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重眼神飘忽,嘴角不自觉上扬,孟婆大人,你这形容不太贴切啊!
穷奇嘴角一咧,一双墨色冰冷的瞳色,小心翼翼地扫了眼淡然自若的阎落。
心中腹诽:她能叫柔弱,厉害的一批,都能压着他这个上古凶兽,duangduang揍。
呵呵了。
他也是倒霉,好不容易苏醒了,被人类阴了一把,又被阎落这个大魔王强迫成了看家的护卫。
每天不是打扫卫生,就是出门买菜做饭。
还有欧阳重这个嘚瑟小人,狐假虎威,仗着阎落的势,对他下命令,干这干那的。
要不是,他现在伤势未愈,又打不过阎落,他早一口撕了欧阳重吃了。
等着吧。人类有句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哼!
穷奇在内心暗暗发誓。
现场,气氛已然变得剑拔弩张。
阎落不咸不淡地道,“跟我无关,我杀人,从不隔夜。”
玄鹤咬着腮帮子,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你——好大的口气!”
宋白他们愤恨瞪着阎落,嘴角扯了扯,很是不屑。
好狂哦你,呵呵,等着被师傅打脸吧。
宋白捧着高高重起的脸,含糊不清地说,“师傅,肯定是她杀害了师弟,不能放过她。”
他眼底闪过狠厉,余光瞄了眼坐在墙头的孟婆,等解决了这个叫什么阎落,再来解决她。
玄鹤面无表情睨了眼阴戾的宋白,“闭嘴。”
宋白讪讪闭嘴,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玄鹤压抑住内心的怒火,看着云淡风轻的阎落,眼底闪过阴鸷。
“我不想听你狡辩,在上陵村现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李三与你起了争执。”他道。
阎落冷漠地掀了掀眼皮子,不言语,只用淡漠污波的眼神看怒不可遏的玄鹤。
看着那双眼眸,玄鹤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继续怒喝道,“除了你,李三还能是谁杀的。”
“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能悄无声息地杀害他。”
阎落嗤笑,“他自己作恶多端,遭到反噬,怪得了谁。”
停顿下,她嘲弄道,“怪他身上罪孽太多,放心,地府摩拳擦掌等着清算他呢。”
语气平淡,嘲讽味十足,听的玄鹤咬牙切齿。
“胡说八道!”
玄鹤心头血气上涌,掏出他的玄铁剑,身形快速朝着阎落扑去。
“我要你给我徒弟偿命。”
却被阎落轻飘飘地就避开他利落含着冷意的剑势。
阎落淡定侧身,手中接过孟婆掷过来的锅铲,利落一甩,“啪”的一声,将玄鹤震飞出去。
宋白几人大喊:“师傅!”
玄鹤年纪大,身体还灵活,一脚蹬在宋白肩膀,借力稳住了身体。
肩膀猛然一痛,脸色一下子惨白,身体不稳,向后倒去。
幸好其他人及时伸手扶住了他,不然他怕是要摔个屁股蹲。
宋白面色痛苦,微微有些扭曲,稳住身体,他只觉得自己整个右边身体,都麻木了。
欲哭无泪,蔫巴巴看了眼冷漠的玄鹤。
宋白想哭,为什么又是他倒霉!
这么多弟子在呢,师傅为什么偏偏要借力他的肩膀!?
脸痛,胳膊痛,宋白觉得他自己太惨了。
玄鹤冷冷扯了下嘴角,面色狰狞扭曲,冷笑着抛出两枚天雷符,眸色得意。
这可是高阶天雷符,是他师兄留下给他的,一枚都足以让一个玄术高手受伤,更别提两枚,威力更加巨大。
他这次来可不是毫无准备,知道阎落年纪虽小,但修为高深。
上次黑龙的事,他可不曾忘记。
但是,他觉得当时阎落有运气在,加上他们在前面已经耗费了黑龙不少力量。
所以阎落不过是捡了个漏,才能轻易斩杀黑龙的。
有他师兄留下的两枚高阶天雷符,绝对可以压制阎落。
事实也确实如此,高阶天雷符的威力十分强大,雷霆万钧,小腿粗的雷电骤然猛扑而来。
却没有如玄鹤所想的那般,朝阎落劈去,而是尽数落在了玄鹤身上。
玄鹤原本见阎落呆愣在原地,还以为她束手无策,害怕地愣住了。
眼神中闪过得意,这回你栽了吧!
却不曾想,天雷竟然尽数劈在了他自己身上。
望着被天雷劈的七窍生烟,嘴里冒鲜血的玄鹤,孟婆眼神鄙视地斜眼看他。
区区天雷符,还想用来劈阎落,想什么呢。
这就叫什么自讨苦吃,哦,不对,应该是自作自受,活该咯。
不知何时,阎落已经跃上了墙头,现在孟婆身边,散漫扬眉,随手将孟婆的锅铲还给她。
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真惨。”
听的宋白几个玄阳派的弟子怒气冲冲,恨不得撕了阎落。
却又在那双俯视他们的薄凉眸子中,微微瑟缩下身体,随后神色担忧地看着自家被雷劈的师傅。
“师傅,你怎么样了?”
“师傅,你还好吗?你是不是要死了啊……呜呜呜……”
“……师傅,你别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你还没说下任门主是谁呢师傅……”
玄鹤还有条命在,就是气不多了。
听了自家不孝徒弟的话后,差点嗝屁。
玄鹤怒目圆睁,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恶狠狠瞪着宋白几人。
张了张嘴,断断续续地说,“……你、们……还不带我、回去!”
两道天雷符去了他半条命,本来之前与黑龙恶战,伤势就还没完全好。
现在又被师兄的高阶天雷符所伤,再不回去医治,他怕是真就要去地府了陪李三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错觉。
总觉得这天雷符的威力太过于强大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经脉似乎都凝滞了些。
身体中的力量在修炼消散,玄鹤还未察觉到不对,只想这几个不争气的不孝徒,赶紧带他离开这里。
至于阎落,此刻的玄鹤,已经彻底心生忌惮,虽然依旧憎恨阎落,但是却不敢再胡来。
甚至觉得这次来找阎落就是个错误。
玄鹤心中隐隐有些悔意,不过是个亲传弟子,再怎么也比不得他自己重要。
要是等他回去后,察觉到他的修为在一点点后退,他会更加后悔。
宋白几人,连忙扶起玄鹤就想离开,却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住。
耳边传来冷淡的话,“来的时候不是很嚣张,现在想就这么离开,当我脾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