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虽然疑惑,但还是乖巧的跟在秋池身后,回到图书馆。
岑雪迫不及待的吃了洗髓丹后进了浴室,刚给她取衣服回来的秋池,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有些无语:“小雪,衣服我放在门口了架子上了,我先去看会书。”
浴室中的岑雪,看着身上不断冒出来的脏东西,总算明白了秋池,为什么会让她去浴室了。
等岑雪在出来的时候,秋池正手握毛笔,在宣纸上挥洒自如,挥毫泼墨间,行云流水,诗意盎然而生。
他身姿挺拔,面容清冷,恍如谪仙,孤高清傲,仿佛与世隔绝,清冷而高雅,遗世而独立。
岑雪不由自主的走到那人身边,她想把他拉入凡尘,她想走进他的世界。
果然随着她的介入,谪仙落入凡尘。
秋池放下手中的笔,拿起身边的湿帕子擦了擦手,牵起有些不在状态的岑雪问道:“怎么啦?”
岑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秋池打量着,洗经伐髓后的岑雪,褪去了因为干活,而有些暗沉的肤色,肌肤瓷白胜雪,细腻的连毛孔都看不到,身高也长了一丢丢,只是脸上依然带着稚气,身子还是有些单薄了,还得再好好养养。
秋池拿起桌上,刚刚写的那些纸张,递给岑雪道:“这是一部适合女子修炼的内功心法,还有这个是一部鞭法,我记得你正好有一条鞭子,你先看一下,别着急练习,等我进来有不懂的问我再说。”说完闪身出了空间。
岑雪翻看着手中的纸张,上面不但有文字,更有一个个活灵活现的小人儿,很容易看懂,岑雪认真的记着,连秋池回来了也不知道。
岑雪的天赋不错,上辈子本来就简单的学过一些武功招式,秋池教起来也很轻松。
时间飞速,很快就到了寅时末,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秋池给二三十户人家都托了梦,不对,是制造了幻境。
秋池回到家中自己的房间,关好门窗,躺在床上闪身进入空间,直接拉着又在看功法和鞭法的岑雪,去了卧室,用意念拉上窗帘,把人压在床上睡觉,再不睡就得有黑眼圈了。
秋池是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的,夫妻两人连人带被子出现在空间外面的床上,秋池看了下外面的天色,才卯时三刻。
岑雪因为换了个地方,但是身边有熟悉的气息,她如猫儿般,在秋池的肩膀上蹭了蹭,秋池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岑雪在他轻轻的拍打中很快又睡熟了。
秋池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快速的洗漱完出了房间关好房门,来到前院。
“你来的正好,跟我一起去你爷那儿。”秋父看到几兄弟都到了,磕了磕烟斗,站起来说道。
路上秋父问秋池有没有收到祖宗的托梦,秋池把自己编的内容说了一遍,秋父几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父子几人到秋家老屋时堂屋中坐满了人,全都是昨晚被秋池拉入幻境中的人。
“谨言来了,坐吧。”
秋父几人见礼后,各自找位置坐下。
“你们这么早来我这所为何事?”老爷子看着一屋子的人,虽然有了猜测,但还是问了一句。
“族长,我家昨晚一家人都收到了祖宗的托梦,说几个月后会有地龙翻身。”
“对,我家人也全都梦到了,祖宗说地龙翻身之后还有兵荒战乱。”
“祖宗还说同时南方会有水灾,北方会有旱灾。”
“祖宗说让我们早做打算。”
众人七嘴八舌的讲述着梦中的事情。
老爷子等大家说完之后才道:“你们挨家挨户的去通知,每家的主事人去祠堂开会,我们这些老的就先去祠堂等着。”
秋父秋池他们应了声后开始行动。
秋家村的祠堂很大,但是每家一人依然显得拥挤,秋池和秋湖等有童生功名的,都被安排在靠前面坐下。
老爷子让被托梦的人家,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开始时还有人怀疑,但随着更多人的证实,都打消了怀疑,随之而来的是恐慌。
老爷子看着吵吵闹闹,面露恐慌的众人,手中拐杖狠狠地杵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大家慢慢的噤了声。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后,老爷子在缓缓的开口:“有啥好怕的?有啥好慌的?咱们都要祖宗提前做梦了,还有更多的时间提前准备。”
“那要提前准备些什么?”
“要不我们提前离开?”
“行不通的,哪里都要路引,官府不会开这么多路引的,没有路引会被当做流民的。”
“对,再说又是地龙翻身,兵荒战乱,又是水灾,又是旱灾,我们能去哪里?”
“那怎么办?难道只能在这里等死吗?”
老爷子又拿着拐杖杵了几下地面,等大家都安静了之后,才看向,被安排在前方位置的童生们道:“你们有什么建议?”
童生们交头接耳,半天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秋池看下面已经有人等的不耐烦了。
就道:“我曾经在子渝那里看到过一幅舆图,再加上读过的地理志,了解到定州由于地理的位置和地形,定洲是个不错的地方。
据记载定州没有发生过洪灾和旱灾,以前因为有海寇,在那里定居的人不多,咱们现在的这位皇帝登基后,就派人剿了那些海寇。
定州才慢慢的人多了一些,但是由于政策的原因,那里的人口还是不如其他的州,所以咱们可以去定州。”
“你也说了有那条政策,你有办法让官府放咱们3千来人离开?”人群中一个汉子语气不好的说道。
秋池扫了那人一眼,那人顿时像鹌鹑一样缩到了人群中。
秋池懒得理他继续说道:“这种情况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咱们可以先让商队过去,置办族产,之后再送行动不便的老人小孩先离开。
剩下的人只能等到地龙翻身之后,作为灾民前往定州。”
“我们不能去京城吗?”人群中一个20多岁的青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