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的妈妈陈云惊讶完以后,才感觉到大晚上的家里来了这样的人好像有点不对劲,扯了扯余乐的衣角,小声问他:“他是谁?来我们家干嘛?”
余乐不知道怎么跟妈妈介绍顾邵,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自己跟顾邵的关系。
顾邵感觉到了余乐的为难,笑着对陈云说:“阿姨,我叫顾邵,是乐乐的朋友。听说他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他。”
陈云这才露出原来是这样的表情,松了一口气:“是乐乐的朋友啊,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余乐不让妈妈去倒水,凭什么要伺候他,不把他赶走已经给了他面子。
他恶狠狠的看着顾邵,发现顾邵像是没事人一样,特别听话的坐在了沙发上。
他坐好后,礼貌又客气的说:“没事阿姨,大晚上的过来麻烦你们了。主要是我明天要出差,怕是最近来不了看望乐乐,所以这才在大晚上的厚着脸皮打扰你们了,您不用客气,我坐一会儿就走了。”
余乐看不下去顾邵这个样子,明明是个大尾巴狼,现在装什么小狗。
他毫不客气的怼他:“你现在看完了吧,那出门左拐吧,慢走不送。”
顾邵当然不可能出门左拐,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微笑,像是一点都不介意余乐说的话一样,坐在那里。
陈云倒是看不下去了,他掐了一把余乐的胳膊:“来者是客,你怎么说话的?”
余乐嗷呜一声喊了出来,敢怒不敢言的嘀咕了几声。
陈云不好意思的看着顾邵笑了笑:“这孩子就是嘴巴毒,但心眼不坏,你别介意啊。”
顾邵笑眯眯道:“没事,阿姨,我不介意。他对我也只能在口头上占便宜,实在不行给我泼一盆水,害我感冒,可是,看在他假扮我男朋友,帮我忙的份上,我不会追究的。”
陈云听完顾邵的话,有点稀里糊涂的回头看了看余乐。
余乐意识到顾邵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就不淡定了,他没等妈妈反应过来,快步来到了顾邵身边,用那个好着的手把他拉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我们出去谈吧,我妈还要休息呢。”
顾邵随着余乐的动作站起了身,对着陈云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跟余乐一起走了出。
他们一起来到余乐家门口的一个僻静的角落,余乐放开他的胳膊,质问他:“你跟我妈妈胡说八道什么?”
顾邵很无辜:“我又没说错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吧。”
余乐很大声:“谁问你了?”
说完,他又想起来什么:“哦,对了,你今天过来是为了帮慕斯年说话的吧。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原谅他跟他和解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如果你还要说什么,他做的事情你要给我赔偿,我也不听,从小到大我妈妈就告诉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我不会要你的赔偿,等慕斯年出来我就让他来赔偿我们的损失。”
顾邵冷嘲热讽:“你这有点不知好歹了吧,我给你们赔偿怎么了?我的钱不是钱吗?我给你赔偿,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多少,绝不会追究你会不会狮子大开口,你确定你真的不要?”
余乐冷笑了一声:“顾大勺,真不知道你是真的傻还是没脑子。你以为钱能解决一切事情吗?现在慕斯年找人砸店,打人受伤,如果他以后要杀人放火,你是不是还要替他坐牢啊?”
顾邵脸色一瞬间黑了几个度:“你别说了!”
余乐被顾邵的样子吓了一跳,顾邵继续对余乐说:“我乐意怎么样?我就乐意给慕斯年收拾烂摊子,我就乐意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得着吗?你是我的谁啊这么说我!”
余乐也大声道:“对,我管不着,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没事也别来找我,你也不是我的谁!”
顾邵还没说什么,余乐就转身回去了,他在余乐后面,黑着脸看着他的背影。
等余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他懊恼的踢了一下身边的路灯。
“艹,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他妈再心疼你,我就跟你姓!!”
余乐走了,顾邵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压根不是为跟慕斯年求情的,他听游煜辰说余乐伤的很重,自己也不知不觉的来找他了。
现在想到自己这跟傻逼一样的行为,他就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顾邵上车后用力的关上了车门,像是把刚刚发泄不完的气撒在车身上。
他身边的保镖,司机都不敢说话,不敢乱看,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顾邵上完车,对司机大声喊:“回家!”
司机打了一个哆嗦,颤颤巍巍的开口:“好的,顾总。”
余乐回到家以后,陈云一直跟着他,不停的问:“乐乐,那个顾邵是什么意思啊?他说你当过他男朋友是真的假的,我刚刚百度了一下,说他是顾氏集团的总裁,你没有跟他扯上关系吧。”
余乐不理妈妈,径直的走到自己卧室门口,准备回去睡觉。
陈云看到余乐的动作,赶紧把他扯住:“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我们家跟温眠他们家不一样,我们没有什么能耐能跟富豪家庭当亲家,如果你跟这个顾邵有什么关系,你趁早给我断了。”
陈云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温眠他们虽然是农村人,可是他们在农村有好几十亩的果园,好几个鸡棚。
他们还给城里的一些高档餐厅提供水果,鸡蛋之类的农产品。
温川也是个有能力的孩子,自己创业做的公司做的人模人样的。
虽然跟游煜辰,顾邵这样的豪门家庭不能比,可也跟余乐他们普通家庭高了好几个阶梯。
所以就算温眠跟游煜辰结婚了,他们家人也有能力让温眠不受委屈。
如果余乐这样,他们家就不能保证了。
余乐停住脚步,无奈的跟陈云说:“妈,你在想什么,我一没长相二没背景的,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我。您就放一百个心吧,他只是来为慕斯年求情的,不是来关心我的。”
陈云依旧忧心忡忡:“那他刚刚说的什么话?”
余乐冷然道:“他只是为了报复我没有跟慕斯年和解,放过他心尖上的人。所以我跟他之间绝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所以你就别瞎担心了,回去洗洗睡吧,很晚了。”
陈云这才把心放下了,回头看到客厅上的那些东西,又说:“你回头把这些东西给人家送回去吧,无功不受禄,他这些礼我们受不起。”
余乐点了点头,等妈妈回房间后,眼神淡漠的看了看那些东西后,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