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天!”
惊讶与喜悦交织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宋凝瞪大了眼睛,那张俊朗的面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暖。
傅昱学食指轻轻竖在唇前,动作轻柔却充满神秘,示意她保持安静。
“嘘嘘嘘!”
他低声说,那双含笑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某种秘密的信息。
宋凝的心跳不由得加速,推开窗户的动作显得急切而不失温柔。
她的大眼睛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就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昱学,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惊喜,还有满满的甜蜜。
傅昱学见到她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一路风尘仆仆的疲惫仿佛瞬间烟消云散。“今晚有活,顺路来看看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挑选,只为换取她更多的欢笑。
宋凝听罢,脸上写满了不相信,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在说:镇上的事情哪能让你特意跑这么远?但她并未追问,而是将目光温柔地投向丈夫,满心都是暖意。
察觉到宋凝背后的动静,傅昱学轻咳一声,眼神微妙地暗示道:“小妹还在呢!”
这轻轻的一句话,却让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宋凝猛然想起,家中并非只有他们二人。
“不是老鼠!是你姐夫!”
宋凝连忙转身向小妹解释,语气中既有宽慰也有几分调皮。
宋雨闻言,缓缓从被窝中探出身子,那紧张而又好奇的眼神最终化作释然的笑。
“姐夫来了?”
她低声自语,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夜色中,宋雨乖巧地站在地上,对着窗外的傅昱学轻声问好,而傅昱学则用眼神温柔地回应。
在这一刻,傅昱学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眼前的宋雨与宋凝如此相像,让他更能理解为何当初陶军会对宋凝一见钟情。
这份美丽,并非仅仅是外貌上的,而是深入骨髓,令人难忘。
而关于陶军的事情,傅昱学选择了沉默。
或许,有些情感本就无需言语,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当宋雨匆忙离开,留下一片宁静的空间给这对新婚夫妇时,房间仿佛一下子变得宽敞而明亮。
夜色为他们的羞涩提供了一层保护色。
但也无法掩盖两人眼中流转的情意,那是超越了言语的深深依恋。
宋凝望着紧闭的铁门,心中焦急万分,那扇生锈的拉闸门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坚固。
“要不我爬出去?”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出口,话音未落,人已经灵活地爬上了老旧的木桌,半个身子几乎悬在了窗外。
傅昱学见状,急忙出手按住了她的头,眼里满是担忧与宠溺。
“别闹了!乖乖待这儿就行!”
他的话语中藏着不容反驳的坚决,同时也透露出他对她的呵护备至,即便心中多么渴望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
“哎呀,你推我干吗!”
宋凝故作嗔怪,却又无可奈何地坐回到木桌上,嘴角挂着一抹无奈却幸福的微笑。“好吧,那你今晚要在码头?”
她问道,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舍。
“嗯。”
傅昱学简短地回答,那一个字里包含了太多未尽之意,是对工作的责任,也是对即将分别的遗憾。
宋凝听见这简单却充满深意的回应,故意鼓起腮帮,眉头微蹙,发出一声“嗯?”的质疑,那神情分明是在抗议,如此简洁的回答怎能算作是告别呢?在这样的夜晚,他们需要的,是更多温存与不舍的交流。
傅昱学的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连忙补全了自己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对,今晚上码头那边确实有些紧急事务需要处理,大约半夜十二点才能抵达,不过你放心,工作完成后,我预计最早明早六七点就能披着晨光归来。”
他的眼神温柔地掠过宋凝,似乎想借此传递无言的安慰与承诺。
宋凝闻言,脸上终于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温暖而生动。
“真听话!”
她赞许地说道,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喜悦与自豪,仿佛是在夸奖一个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的小孩。
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墙上的壁钟。
那指针不偏不倚地指向了十点半的位置,顿时让她发出了一声惊呼:“哎呀!那你今晚可真是要彻夜难眠了,这得多累人啊!”
言语间,满满是对傅昱学的心疼与不舍。
“没事,也就这两晚而已,熬一熬就过去了。”
傅昱学轻松地说着,眉宇间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天公也作美,下星期据说不适合出海,那时我一定第一时间来接你回家。”
他的语气平和而坚定,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履行这个简单的承诺。
结婚以来,傅昱学的生活仿佛围绕着日历上的一个个小方格旋转,不再关心今天是何日,明天又将是何种天气,只因他的世界里,最重要的始终是宋凝。
得知傅昱学的计划,宋凝心中升起一股甜蜜的期待:“太好了,我等你!”
她的声音轻快,眼中闪烁着星光,宛如已经看见了那幸福的一刻。
“好,等着我!”
傅昱学重申,那份承诺如山般厚重,不容动摇。
随后,两人聊起了一些琐碎小事,时间在这些细碎的谈话间悄然滑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温馨与不舍。
宋凝的心中渐渐生出了依依惜别的愁绪,想到傅昱学即将面临的劳碌,她的心如同被揉进了酸甜苦辣,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即便如此付出,傅昱学仍不能光明正大地走进她的家门。
“昱学,你心里不会觉得憋屈吧?”
宋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她的眼眸中映着傅昱学的影子,满是心疼。
傅昱学闻言,微微一顿,随即捕捉到了她话中的含义。
他明白,只要自己表现出半点不满,宋凝定会毫不犹豫地拉着自己去找父亲理论,那种场景,无论结果如何,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