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位老人拒绝了,他们说,以他们现在的身份,离开京城太打眼了。
没办法最后,秋池只得给四人一人一个空间袋,还在空间里面留下了,一大堆的东西和各种药丸,另外还单独给了夜落几个空间袋,里面装着从晋王那里,搜刮来的那些粮食,和武器还有金银钱财。又每人留下了四个暗卫,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秋池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想到苏林。他停下脚步,略微思索后转过身来。
对着还在看着这边的夜落说:“爸,前些日子我碰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少年。当时看他在兵法方面,颇具天赋,便亲自指点了一番。
在云州的时候,他听闻边关已破,就前往北方参与抗击北蛮之战了。这小子志向远大、勇气可嘉,如果那边没有信得过的人,不妨联系他试试。
另外,若您在处理事务时,遭遇棘手难题,或者需要打探敌对势力的消息,都可以拿着这个令牌去东风客栈,找钱开钱掌柜,我会叮嘱他全力配合你的。”
说完,秋池手中出现一枚碧绿玉质令牌,轻轻一抛令牌就落入夜落手中。
“不错,都知道为你爸分忧了。”夜落一脸欣慰的拍了拍秋池的肩膀。
秋池把要说的都说完之后,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几人一眼,才毅然决然的施展轻功离开了,只留下点点泪珠撒落空中。
秦潇潇和老太太强忍着的泪水,等秋池转身离去后,那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
夜落连忙安慰起两人来:“娘,潇潇,你们俩这是干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呢?妈,您瞧瞧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要是让小池儿知道您落泪了,他不得更揪心吗?
还有你呀,潇潇,不许再哭咯!你这才刚回到家就要掉金豆子,要是被小池儿晓得喽,他肯定会觉得是我亏待了你呢。”
秦潇潇轻轻地在夜落的手臂上拍打了一下,带着哭腔说道:“孩子这一走,谁知道下次见面得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连伤心一会儿都不行么?”
老太太同样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一边哽咽着附和道:“呜呜呜……可不是嘛,好不容易团聚一场,没相处多久又要分别,真不晓得再次相逢会是何年何月何日哟……”
眼眶微红的老爷子,连忙拍着妻子的背安慰着:“臭小子,你得加快速度早些登上那个位置,好,早些接小池儿他们回来。”
夜落感觉无语,一个个都只知道,催自己早些坐上那个位置,那个位置是那么好坐的吗?不看看自己现在举步维艰的样子,也不心疼心疼自己,苦啊!
老爷子懒得看上辈子的儿子,这辈子的女婿那生无可恋的样子,继续劝着自己的老妻:“老婆子,虽然那臭小子说话不中听了些,但是要是小池儿知道你们这么伤心,他肯定会担心的。”
老爷子父子看着眼前这两个,仍在哭泣不止的人,心中满是无奈,但无论怎样劝慰似乎都无济于事,大有越劝哭的越厉害的架势。正当他们想着该怎么劝的时候。
突然老爷子灵光一闪,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哎,真是想不通啊!明明我们家香香软软、乖巧可爱的小孙女,怎么就变成了冷冰冰的臭小子呢?”
说完这些话后,老爷子偷偷观察着那两个人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原本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人,慢慢的停下了哭泣。
老太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瞪着老爷子问:“难道说咱孙女变成小子后,你就不再喜欢了?你重女轻男?”
老爷子一听这话,连忙否认,焦急的解释:“这是哪里话呀!我怎会不喜爱咱们小池儿,我只是怀念以前那个,乖巧可爱、贴心温暖的小棉袄了,虽然小池儿很多事情都没说,但我能看得出来,他和我曾经一个,患有情感缺失的朋友很像。都怪我们,要是我们没坐那趟飞机,要是我们没出事,她是不是就能快快乐乐的长大,结婚生子。就不会因为我们的离开而变得情感缺失,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到这里,老爷子的眼中也泛起了一丝泪光。
夜落看着要强了一辈子的老父亲,居然落泪了,连忙安抚道:“爹,就算我们陪着她,当末世来临后,在那崩坏的世界中,想要生活下去,还是得改变的。”
秦潇潇也被老两口的话题,转移了注意力,听到这儿连忙安慰老爷子:“爹,其实小池儿已经慢慢回来了,我刚碰到他的时候,他比现在还冷,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现在就好了许多,所以只要我们以后多和他相处,就一定会变回以前的那个,热情洋溢的小池儿。”
老太太拿着一张帕子,胡乱的给老爷子擦了一把脸,一脸嫌弃的说:“刚刚还说我,现在我都没哭了,你倒是哭起来了,变得有些孤僻,清冷又怎样?变成小子了又怎样?芯子还是我家小棉袄,放心,不会变成漏风的皮夹克,就算漏风了,我们给他补补,再填充更多的爱,又会变得暖和的。”
接下来就开始讨论着如何填补小棉袄的问题,期间夜落无数次中枪。
秋池这边— — — — — — — —
他轻盈地一跃而起,仿佛一只飞鸟般迅速离去,瞬间消失在将军府。原本准备径直回城外的东风客栈的。
但想到那几个只知争权夺利的皇子们。又想起那个终日沉迷于炼丹之道的老皇帝,一心扑在追求长生不老的幻想之中,于国家政务不上心,不顾天下苍生的疾苦与安危。
还有那些滥用职权、剥削民脂民膏、贪污腐败,不顾百姓死活的官员们。
于是,他改变了直接回去的主意,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南城疾驰而去。
在南城东风客栈的一个小院子里,钱开正怀抱着他的妻子,沉浸于甜美的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