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丽丽被苏岐冷漠的眼神一瞪,停止了哭泣,抽噎着回,“我害怕。”
呜呜呜,她就是个柔弱的女孩子,面对这种危险,害怕不是很正常吗!
为什么这些男人都不懂怜香惜玉!
竟然不给她匕首,反而给一个工作人员。
拿了匕首的女生也就是剧组的工作人员,面对梁丽丽不善的目光,默默后退几步,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别看她,她不会让出匕首的。
梁丽丽冷哼一声,眼底冰冷,等平安离开这里,她一定让导演开了这个女的。
“……”
过了一会,现场还在厮杀,墨染有些失了耐心,眼底逐渐变得幽深。
正准备开口说话,却顿住,白皙的耳朵微微一动,眉心轻拧,有些嫌恶地啧了声。
这个时候来,打扰他的兴致。
随后,冰冷的眼眸扫了眼混乱的现场,轻轻抬手,打了个响指。
而后身形消散在原地。
刘哥看见这一幕,皱眉,“住手。”
他大声呼喊,给了当前人一个手刀,直接将人打昏过去。
周易见状也效仿他的动作。
“这些人都失了心智,只能先打昏他们。”
刚才刘哥和周易原本是想借着混乱的局面,靠近墨染,趁机用符对付他。
却不想被群演他们拦住,又不能下死手,也怕打昏他们,墨染会有其他妖术。
所以只能先假装跟他们对打起来。
“嘶。”
周易动了动肩膀,右肩处有一个伤口,渗出血色。
刘哥后背处,也受伤了。
苏岐更是差点伤到眼睛,脸上被划拉一道口子,幸好被周易及时拉了一把,不然绝对毁容。
“现在怎么办?他不见了。”他问。
刘哥:“我们要去找到出口,不能在这里等死。”
“周易:“这里到处都是封闭的,去哪儿找?”
刘哥沉思几秒,凝重的目光扫视整个墓室,还没开口说话,就又听周易说。
“你说你的符可以对付他,你确定吗?”
刚才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赌一把,实则周易内心忐忑不已。
现在他才皱眉,询问刘哥。
刘哥笑了笑,“有。”
而且是很有用,那个怪物似乎很是忌惮他手里的符。
他猜,怪物会突然转变注意,让他们玩自相残杀的游戏,大概就是为了对付他。
或者说,想借此来毁了他手中的符。
周易眉心紧皱,神情有些不解,“你怎么确定?”
刘哥闻言,直接从口袋中拿出那没符,刚拿出来,就听一声惊呼。
“怎么在你这里?”
她不是扔了吗?
周易扭头,眯了眯眼,“这符,你认识?”
这人不是蔺云骁的助理吗,似乎叫什么金子。
金子瑟缩下,神情惴惴,“不、不认识。”
她双手环在身前,手中紧紧拿着匕首,眼底忐忑不安。
所以,这符是真的!
不是她以为的什么倾慕骁哥的女子送的,是真的大师送的符!
完了,那骁哥是不是危险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金子心中惶恐不安,身体都不自觉发抖,既是对蔺云骁安全的担忧,又是对她无意间犯错的忐忑。
骁哥肯定会怪她的!会不会赶走她?
而此刻,蔺云骁还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到底谁调换了他的符。
“难道是周易?”周易素来和他不对付,是他的几率百分之八十。
不对啊,这被替换的纸可是画着爱心还是粉色的,周易难不成暗恋他!?
蔺云骁神情骤然大变,眸色惊恐万分。
不会吧!
悠悠起身的阎落轻飘飘瞥他一眼,嗓音淡漠,“你这个弟弟除了长相跟你略微像,智商堪忧。”
蔺锋敛眸,神色疏冷,轻轻嗯了一声,“从小脑子就不好,正常。”
听到两人的对话,蔺云骁咬牙,眼睛要喷火,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明明他智商高的很!哼!
阎落一脚轻轻踩下去,女鬼顿时魂飞魄散,眼中尽是惊恐和恨意。
“走吧。”她淡声道。
随后,阎落和蔺锋姿态悠闲走在前面,而蔺云骁搀扶着导演跟在身后。
导演:“骁啊,这位阎大师跟你什么关系啊?”
蔺云骁:“嘿嘿,你猜。”
导演:“……”信不信我给你戏份全删光。
…
这边,苏岐用手肘怼了下神情严肃的周易一下,压低嗓音,“怎么回事?”
看金子这模样,还有这刘哥的样子,这符不简单?
刘哥:“……”这不会真是她扔的吧?
可是,看她样子似乎不是她的。
不管了,现在符在他手中,暂且是他的。
“你们看,这符纸上面似乎有光在闪动!”
梁丽丽惊呼出声,甚至还想用手去拿符,被刘哥一个闪身避开。
“你想干嘛!”
刘哥冷声质问,神情冷漠。
别是想趁机抢走符吧!
周易他们也用嘲弄的目光看向梁丽丽,看的她脸色蹭的一下涨红。
抬高语气,恼羞成怒地说,“我就看看而已,你什么眼神,难不成我还会抢你一枚符吗?”
刘哥:“难道不是吗?”
你那眼底灼热的目光都快给他手心烧焦了,还狡辩呢,哼!
其他人:啧啧,一言不合抢人东西,不要脸哦。
虽然他们也想要,毕竟这个时候,符可是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的好东西啊。
更何况还是真有作用的符,还不是那些家大师吹嘘的假符,谁会不想要呢。
但是,你这明目张胆地抢,就过分了吧。
梁丽丽气疯了,大声喊,“我没有,我不是!”
苏岐:“切,谁信。”
梁丽丽:“……”
“行了,先找出口,刘哥,你把符放好。”
周易眸色冷冽,淡淡扫了眼脸色发青的梁丽丽,冷声开口,“抓紧时间,他可能一会就回来了…”
墨染出现在一处房间,里面已经站着一个身批黑袍的人,正背对着墨染。
“什么事?”
墨染双手抱胸,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微微勾唇,语气懒洋洋,开口问。
黑袍人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注视着正前方悬挂着的一副画。
画中,是一位身批战甲,脸上带着玄色面具的男子,身形挺拔,手中拿着一杆长枪,骑着黑色的战马,似乎正在作战。
啧。
墨染不耐烦地啧了声,指尖一勾,另一边墙壁上悬挂着的铁剑,径直朝着黑袍人飞去。
铿锵一声。
黑色铁剑径直插入墙壁中,随之响起的是一道沉重沙哑的嗓音。
“时间差不多了。”
墨染掏掏耳朵,薄唇轻启,“什么?”
他没听懂他的意思。
下一刻,墨染身形一晃,真个人放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般,紫色的瞳孔中阴鸷狠厉。
“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