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在大海之上赶路,那最好的方式,自然是乘坐飞舟了,可以高空俯瞰,享受海上日升日落,想象都很是惬意,不过关关的飞舟早在到日皇城之时就已经被人家焚毁了。
那么其次就是有一艘小船,这个月牙般的岛上有一些树木,制作一艘木筏还是比较简单的。
可是,他们现在需要这么麻烦吗?
自然是否定的。
有了深海玄龟玄武,哪里还需要这样的操作,换句宫阳角前世的话,都有了跑车,还要什么自行车。
即便玄武对这片海域不熟悉,但是对于陆地的气息,哪怕是距离非常遥远,它也能轻易的寻找到方向,无非就是时间的长短问题。
宫阳角和关关待在玄武的背上,感受着海风的吹袭,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之久,才终于遇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修士。
不过两人也没打算与对方交谈,如果是只有他们两人,在这茫茫大海不辨方向的情况下,自然会需要询问一下,正确的方向在哪里,可有了玄武这些都不是问题。
反而是在外面遇到陌生的修士,在不明对方的身份前提下,都是会有一些戒心的,还不如不问,万一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反而不好。
两人只是看着这些修士的服饰,与日皇城的明显不同,这时候两人才相视一笑,算放下了一些心中的担忧。
归心似箭,片刻不停朝着陆地赶去。
越接近陆地,修士越多,反而有些人的目光充斥着一些不太友好的光芒。
可是感受着玄武九层的气息,倒是没有人轻举妄动。
临海城。
距离陆地很远,宫阳角和关关就发现了矗立在岸边不远处的一座巍峨城池。
这座城池看上去气势恢宏,城墙有百丈之高,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城墙上到处都是披甲执锐的修士,在来回巡视,城门口的守卫士兵,神情严肃,扫视着过往的人群。
宫阳角有些纳闷,怎么感觉这城池好像如临大敌,枕戈待旦的状态。
关关听到宫阳角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嗯,这我有所耳闻,据传海中的妖兽与陆地上的不同,它们会在某一时刻,突袭陆地上的修士,所以这座临海城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建立起来的。”
“额?还有这情况?海中的妖兽居然还会自发的组织,来袭击陆地上的修士?”
也不怪宫阳角不了解,他才去过几个城池,对于这秘境中的很多基本常识都没有了解透彻,要是能知道这样的情况才算超出了情理之中。
不过他还是接着询问道:
“那什么时候会有一次这样的大战?”
关关这才摇摇头道:
“不知道,从古到现在,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情况会发生,只是确实有海兽袭击陆地修士,已经发生过不知多少次了,而且也不止这一处,沿海的城池,很多都是经历过的。”
宫阳角也想看看,海中这么无忧无虑的鱼儿,虾蟹是如何攻城拔寨的,可想到真的有这样的大战,怕是也死伤无数。
他以一个前世的思维对待,战争杀人这样的情况,还是有一些本能的抗拒的。
之前的几次对战,那也是迫不得已,总不能人家要杀他,他引颈就戮成全对方吧。
每一个人都有对生的渴望,情急之下的奋起反抗,那时也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看着关关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块玉珏,对着玉珏之上连连点下,好像有一块光幕从其上,散发出来,可宫阳角并不能看到任何的东西。
宫阳角好奇之下,问道:
“你这是拿的什么东西。”
关关倒是毫无隐瞒,解释道:
“这是堪舆图,记录了我们所在大陆的所有城池分布的信息。”
听到这话,宫阳角眼睛一亮:
“那就是地图了?是整座秘境的地图?”
他可是很想要这样一份地图的,之前还为了买,花费了不少灵石呢,可买来的只能只有霄云城附近范围的一些地域情况,像是这临海城,连个名字都没在上面。
关关否定道:
“不是,我们所处的秘境,据说有四块大陆,以茫茫大海连接,我手中的这一份,也仅是记录了我们眼前的胜神州大陆的一些信息。”
“怎么感觉好熟悉的样子,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宫阳角咀嚼着这个胜神州名字,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你听过?”这次轮到关关有些惊讶了,这份地图可是只有一些大势力或者大宗门之人才能接触到的信息,虽然不算是核心绝密,可一般人想要知道这些,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以他对宫阳角的了解,一些常识性的问题,都不一定知道,怎么会听过这样的信息呢?
不过,她还是补充了一句:
“因为我们这片大陆所处东方,所以又称‘东,胜神州’。”
“什么?居然是这样,怪不得有些耳熟了,那其他的三块大陆,是不是叫西牛贺州,南瞻部洲,北俱芦洲?”
宫阳角一直以为传说中的四大部洲。叫法应该是东胜、神州;西牛、贺州;南瞻、部洲;北俱、芦洲。
现在居然听到的是东、胜神洲;西、牛贺州;南、瞻部洲;北、俱芦洲。
怪不得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呢,原来是这样。
不过关关也不清楚其他三块大陆的信息,摇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有机会可以前往其他高阶秘境的话,应该会有所了解的。据说这四块大陆的分布和大海,都与那些秘境中大致相同,就是不知是缩小了多少倍。”
一声惊呼,再次惊到了宫阳角:
“就这还是不知缩小了多少倍?这也太夸张了吧。”
顾不得周围一些人,看向这里的怪异眼光,实在是让宫阳角不得不感慨一番。
先说的就是他们两人从那月牙岛回到这陆地,以玄武的脚程,就走了将近两个月,这么长的一段距离,就只是整座秘境中四份之地地方中不起眼的一小段,任谁第一次听闻都会有些惊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