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东一听就紧张起来了,不过问了之后,得知就是普通的车祸,而且事故原因也是顾文违规超车,对方车上是县里几个衙内,一向张狂的他们,看不得有人比他们更张狂,非要交警从严惩处。
听说李明的师兄己经赶过去了解决了,殷东也就不急了,开着快艇从海上绕行去县城,顾文跟李明的师兄也开车到了县城码头。
黄司信看到顾文时,觉得这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心里也是挺满意,特别是想到就是这个女婿给他长脸了,在家族的地位也提升了,以往大哥跟他讲话都跟训儿子似的,这一趟出门,态度可大不一样,他对顾文就特别有好感。
“顾文啊,刚才没什么事吧?”
看顾文似乎有些尴尬,黄司信主动开口说,语气相当亲热。
顾文就是个顺毛驴,顺着他一切都好,看黄司信这么给面子,他脸上也浮现出笑容,很乖巧的说:“谢谢您关心了,我还好,就是以前被我打过的那帮纨绔,想找我茬,有杨处帮忙调解,没事了。”
黄司信对顾文家的情况也有了解,但就算不了解,在得知沈红雷都想谋夺顾家产业,想必顾家的家业肯定不薄,以前顾家能跟那帮纨绔打架,肯定也是因为顾家有那个底蕴,只是如今遭了变故,以前看重顾家的官员,现在都开始落井下石了,所以,那些纨绔也跟着欺负顾文了。
他现在自觉也是顾文的长辈,对赶去给顾文帮忙的交通局杨处长笑着点点头,说道:“我这女婿多承你关照了,以后我们多联系。”
黄司信官小不受重视,但那也看跟谁比了,跟他大哥那些人比,肯定是不值一提的,但是他好歹也是京官,级别摆在那里,杨处长一般是够不着的,所以,他觉得李明找自己帮的这个小忙,简直就是给他送福利的。
杨处长主动当司机,殷东就坐在副驾驶座上,让顾文去接受黄家兄弟的‘关爱’。
还别说,顾文家遭大变之后,整个人迅速成熟了,谈吐间也不再浮夸,言之有物,比一般年轻人都显得沉稳,让黄司信更满意了。
殷东不由想着前世顾文被黄家人拒之门外,不让他祭拜黄玫的情形,心下感慨,总算是能让这个好兄弟了却前世的遗憾了,尽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顾文其实真没想太多,在他看来黄家这门亲事真是他高攀了,能结亲是真不错,但这门亲事不结,也无所谓,反正他赤手空拳也一样能闯出一片天地。所以,他对黄家兄弟的态度是彬彬有礼,但又不亢不卑,倒是让他们更高看了一眼。
到了精神病院,顾文带大家去医生办公室,找主治大夫了解了一下情况,听说他妈情绪不稳定,就没让大家跟她妈见面,然后把大家请回了顾家。
顾家的保镖己经不是吴冬林换的那一批人,是顾文把家里以前一些老人请了回来,另外又招了两个刚退役的特种兵。
黄司信对顾家的条件也很满意,自己的女儿性子温婉,不适合大家族的勾心斗角,有顾家这样的家庭,产业不少,却没有兄弟妯娌,婆婆还是个疯子,过了门就能当家做主,而顾文也是个能撑得起事的,这门亲事实在再好不过了。
他现在都急于把这个事情再加一道保险了,就说:“顾文,你家里的情况特殊,但是订婚还是需要有个正式仪式的,你看,是不是在你们家简单的举行一个订婚仪式,然后再到我们黄家热闹一下?”
这话说得是真客气了,很给顾文面子,让他心里都有些小感动了,忙说:“我年轻不懂事,您来安排吧。”
顾文这个态表得很好,殷东悄悄冲他竖了一下大拇指。
黄司信更是乐得哈哈大笑:“好,很好!”
看到这对翁婿商量好了,殷东就笑道:“那聘礼,我这个当大伯子的就负责珍珠了,我正好发现了一个地方有金唇贝。”
黄家兄弟神情一动,目光都闪烁起来。
很清楚他们哥俩在想什么,殷东嘿嘿笑道:“不在渔场里,具体在哪儿,我不会说的。我要把那地方当自留地,赚我儿子的奶粉钱。”
“你都给我包销吧,你儿子的奶粉钱,我都包了。”黄司仁忙说。
“看情况吧。”殷东敷衍道。
金色珍珠养殖难度大,生产数量极少,全世界年产量也不过100公斤,那还是理论产量,实际上未必有这么多,他在灰岛碰到长尾鲨的时候,看到了一些金唇贝和黑唇贝,具体能有多少珍珠,还真不好说。
但是不管怎样,凑齐一套金珍珠的首饰,给顾文当聘礼,肯定是能拿得出手的。毕竟现在金珍珠己经涨到几百美元每克了,就算黄家这样的大家族,也不能嫌寒酸了。
殷东并没打算做金珍珠的生意,需要钱,他可以去捕鱼,像金珍珠这种珍品,他觉得收藏起来更好。更何况,他当时还看到了黑唇贝,黑唇贝里有黑珍珠,产量更稀有。所以,他肯定不会答应难黄司仁包销。
“老哥,回头我送你两颗黑珍珠,你给嫂子做耳环吧。”殷东笑着,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回去接儿子,再把珍珠拿来。文子,你请老李来帮着操持一下订婚宴,你爸妈不能出席,老顾家还有亲戚,能请的,都请过来,热热闹闹的办一个订婚宴。”
“我在门外就听到了,你让文子抓我的差,是吧?”
李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陪着他进来的,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杨处长,而且跟李明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人。
殷东不看新闻,不知道来者是谁,但是顾文以前跟他爸出去应酬,都认得,一个是县1委李书1记,一个是周副县1长,还有一个是交管局的钟局1长,赶紧迎了出去。
李书记也是个积年老狐狸,以前没把顾文放在眼里,就算有顾浚带着,他也顶多是微笑着夸个一句半句的,但是此刻却是堆了一脸灿烂的笑容,亲热的说:“小文啊,你爸这趟出门时间有点长,李伯伯还真是馋他酒柜里那些酒了,这次就不请自来了,你可别嫌李伯伯来得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