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半夜,万籁俱寂,唯有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在地上。王辰泽神色匆匆驾马过来,那急促而沉重的马蹄步声犹如战鼓,打破了夜的宁静。他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滚落,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衣衫也因匆忙赶路而略显凌乱,甚至还沾着些许尘土。
王辰泽来到君无邪的院子前,直接跳下马,刚一靠近,就被警惕的顺喜发现。
王辰泽急切地说道:“顺喜公公,有万分紧急的要事,必须立刻面呈皇上。”说着,他双手抱拳,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满是焦急,那目光仿佛燃烧的火焰,透露着极度的紧迫。
顺喜见他神色如此慌张,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赶忙带着他去见已经睡着的君无邪。
君无邪原本正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被顺喜小心翼翼的轻声唤醒。他睡眼惺忪,脸上还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悦,可当看到王辰泽那焦急万分的模样,顿时清醒了几分,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王辰泽一见到君无邪,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单膝跪地,急切地说道:“皇上,临近黛月国的南汉城门被破。”
君无邪原本正坐在桌前沉思,闻言,眉头瞬间紧皱,如同一座高耸险峻的山峰陡然耸立,目光也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熊熊烈火,怒问道:“这么这么快?”
王辰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回道:“据探子回报,有人里应外合。原本城防还算坚固,可谁能想到,敌军如潮水般涌向南汉城门后才发现,竟是有内奸打开了城门,让人始料不及。如今敌军已长驱直入,局势万分危急。”说话间,王辰泽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骨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君无邪听到这里,立马想到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为了除掉自己居然敢和敌国合作,这简直是丧心病狂,直接气的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那坚实的桌子都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要承受不住这股怒火,随时都会散架一般。他怒喝道:“该死,为了除掉我,他们居然敢和敌国合作。简直是丧尽天良,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君无邪努力平息一下自己的怒气才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情况不是很乐观,我们距离南汉城门只隔了一个镇,估计有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打过来。”
君无邪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那脚步沉重而急促,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思索片刻后说道:“王辰泽,你怎么想?”
王辰泽拱手道:“皇上,依臣之见,我们必须先安排城中百姓逃离,然后弃城。”
君无邪闻言,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凌厉地看向王辰泽,那目光犹如利剑,斥道:“弃城?此乃懦弱之举!若轻易放弃,敌军必将长驱直入,百姓又将遭受何等苦难?”
王辰泽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皇上,如今局势危急,敌军二十万大军压境,而我方兵力不足五万,实力悬殊巨大。强行抵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南汉城门已破,敌军士气正盛,且一路长驱直入,锋芒正锐。我们所守之城,虽有一定防御工事,但面对如此强敌,恐难以坚守。若执意守城,一旦城破,敌军必将烧杀抢掠,百姓和将士们都将遭受灭顶之灾。而且,敌军此次进攻显然是有备而来,内有奸细,外有强兵,我方仓促应战,胜算渺茫。更何况这里面还有蒋太后的手笔,现在确实不适合正面交锋。因此,臣斗胆建议,暂时弃城,保存实力,以图日后反击。”
君无邪怒目圆睁,眼睛瞪得极大,大声说道:“即便如此,朕也绝不退缩!朕乃一国之君,怎能临阵脱逃,让百姓陷于水火?更何况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
王辰泽继续劝说:“正因为冲着你来那你更应该离开,皇上你忘记了你还有替身在京都,没人会相信你是皇上。我们当务之急是赶紧安排百姓离开北上去找冷王,现在只有他能救大家。”
君无邪沉思片刻,那片刻仿佛漫长的世纪,终是微微颔首,沉重地说道:“也罢,你先去安排百姓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