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男人如饿狼般围了上来,他们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邪恶,肆无忌惮地将手伸向那名女生。
女生虽然闪躲着,但并未大声反抗或怒骂,脸上始终堆着讨好的笑容,似乎尊严在她心目中已经不重要了?
角落也有十来个人没有参入,他们手握着酒杯,偶尔投来冷漠的目光,脸上带着几分玩味,几分不屑……
这一幕让我感到深深的讽刺。这就是所谓的贵族二代吗?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如此恶毒淫秽的内心,肆意践踏着他人的尊严,却毫不自知,甚至以此为乐。
我的目光在整个大厅搜索着,都没有看见严谵,却看见了坐在角落的言湛,他宛如一尊冷峻的雕塑,静静地坐在轮椅上。
扯我头发的女人此刻正半跪在言湛的面前,手中托着一杯深红色的葡萄酒,脸上的笑容娇艳而讨好。她小心翼翼地将酒递向他。
然而,言湛的脸色却如同冬日的寒冰,冷漠而阴鸷。他并未接过那杯酒,只是淡淡地示意一旁的保镖接过,然后缓缓抬头,与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那双眼眸深邃而复杂,我看不透他眼中的含义,只是以憎恨的目光回敬他。
我并不觉得我对不起他,我也不欠他,我现在的遭遇都是他带来的,我能不恨他?
扯我头发的女人顺着言湛的目光,缓缓地转向了我。突然间,她猛地站起身,声音高昂而清晰:“各位,我们是不是都忘了还有一个璀璨的星辰,景姝?为何不让她也加入我们,一同体验这游戏的乐趣……或许,我们可以玩点更加激动人心的游戏?”
霎那间,原本围绕那名女生的人,他们目光转而全部聚焦在我身上。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仿佛被冰冷的蛇缠绕,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了景瑜。我望向她,眼中充满了求救的渴望,然而,景瑜却在这一刻,优雅地站起身,对着众人轻声道:“各位,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先走一步了。不过,今日是我的局,你们玩归玩,别玩过头,在座的可都是我的贵宾。”
说完后,她踏着从容的步伐离开。
博美雅却站起身,凹着一个姿势,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冲着我摇晃了一下杯子,然后张开红唇抿了一口。
我觉得她恶心死,恨不得一杯红酒砸在她丑陋的脸上。
这时,王灿跟康少一起冲上来,他们将我架下去,然后狠狠一推,我身子与那名全身裸着的女生碰撞在一起。
我身上还披着毛毯,本来打算将毛毯递给她,她却突然远离我很多步,恶言恶语道:“滚开啊,脏死了,你什么东西啊?是不是眼瞎了?”
我整个人愣在原地。
她继续嘲讽道:“怎么?不记得我了?景姝?”
我仔细打量她,忽然觉得她眼熟,不过她的妆容很浓,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
“老同桌见面了呢。”
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
博美雅端着红酒缓步靠近,一张科技感的脸上端着自认为优雅的笑容。
同桌?
我忽然想起来了,面前的这位就是高中时期跟我同桌的女生张艳。
我也想起当年就是她一直暗恋言湛,一直求着我,让我帮她给言湛写一封信,后面的落款,让我别填写,她自己写。
而按照严谵所说的,那信最后落在博美雅的手中,不就是张艳给她的吗?
张艳朝着博美雅靠近,讨好道:“雅雅,这女的真晦气。”
然而,博美雅厌恶的皱眉,躲开了她一段距离,开口道:“你们两个,可是同桌呢,怎么说人家晦气呢?”
接着,她又娇呵呵道:“怎么说也得是同类人,不然高中的时候怎么做同桌呢?”
张艳也不生气,脸上任然保持着讨好殷勤的笑。
我吸了一口气,同样娇笑着:“一个舔,一个贱,你们才是真正的同类人呢。”
张艳一听,扬起手想扇打我,说:“你骂谁呢?信不信我扇死你?”
我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在她身上厌恶地扫了一眼:“都被扒光了,脸皮挺厚,口气挺大……”
她觉得被羞辱到了,迅速捂住自己的胸。
博美雅却不怒,她只是一直盯着我看,像是很仔细地打量着我,然后翻了一个白眼:“到底是谁贱啊,穿成这样?不知道的以为是情趣内衣呢……”
她红唇缓缓张开,低声道:“你高中的时候不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一点没变呢。”
她目光扫向言湛:“哎呀,高中时期的男主角也在呢。”
我憎恨地盯着她:“你最清楚高中的时候发生什么事。”
她娇滴滴笑着:“呵呵,当然清楚啊,你那点事现场的谁不清楚啊?不就是你跟我们湛爷上床,还堕胎了……你瞧瞧我们湛爷,一点都不记恨你,这么高档的私人宴会都带上你,这身上穿的,加起来也有上千万吧,湛爷可真是舍得。”
她轻轻地补充了一句,语气中透着一丝微妙的笑意:“他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记得高中那会儿,他为了你……”
她故意将话头戛然而止,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晃,那剩余的深红色液体便顺着杯沿滑入她的口中,一饮而尽。
我自然明白她未说完的话中之意。她指的是,在高中,言湛为了保护我不惜挺身而出,声称与上床的人是他,甚至那个被无情流掉的生命,也被他揽在了自己的名下。
然而,博美雅心知肚明我并没有跟言湛发生关系。
她误以为当年她找的人确实强奸了我,以为我感到羞耻和丢脸不敢讲出来,只能故意默认和自己发生关系的人是言湛。
觉得我不敢说出真相。
我不是不敢,我是为了叶晗!
所以,她才一次次用这事来羞辱我。
而言湛本人更清楚我没有跟他发生关系,他一直都是那么自以为是,自以为帮了我。
张艳为了讨好博美雅,开口:“当年高中的时候,不就是你看上了谵爷,不要脸的给他写情书,然后耍手段跟他睡觉,你真贱啊,真不要脸。”
我瞪着张艳:“那情书是你让我写的,你忘记你当时怎么哭着求我的?”
张艳满脸心虚,吞吞吐吐道:“说……说什么屁话?我就算喜欢谵爷,我也不会写那么恶心人的情书。”
我冷笑:“既然是我写给他的,那情书怎么在你那儿?你又怎么把我写的情书给博美雅?你不会从我这里偷走了情书?难道,你们两个人早就串通好了?”
张艳支支吾吾的:“我……我……我当时就无意间在你抽屉看见的。”
我说:“然后保存这么多年,交给博美雅?你们是很早就想设计我?”
她顿时无言以对。
博美雅脸色难看,转而,对着大家笑:“你们不是要玩好玩的吗?玩啊……这两位随便你们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