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中一晚上的韩掌柜,待天一亮就再次来到城中心,霄公子的寝宫外面。
可直到正午之时,才得到霄公子召见。
霄放看着韩掌柜,心有疑惑:
“韩掌柜,你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韩掌柜在秘境霄云城这么多年,霄放不是很熟识,可在他进入秘境,来到这霄云城的时候,城池中各个重要的人,都是有来拜见过的,虽然没有单独与韩掌柜谈过,可也不算陌生。
只是现在韩掌柜突然到访,让霄放不清楚他的意图。
“请公子容在下展示一物。”
这个偏殿中,自然不是只有霄放一人,还有几名贴身保护者,如果没有得到允许,贸然拿出符箓激发的话,那公子身边的几人可不会答应,只能先行询问之后,再行展示。
霄放淡淡回应一声“嗯,准。”
“是,公子。”
随即把昨晚上的符箓,挨个拿了一张出来,一个个输入法力,激发其中蕴含的术法。
良久之后术法的余波缓缓散去。
霄放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下,问道:
“韩掌柜,你这是……”
韩掌柜抱拳拱手一礼,恭敬的回道“回霄公子,这是昨日傍晚有两人到小的店铺中售卖,在下从他们手中收购而来。”
这一句话直接就让霄放想到了宫阳角的身上,毕竟这样特殊的符箓,根本不多见,而这才几天,就接连遇到两次,不能不让他怀疑,这根本就是一个人所为。
霄放直接问道“可是叫宫阳角?”
“确实姓宫,只是名字未曾提及。”
韩掌柜回答完霄放的问话,再次小心的问道“公子识得此人?”
“不识,只是……”
霄放把从诸葛琳瑶那里听来的消息也随之说了出来。
坊市“渊”乃是依靠在霄云城下存活,虽然并没有见过诸葛琳瑶,可也是知道符箓门的存在的。
“符箓门的诸葛琳瑶?”
听完霄放的话之后,韩掌柜有些喃喃自语,有些思索。
片刻之后霄放好像想到了什么重要情况“你刚才提过一句,说昨日晚上去售卖符箓之时,是两个人?”
“是,公子的意思是这五种符箓不是同一人所为?而是有好几个人?”
韩掌柜经过霄放的这句话,脱口而出道。
可随即又有些疑惑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
心中暗想着“以自己的眼力,该是能看的出来这几种符箓就是同一人所绘制,虽说术法不同,可威力大小相似啊。”
果然,这片刻间霄放就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话语,只是角度不同而已。
“不对,这应该就是一人所绘制,你们所说的情况让我联想到父亲所叮嘱的一些事情。”
韩掌柜张了张口,想要问出来,可还是又咽了下去,这不该打听的,还是少知道一些为好。
只是霄放很快就满足了他的好奇心,接着说道:
“父亲说过,有一些大门派会分派一些弟子到各处历练,虽然很多都会夭折,可经历这历练之后再成长起来的弟子,才是他们宗门的核心弟子。”
“所以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哪怕是中途夭折的弟子,门派也不会计较,除非有一些私人行为,但也与宗门无关。”
韩掌柜有些不解的问道“公子是想抓住他,问出事情真相?”
霄放肯定说道“不。”
这次不是不解,而是有些发懵了。
“不抓怎么能知道是不是大宗门的弟子,可是不抓又苦苦思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费劲什么?”
“不是不抓,是我们不能动手,你去想办法找到诸葛琳瑶告诉她这人的行踪,然后等着。”
韩掌柜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随即道一声“那公子我先去了。”
出得霄放寝殿,他才长出一口气,心中有些凛然“世家公子都是这样吗?看来只是做买卖这样的小事,实在是与他们心中思索的事情,不可同日而语。”
实际上这件事情也不难猜,无非是找了一把刀而已。
成了,那么诸葛琳瑶定会把其中的秘密来换取霄云城更大的庇护。
不成也是符箓门的事,与他霄放没有关系。
他不会把期望寄托在宫夭折之后,宗门的不报复行为的认定上。
更不会不去考虑哪怕是宗门某个人的私自行为,因为到时候可一切都晚了。
权衡所有利弊之后,才做出这借刀的计谋手笔。
……
待天一亮,两人就匆忙的上路了,距离实在太远,能早一点就早一点吧,要不然谁能知道什么时候才到。
可走了小半日之后,宫阳角发觉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人在跟着他一样。
不像之前在霄云城刚进城池的时候,那种感觉是有人注意自己的时候,如芒在背。
就好像有人盯着自己的后背,时间长了,那么被盯着的这个人肯定是有一定感觉的,这不是第六感,而是说不出来的一种磁场碰撞。
可现在的感觉,就是有人跟踪在后面,尾随他们前行。
这里还在霄云城范围,人来人往还是比较多的,而且到处都是山路、树林,时刻往后张望的宫阳角也没有发现异常。
问过牛犇犇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皮糙肉厚,却是一点没有感觉到。
今天运气不错,临近傍晚的时候,在一片小树林中居然碰到了一头野猪。
野猪不怕人,更不用说在这个秘境中,基本所有的生灵都会修行,只是修行的程度不一罢了。
野猪皮肤坚硬,獠牙上更是闪烁一层微微白光,宫阳角本以为这家伙不太好惹。
谁知道遇到比它体型小不了多少的牛犇犇,更是在力气上还要胜过它许多。
看着牛犇犇按住野猪头颅。
“砰、砰、砰”几下就把野猪捶打在地。
不多时就已经架在了火上烤着。
牛犇犇虽然叫这么多牛,果然是够牛了,直接跟野猪顶牛还战而胜之。
他家里更是贩卖猪肉的铺子,处理这种事情简直信手拈来。
就在两人各自撕下一只后腿准备啃的时候,周围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