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看守所后,南译宣驱车直奔傅靳言的私人会所。
会所内,灯光璀璨,音乐悠扬,与外界的阴暗形成鲜明对比。
傅靳言正坐在吧台前,手中把玩着一杯红酒,脸上挂着惯有的淡然微笑。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你来了。”傅靳言轻轻举起酒杯,示意南译宣坐下。
南译宣没有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南珠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傅靳言轻轻一笑,眼神中闪过一抹深邃:“南译宣,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我知道你对南珠有感情,但她犯下的错,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平的。”
“说吧,如果救她需要什么条件。”南译宣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犹豫,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傅靳言放下酒杯,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要你亲自去处理一笔大生意,风险很大,但收益同样丰厚,如果成功,南珠的事,我可以帮你摆平。”
南译宣心中一凛,只是轻轻点头:“成交。”
傅靳言看着南译宣的样子忍不住嘲笑起来,“你们姐弟两个也实在是很有意思,你过去为了自己私利卖了南珠,如今居然又想着救她,实在是可笑。”
“彼此伤害,又相互营救。”
对此,南译宣没有说话。
两人之间的交易就这样在沉默中达成,彼此都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利益的交换,更是对他们。
夜幕降临,繁华之下,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交易。
南译宣换上了一身紧身黑衣,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狭窄的巷弄之间。
他此行的目的地,是一个位于城市边缘的废弃仓库,那里将是今晚交易发生的地点。
仓库内,气氛凝重而紧张,空气中弥漫着不安与危险的气息。
南译宣踏入仓库的那一刻,四周的目光立即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他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冷酷与决绝。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逐一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眼神都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他的主权与不容侵犯。
交易对方的首领,一个身材魁梧、面容阴鸷的男人,缓缓走到南译宣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南译宣,久仰大名,听说你心狠手辣,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南译宣没有回应他的挑衅,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示意手下将货物展示给对方。
货物是一批高纯度的毒品,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同时也暗含着致命的危险。
交易过程进行得异常顺利,但南译宣心中却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就在双方即将完成交易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仓库内的宁静。
警察!
南译宣的心猛地一紧,但他迅速恢复冷静,目光如炬地扫视四周,寻找逃脱的路线。
他知道,这很可能是傅靳言的试探,或者更糟,是他布下的陷阱。
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活下去,为了南珠,也为了自己。
在枪林弹雨中,南译宣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敏捷的身手,在仓库内穿梭闪避,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他不能在这里倒下,否则南珠将永远无法重获自由。
终于,在一次巧妙的借位后,南译宣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身后是爆炸声和警笛声的交织。
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夜色中疾驰而去,留下了满地的混乱与惊恐。
经过一夜的逃亡与挣扎,南译宣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
他疲惫不堪,但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言,只能继续向前。
第二天清晨,南译宣带着满身的疲惫和伤痕,再次来到了看守所。
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毒贩,而是一个为了姐姐愿意付出一切的弟弟。
他见到了南珠,那双曾经充满仇恨与绝望的眼睛里,此刻竟有了一丝柔和。
“你怎么来了?”南珠的声音依旧沙哑,但语气中已没有了昨日的愤怒。
“我来接你出去。”南译宣简洁而有力地说。
南珠愣住了,她没想到南译宣真的会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没有让它们落下。
在律师的帮助下,南珠成功获得了保释。
走出看守所的那一刻,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与温暖。
她看向南译宣,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谢谢你,译宣。”南珠轻声说道。
南译宣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释然也有期待:“我是你弟弟。”
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穿梭在繁华与落寞交织的街道上,车内,气氛微妙而复杂。
南译宣坐在驾驶座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眼神时而望向窗外快速掠过的风景,时而快速闪回,似乎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身旁,南珠斜倚着车窗,闭目养神,长发散落在肩上,显得格外慵懒而疲惫。
“姐,前几天……你是不是又去那个地方了?”南译宣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小心翼翼,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
南珠闻言,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目光与南译宣交汇。
她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与释然:“嗯,是去了,怎么?你现在也开始管起我来了?”
南译宣的拳头不自觉地在膝盖上紧了紧,但很快又松开。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只是担心你。”
南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她轻轻侧过身,直视着南译宣的眼睛:“担心我?译宣,你我都清楚,这条路一旦踏上,就没有回头路了,我是你姐,我比你更懂这个世界的规则。”
南译宣的眼神暗了暗,他低下头,避免与南珠那过于犀利的目光直接碰撞。
片刻的沉默后,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坚定:“我们可以试着改变,总该有个开始吧。”
南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更深的怀疑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