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阔一急,“那阿颜岂不是出不去了!”
“出了出了。”藤溪连连点头,“奴婢看着公主的马车出了城的,才出去,城门马上就关上了。”
江星阔放下心后,一脸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上去?”藤溪瞥了一眼门外的侍卫,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眼瞅着马上就要关城门了,如果再带上我的话,肯定就来不及了。我怎么能耽误公主呢。万一因为奴婢而让公主出不了城,奴婢罪过可就大了!”
江星阔听了,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有些焦急地说:“哎呀,你可真是个傻瓜!这不是跳上去的事儿吗?能花多少时间啊!”
然而,藤溪还是坚定地表示不愿意去,江星阔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吩咐道:“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先去把咱们府上丢的东西都给点清楚吧。这世道可真乱。”
说完,便转身离去。
藤溪看着江星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其实,她早就回来了。
就在她走到公主府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们的车驾,而且还听到了她们所说的那些话。
可是,她并没有立刻走出去,而是默默地躲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跟着车驾走到了城门口,亲眼看见他们出了城,才回来。
夜幕降临,江星阔登上了梦满台,这个位置处于公主府的最高点,视野开阔,四周通明,整个幽陵城都尽收眼底。
遥望远处的城墙,火光冲天,喊杀声响彻天际,枪林箭雨交织在一起。
她不禁担忧起这座城的命运。
不知城中的守卫有多少人?他们还能坚持多久呢?是否有人能够突破重围去统知援军呢?
整整一夜,江星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牵挂着战事。
直到黎明时分,战火才逐渐平息下来。
她趁此机会小憩片刻,但很快就被藤溪唤醒。
\"姑娘,陆鸣有要事禀报。\"
江星阔睡眼惺忪,努力回忆着陆鸣究竟是何人。
此时,藤溪已将一名身披盔甲、全副武装的领头侍卫带入房间。
她猛地清醒过来。
陆鸣还押着一个壮年男子。
\"江姑娘,此人于昨夜悄悄潜入,被我等擒获。询问他来意时,他缄默不语,态度强硬,什么也不肯说。全听姑娘如何发落。\"
陆鸣向江星阔报告道。
“可是来偷东西的?”
江星阔没太在意,世道太乱,会有这种人很正常。
就在这时,江星阔发现自己被一双凶狠的眼睛给盯上了。
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那个被抓住的人。
只见他猛地抬头,目光中透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凶恶气息。
突然间,这个人挣脱了束缚,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样朝江星阔猛扑过来。
江星阔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似的。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几乎无法喘息。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如闪电般迅速闪过。
原来是陆鸣出手了!他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刺穿了那个人的身体。
刹那间,那人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逐渐消逝。
随着陆鸣收回长剑,那个人也随之倒下。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形成了一片血泊。
江星阔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得合不拢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紧紧咬住后槽牙,声音颤抖地命令道:“把他抬下去。另外,仔细搜查一下他身上是否有任何信物或线索。”
“是。”
陆鸣叫了两个侍卫进来把尸体扛走,藤溪也叫了几个丫鬟小厮把地上的血迹清洗干净。
江星阔的心跳如鼓,内心充满了不安与恐惧,总是感觉有一种未知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公主府如此之大,难免会有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妄图趁乱混入其中。\" 她暗自思忖着,眉头紧皱,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好在晚饭之时,陆鸣气喘吁吁地飞奔而来,神色紧张地告诉她外面不安全,皇帝安照颜下令让她即刻入宫。
江星阔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并吩咐府上所剩不多的丫鬟和小厮迅速收拾行囊,准备启程前往皇宫。
公主府距离皇城并不遥远,但这段路却显得格外漫长。
他们一行人匆匆忙忙,脚步飞快,仿佛在逃避身后追赶的恶魔。没过多久,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皇宫。
然而,一路走来,江星阔发现街道两旁的人家都紧闭着门窗,空无一人。
原本热闹非凡的京城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座空城,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与偶尔传来的狗叫声相伴。
显然大家都已经得知了发生的事情,正在拼命地寻找安全的地方躲藏。
江星阔一路快马加鞭,终于抵达了皇宫。
然而,当她踏入皇宫时,却发现这里的气氛异常紧张。
她原本以为会立刻见到皇帝安照颜,会跟她说说事情的经过,但却没有见到人。
经过一番打听,江星阔惊讶地得知,皇帝居然亲自率领大军前往城门,御驾亲征。
皇帝亲临战场,无疑将极大地鼓舞士气。而此刻,皇帝正在城门口与士兵们一起抵抗着叛军的进攻。
与此同时,皇宫内部虽然人人自危,但宫女和太监们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日常工作。
然而,由于当前局势的特殊性,宫中供应的菜食份额已经被削减到了极致。除了满足基本生活需求的食物外,任何额外的供应都被禁止。
尽管每个人都对此感到不满,但大家都明白现在是非常时期,必须要以大局为重。如果不能抵御住敌军的攻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又过了一夜,这一夜,她陆陆续续睡了几个觉,睡睡醒醒,辗转反侧,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怎么都等不到安照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