫她仇家很多,她哪里有仇家,从来不惹事。
鱼汐弱弱道,“...不像。”吧,才怪。
她家主人虽然从不惹事,但是总有人看不惯她主人啊,总是找茬,被主人虐。
就这么短短几个周,她都看见主人招惹好多人嫉恨了。
鱼汐想到此处,不得不佩服她自己先见之明,死皮赖脸扒上主人。
虽然主人仇家多,而且她有预感,以后仇家会更多,但是主人实力强啊。
不知道当时喝了什么,直接让她从鱼变成了人,这种大腿,她肯定要死死抱住。
想到当时她厚脸皮抱大腿的情形,鱼汐乐的笑出声。
不知道这鱼是想到什么好事,笑开了花,阎落摇摇头。
她这次回来,一个是为了看看小鱼精,另外一个是给家里布上的结界加强。
她可不想被人毁了她家,这房子可是很值钱的。
结界布好,阎落准备回学校了,鱼汐也要跟着。
“好好修炼,就你这出去,被玄门的人看见。”阎落挑了下眉,嘴角微勾,“怕是连皮带肉被人吃进肚子。”
鱼汐才不信,“有主人你在,谁敢动我。”
她可是有主人罩着的。
哦哟,你这个小鱼精很会仗她势嘛。
阎落轻哼一声,“不行。”
鱼汐委屈屈,瘪嘴。
“主人~”她撒娇。
可惜,阎落不吃这一套。
当初捡回这条鱼,阎落是觉得她房子缺个看护的,所以同意这条鱼跟着她。
“看家,修炼,有事打电话。”
阎落说完就走了,鱼汐跺跺脚。
她也想出去看看这花花世界啊。
鱼汐蔫巴巴趴在院子中的石桌上,虽然在家里也能吃美食,看电视,但她对外面世界也好奇。
“唉,不过主人说的没错,我还是加紧修炼吧。”
鱼汐振作起来,流光一闪,她回到池塘中,继续修炼。
...
阎落本来想直接回学校的,但是接到谢钰的电话,约在饕餮阁见面。
来到饕餮阁,阎落看着招牌,眉梢微挑。
饕餮阁,这名字取的挺有意思,就不怕哪天真饕餮找来。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包厢,里面谢钰一个人在。
一见到阎落进来,谢钰立刻站起来,温声道:“阎大师。”
服务员眸色微闪,神情不变,姿态优雅给人倒茶。
随即在谢钰示意下,退出包厢。
阎落不怎么喜欢喝茶,没动。
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神色慵懒,“看来你恢复不错。”
谢钰轻笑一下,他长相清隽温和,眉眼间都是温柔的润泽,“还好,托大师的福,我才能恢复健康。”
他推过一个檀木香匣子,“听说阎大师喜欢珍宝,这是在下早些年前无意得到的一块灵玉,作为感谢大师谢礼。”
“不必,谢家酬金已付。”阎落神色淡漠,冷淡道。
她看着谢钰,确实是个从内到外的儒雅斯文,外表温润,内心坚强,即便是在被蛊虫折磨时,没有被打倒萎靡,依旧坚韧。
余生富贵一生,只不过姻缘上颇有波折。
稍有不慎,孤独终老的命啊。
阎落玩味一笑,“你今天找我,不止是道谢吧。”
谢钰淡然一笑,“确实有事求阎大师。”
停顿几秒,他嘴角微微翘起,侧脸望向窗外,神色温柔缱绻。
他说,“我从有记忆起,一直被一个梦境困扰....”他的声音很轻。
“梦中有个女子,她身穿一身红色铠甲骑着马,奋勇杀敌.....”
那是个战场,像是古代两军厮杀,血流成河,场面凄惨。
梦中的女子似乎是个将军,在她带领下,敌军节节败退,可是就在胜利时,女子却中毒了。
最后死在了战场上,死在了一个男子怀里。
谢钰说完,眸色暗淡,静静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呢。”阎落支着下巴,语气懒洋洋的,“一个梦而已,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