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山长,行止确有要事相求。这二位皆是我昔日的同窗好友,这位名叫秋池,字谨言;那位则唤作秋湖,字致远。他们原是冲州人士,因地龙翻身,再加上北边战乱的缘故举族迁至此处。”
秋池与秋湖急忙起身站立,双双抱拳躬身施礼说道:“秋谨言(秋致远)拜见山长大人。”山长微微抬手示意免礼,并随口说道:“两位无需如此多礼,请快快入座吧!”
三人坐下后,魏风继续开口介绍道:“谨言于去年参加了,冲州定安府举办的院试,且为该场院试头名案首!致远亦于去年参加院试,成绩亦佳,位列二十三名。此次来书院,乃是为了求学深造,此前,我家祖父曾亲自,对谨言兄加以考核,给予高度评价,并特地为此修书一封,予以推荐。”
山长听闻此言顿时来了兴致,抚着胡须问道:“哦?如此甚好啊!想来这一年的时间里,并未荒废学业呀!那么推荐信何在呢?拿予老夫一观。”
听到山长的话,秋池佯装从自己的袖袋中,实则从空间中取出那封,由魏老爷子亲笔所写的推荐信,然后双手呈递到山长面前。
山长顺手接过信件仔细阅读一番过后,将其放置于身旁桌案之上。开始向秋池和秋湖两人提问题。
这些问题或刁钻古怪,或深入浅出,但能够全面地考察他们的真实水平。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秋池和秋湖回答得条理清晰、头头是道,不仅准确无误地解答了每一个问题,还能举一反三,给出更多深刻的见解。整个过程中,他们表现得沉着冷静,没有丝毫慌张与怯场。
山长频频点头,对二人的表现非常满意:“好,好,好!没想到你们兄弟二人学业皆不错。既然如此,那便暂时安排你们进入乙二十一班学习吧。哦,对了,乙一班中有几个不错的苗子,名唤博文、知昀、献之、孝之。这几人竟也同姓秋,不知是否与尔等有所关联呢?”
秋湖一拱手说:“回夫子的话,他们乃是学生兄弟的堂哥以及同族兄长们。”
山长惊讶的说:“哦,那你们家族这一辈还真是人才济济,听说其他班也有和你们一个姓的,应该也是你们家族的吧!”
秋湖谦虚的说:“山长过奖了,我们确实还有几位族兄在书院求学。”
“哈哈哈,这次的好苗子还真多,我等一下先带你们去登记,再带你们去学堂。对了,你们应该没有带书本和笔墨纸砚吧!小九去我书房拿两套笔墨纸砚。”山长招来不远处的小厮吩咐道。
还不待秋池他们拒绝,又接着看着秋池问:“你可以正式拜过师?”
秋池还没说话,魏风就先跳出来说:“山长,谨言他没拜过师。”
秋池也跟着老实的摇头,原主在的时候,老秀才自认无法胜任他的师傅,于是没有让原主拜师。后来去了县学,叫他们的两个夫子,一个是原主死对头的叔叔,不找茬就不错了,一个是曾经受过徒弟的背刺,所以不打算再收徒,所以一直没拜师。而秋池穿过来后,一直都是在空间中自学的,那就更没有拜过师了。
秋湖看出山长的疑惑,就帮着秋池解释了,这里面的缘由。
山长摸着自己的胡须,满脸笑容的问:“谨言,老夫姓陈,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秋池听到后,拱手行礼道:“谨言拜见老师。”缥缈阁送来的资料中,有这位陈山长的资料。这位陈山长那是天子少傅,也是各皇子的夫子,自从天子迷上炼丹后。陈少傅毅然辞官,回到定州,在这定海书院做了山长。
秋池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学,本就打算如果可以的话,拜师系统学习一下,这馅饼都送到面前来了,那肯定是要吃下的。
秋池又想到,现在自己成了陈山长的弟子,以后可就是老爸的师弟了。
陈山长听到秋池答应,也高兴的哈哈大笑:“哈哈,好,等老夫回去后,挑选个好日子行拜师礼。走,老夫带你去学舍。”
魏峰也很惊讶,没想到山长居然收了谨言为徒,更没想到山长居然,亲自带两人去学舍,这也能看出山长,有多喜爱景谨言了。本来,还准备回去说服爷爷收徒的,老爷子也是,太不会把握机会了,要是上次就手涂了的话,这么好的徒弟就不会被抢走了。
可能是惜才的原因吧!院长亲自带着几人,朝乙二十一班走去。几人到的时候,乙二十一班正有夫子在讲课,也没去打扰,就带着几人在外面等着。
秦夫子看到亲自领人过来的山长,很是诧异:“山长,您这是……”秦夫子心想, 刚送进来了几个,现在又塞进来,都快坐不下了。
山长看到出来的秦夫子高兴的介绍道:“秦夫子,来,老夫给你介绍这是秋瑾言,他可是去年冲州定安府的案首,现在已经落户,咱们定州的定海县了。这是秋致远,他去年也是考了二十三名,他们和博文是堂兄弟,和知昀,献之,孝之他们还是一个家族的。老夫考了他们的学问非常不错。”
本来准备拒绝的秦夫子,听说是案首,就咽下了嘴边的话,还是暂时收下吧!免得得罪了人。
不过就是真可惜呀!还有十多天就要考核了,到时候这些好苗子,就会离开去乙一班。
秦夫子于是点点头说:“那好吧!不过还得去搬桌椅。”
山长摇摇头说:“我已经叫人去搬桌椅过来了,你看那不是来了吗?”
秦夫子顺着视线看过去,还真有人搬了两套桌椅过来了。看着陈山长如此迫切的样子,心中不由暗想,看来这两人的学习定是不错,不然的话山长也不会如此急切。
秦夫子送走陈山长后,领着三人进的教室,秋池和秋湖一进教室,就看到了好几张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