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转头看向程青云问:“但你为何又对我,如此坦诚呢?”
程青云目光如炬,凝视着秋池,轻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姓秋吧?”
秋池若有所思的轻点了下头,看着程青云沉默片刻,抬头看着他,问道:“你和魏风是什么关系?”
程青云忽地纵声大笑,笑声在山间回荡,似带着一缕欣慰。他慨叹道:“哈哈哈哈,你果然如风小子所言,实乃聪慧过人啊!
魏风就是曾经钦差大人的孙子,老大人辞官后就隐居在定州。我曾听魏风说起过你,言你本有考取小三元之才,却因他一句貌似无心之语,决然舍弃此功名。
如此果敢明智,委实令人钦佩。倘若我当初亦能如此,或许不致遭致灭顶之灾,家人们纵生活艰苦,亦能幸福安存吧?”
秋池轻摇其头,看着程青云的双眼,缓缓开口说:“先生何必沉溺于过往?彼时有那贪官污吏在,你又岂能确知他们能否幸福?”
程青云凝望着天空,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是呀,是我着相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说完脸上两行泪水从眼角流下。
那土匪头子听到这一边哭一边说:“小叔,您终于肯放下了,我爹也终于能瞑目了,你看我爹临死之前,就让你放下过去,好好生活,我也劝了这么多年都不听,现在终于能听进去了。”
人家陈青云看着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汉子,心中酸涩:“鹏儿,你知道吗?我多希望你和大哥来恨我,至少这样我心里好受一些,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自小就没有母亲。”
程远缓缓地摇着头,脸上满是感慨与坚定之色:“小叔您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和爹爹怎么可能会怨恨您呢?这事本来就不是您的过错呀!尽管当年的我年纪尚小,但很多事情都已经有记忆了。对于其中的是非曲直,侄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爹爹曾经告诉过我,我这个名字还是小叔您亲自给取的呢!您对我寄予厚望,期盼着我能够如大鹏展翅一般,翱翔万里,与您一同登上那青云之路。然而,所有美好的憧憬却都被那帮可恶的家伙给毁掉了!
侄儿知您这些年来所承受的痛苦与折磨,而如今,在我身边的长辈的也就只剩下您一人了。
所以,侄儿衷心希望您日后,别再像从前那般自暴自弃了。倘若您始终无法释怀过去的种种,那么您务必要让自己活得更长久些,起码要比侄儿长寿才行。”
残身体、自暴自弃了。倘若您始
程青云轻轻地拍了拍程鹏的肩膀,语气郑重地说道:“放心吧,鹏儿!小叔答应你,以后不再熬夜酗酒,以后勤练武功,活得长久一些,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
程鹏听后不禁双眼含泪,哽咽着回应道:“好,您一定要说话算话。”
程青云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嗯,小叔绝对说到做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程鹏一个40多岁的汉子,脸上还挂着泪,却咧开嘴笑着说:“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早已到来的几家人,在人群外围将这个故事听了个大概,看着程鹏像个孩子一样又哭又笑,此时感性的女人们,一边用帕子擦着眼泪,一边跟着笑。
大家本来只是过来看看,准备帮忙的,没想到以为遇到的是穷凶极恶的土匪,没想到却是默默无闻的守护者。
秋池看着哭的稀里哗啦岑雪有些无语,站起来朝那边走过去,路过暗卫们时摆了摆,一群黑衣人如来时一样,来时悄无声息,走时眨眼不见,正好看到这一幕的叶连安,则是双眼发光的看着秋池。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说完拿出帕子给岑雪擦眼泪,边擦边说“你说你来就来了,怎么还把自己给弄哭?”
岑雪满脸羞涩地接过手帕,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脸庞,之后娇嗔瞪了一眼秋池,她微微抬头,美眸凝视着秋池,轻声说道:“你竟然敢取笑我?”
秋池连忙摆手,脸上的表情夸张的道:“岂敢啊!在下怎敢取笑娘子?刚才只是一时口快,请娘子恕罪。”
“噗。”岑雪顿时被逗笑了。
由于秋池是背对着大家的,所以除了岑雪没人看到秋池的搞怪,不然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秋池看到笑了的某人,这才牵着岑雪的手,朝远处喊道:“爹娘,还有几位哥哥,嫂子既然来了就过去打个招呼吧!”说完又转头看一下叶家,白家,花家的众人问道:“各位兄台可要一起?”
“好。”众人说完就准备过去。
就在这时,程青云安抚好侄子,转头看到秋池来了这边,这会儿正带着侄子一起过来了。
程青云先和秋池周围的人互相认识后,才看着秋池说:“你们的族人,已经在定州安定下来了,想来你们也万分焦急,想要团聚,老头子就不留你们了。此去,还有一道关卡,到时你们只要提及姓秋,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还有魏风那小子,住在定州城南城的,沃水街青花巷的魏府。”
“多谢您的告知,晚辈告辞。”秋池拱手道谢,此人值得尊重,自从武功和异能升级后,对于他人说的是真是假,秋池一看便知。
一行人离开峡谷,叶连枫就一直叽叽喳喳的跟在秋池身边。
“谨言,刚才那些黑衣人都是你的手下吗?”叶连枫骑着马挤开秋池身边的秋湖,一脸兴奋的问。
秋池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叶连枫高兴的说:“那谨言,那上次就是你派人来救的我们吗?
谨言你不知道,就是那个眉宇之间有一个痔的女高手,上次流民暴乱的时候,就是她救了我。
当时一个流民拿刀朝我砍来,我差点就死在了刀下,那女高手一脚就把那流民,给踢飞出去好远。当初我对高手的眉间那颗痣印象太深了。”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