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准备了家宴,为秋池他们接风洗尘,在即将入座时,就有下人急急忙忙的来报:“公主、侯爷、郡主、各位少爷少夫人,太后娘娘和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太子殿下都来了。”
一众人连忙站起来,大步流星的出去迎接。
刚出厅堂,就在院子中遇上了,正好进来的太后、皇上、皇后。众人连忙行礼:
“微臣(儿臣)见过母后、皇弟、皇嫂。”
“参见外祖母、舅舅、舅母。”
“微臣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太后娘娘连忙扶起夜随心,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那么多礼。”
夜落你接着话茬说:“对,母后说的对,都是自家人不用太拘谨了。”
“对,都是一家人,何必那么客气。”秦潇潇也跟着点头。
“礼不可费嘛!”秋锐行了一礼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哀家的小外孙,小孙女回来了,快来让哀家看看。”
秋池和秋溪听话的站到太后面前,太后打量着秋池,不住地念叨着:“瘦了,瘦了,得好好补一补。
周嬷嬷,你回去整理一些补品,送给哀家的小外孙和小孙女,还有孙媳妇,得让他们好好补一补。
还有再挑几匹颜色鲜亮的布匹,送给哀家的小孙女和几个孙媳妇,还有重孙孙和重孙女。
哀家记得库房里,还有一对上好的墨锭和砚台,再挑上几套套上好的湖笔和宣纸,分别送给哀家的外孙们和青篁。”
“是,娘娘。”周嬷嬷领命出去了。
林聿修行了一礼“多谢太后娘娘赏。”
太后娘娘说道:“你和我家谨言是好友,还是端和公主的义子,不必过于客气。”
秦潇潇心疼的看着秋池道:“谨言确实是瘦了,我那库房里也有一些好药材。三七你也会过去整理一些药材,送到秋苑。
对了,本宫不是得到了一批珍珠粉嘛,你收拾出来,给朝阳郡主和几位少夫人送来。”
“是”
“母后,潇潇,怎么今天是什么送礼的日子吗?朕是不是也得送一份礼才好啊?”夜落开着玩笑。
“你身为他们的舅舅,送的东西,肯定得比我和母后送的,要更好、更多才行,对不对啊母后?”秦潇潇捂着嘴笑着道。
“对,少了,哀家可不同意。”
“好好好,两位都发话了,那朕只有同意的份了。”夜落说完,完全不顾形象的看着秋池说道:“哎!谨言你们一回来,朕就失宠了。”
说说笑笑间,气氛更加的融洽了,大家放下尊卑永别的概念,和乐融融的吃完一顿接风宴。
林聿修第一次看到,云启国最尊贵的三人,如此和蔼,如此平易近人的一面。
众人聊到戌时,太后、皇上、皇后就要回宫去了,毕竟以他们的身份,能离开宫中这么长的时间,也属实难得了。
离开时,夜落回过头说:“明天,军队会班师回朝,谨言、青篁明天记得去上早朝,然后随朕一起,去迎接将士们的凯旋。”
“是。”两人异口同声的答应。
第二天天还没亮秋池,和林聿修就被喊了起来。在贴身小厮的服侍下穿上属于翰林院编修的官服,便来到宫门外,此时已有部分人员在此等着。他们这是第一次来上朝。
游洲和郑恺也已经到了,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秋池和林聿修,与身边的人说了两句,就朝这边走来。
郑恺大大咧咧的走过来,一巴掌拍在秋池的肩膀上,说:“谨言,昨天分开时,还以为得过几天才能再见,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秋池瞪了他一眼说:“你自己的力气多大不知道吗?还好是我,要是换成体质弱一些的,早就被你一巴掌给拍到地上去了。”
郑恺不好意思的摸着头,黑黑的傻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我给忘了。”
秋池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在一边偷笑的游洲:“你还笑,真不知道你和他相处这么多年,他怎么没把你拍地上去?”
游洲的脸色变了变,一边的郑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身体太弱了,我有一次轻轻拍了他一下,把他手臂拍得脱臼了,从那以后我就不敢碰他了,就怕一个不注意,又让他哪里受伤了。”
林聿修再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游洲“哼”了一声说:“哼!你们就笑吧!本来还准备给你们说说,上朝需要注意的事项,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林聿修立马狗腿的说道:“哎呀,游兄累不累?小弟给你揉揉肩。”
秋池看着林聿修这样,什么时候捂住眼睛,还真是眼睛疼没眼看,不说话的时候好好的谪仙,可现在看他这狗腿的样子,还真是白瞎了他这张脸。
四人在一起边打打闹闹,边聊着。游洲虽然嘴上说着,不告诉他们了,但还是给秋池和林聿修俩人,科普了许多上朝,需要注意的事项。
一直到有人提醒轮到四人了,四人连忙道过谢后跟上队伍。云启国每月初一十五是大长会的日子。
今天不是初一十五,是由皇帝召集文武百官,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们,所召开的的大朝会,所以他们这些小官才能上朝。
秋池听着朝堂上那些人的唇枪舌战,只觉得好无聊。在秋池又打了一个哈欠,稍稍挪动,换了一个舒服的站姿之后。夜落直接一锤定音了,解决了两方的争吵。
结束朝会,夜落带着文武百官来到内城城墙上,亲自迎接将士们凯旋归来。
外城门口,人山人海,人们簇拥在一起,翘首以盼。远处,渐渐传来了阵阵马蹄声,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一列威武的军队缓缓映入眼帘。
为首的睿王(以前的九皇子)身披重甲,英姿飒爽,他左边落后一步的是,老当益壮的郑国公。右边落后一步的是,人到中年的永安侯。
他们身后士兵手中的旗帜在风中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