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踩下油门,唐禹才反应过来,自己连傅瑾年家住哪儿都不知道,要怎么把人送回去?
他不得不停下来,烦躁地扫了一眼傅瑾年。
一看他竟然睡的这么安稳,他的心里就不爽。
“喂,你家在哪里,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把你扔河里了。”
他使劲儿晃动了一下傅瑾年的肩膀。
傅瑾年不舒服地“嗯”了一声后,又安稳地睡着了。
“你踏马真想被我扔河里是吧?”
唐禹浑身怨气地看着他。
傅瑾年对于他的抱怨和怒火,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唐禹死死地盯着傅瑾年看了半天。
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
可这人仍然没有危机感。
“你踏马……”
唐禹终于忍不住了,挥手就要朝傅瑾年的脸挥过去。
手却在离傅瑾年的脸不到半指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劲风从傅瑾年的正面拂过,轻轻吹动了他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
唐禹盯着傅瑾年此时这张岁月静好的脸看了半晌,最终,收回了手。
给唐奕打了电话。
那边很快响起了唐奕温柔的声音。
“怎么了?”
“这傻逼家住哪里?”唐禹没好气地问道。
唐奕愣了一下以后,笑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着他不管的,他现在喝醉了吗?”
唐禹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你少管这么多,要是再多问,我就把他扔河里。”
唐奕又愣了一下,随后轻笑一声。
“那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说完,他挂了电话,给唐禹发了傅瑾年的住址。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起来,你到家了。”
唐禹没好气地拉住傅瑾年的胳膊,试图把这人从车上拉下来。
可傅瑾年的酒现在还没有醒。
被他这么粗暴的一扯,整个人一歪,直接朝唐禹扑了上去。
唐禹下意识地接住了他。
傅瑾年就这么倒在了他身上。
“傅、瑾、年!”
唐禹咬牙切齿道。
他在国外三天两头就打架,再加上体型本来就比傅瑾年高大,要抱住一个傅瑾年,根本不用费多少力气。
可一想到这傻逼竟然听他哥的话,想管教他,他心里就千万个不愿意。
“你踏马再不醒来,我就把你扔这路边。”
回应他的,是傅瑾年平稳的呼吸声。
……
唐禹收紧双拳。
额角暴起的青筋,宣告着他即将告罄的耐心。
就在他打算撒手直接把人扔在这里的时候。
睡梦中的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姿势睡觉很不舒服。
嘤咛了一声后,脑袋在唐禹身上蹭了蹭。
最后,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脑袋搁在唐禹的颈窝处,又安稳地睡过去了。
温热的呼吸在唐禹的颈窝处一下一下地扫着。
有点痒。
又有点舒服。
唐禹的呼吸也下意识地一紧。
“你踏马想管别人之前,能不能先管好你这喝醉了就爱往人身上蹭的毛病?”
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却是乖乖地将傅瑾年的胳膊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架。
架着傅瑾年走进了小区。
费了半天劲后,唐禹终于打开了傅瑾年家的门。
傅瑾年家的构造非常简单。
一室一厅一卫。
唐禹很快就找到了房间。
打开灯,唐禹像是卸包袱一样,随意地将傅瑾年扔在了床上。
傅瑾年不舒服地闷哼了一声以后,翻了个身就又安稳地睡过去了。
唐禹不满意地啧了一声。
随后,扫了一眼这个房间。
房间不大,只有十来平。
一张床,一个衣柜,再加上一个书桌。
就这么简单的布置,就足以让这个房间显得拥挤了。
整个房间连件装饰品都没有。
他走过去将衣柜打开。
不出所料,衣柜里面清一色的黑白灰的西装,连件休闲的服装都没有。
他回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傅瑾年。
“呵,当个老板都只能住在这种地方,能给我安排什么好剧本。”
可惜,面对他的嘲讽,只有傅瑾年安慰的呼吸声。
唐禹攥紧拳头。
“你踏马凭什么睡得这么安稳?”
唐禹不服气地拽起傅瑾年的衣领。
傅瑾年感到有些不舒服地皱起眉头。
伸手试图将拽着自己衣领的手给拿下去。
唐禹低头看着这只无力地想做些什么的手,眼眸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他勾起唇角。
“我知道该怎么让你不舒服了。”
他强硬地将傅瑾年的手按回床上。
随后,将傅瑾年的衣服扣子解开。
脱掉白色衬衣,傅瑾年的身材一览无余。
唐禹眯了眯眼。
不得不承认,这傻逼保养得倒是不错。
皮肤白皙细腻。
身材偏纤细却又不会显得干瘦。
身上看不到一丝赘肉,看得出来,身体的主人对自己的身材管理很严格。
配上这张斯文的脸。
也难怪在饭店的时候,那些女人频频看向他。
可惜了。
人是个傻逼。
唐禹盯着傅瑾年看了半晌,手鬼使神差地覆盖在了傅瑾年的锁骨处。
眼里的神色越来越复杂。
最后,傅瑾年微弱的嘤咛声打断了他脸上的深沉。
“冷……”
傅瑾年不舒服地蹙起眉头。
马上就要入秋了。
晚上正是凉意明显的时候。
傅瑾年现在光着上半身,房间里空调又没有开,自然冷。
唐禹勾起唇角。
“冷?那正好。”
他将床上的杯子抱起来,扔进衣柜里。
然后看向床上正在四处摸索的傅瑾年。
“别找了傻逼,今晚你就这么睡觉吧。”
说完,他正想出去。
突然又从傅瑾年的嘴里听到一道声音。
“唐奕……”
黑色的风暴瞬间席卷他的眼眸。
那双深邃的眼里,倏地染上了暴戾。
“送你回来的是我,傅瑾年,你踏马给我分清楚,我哥会这么对你吗?”
唐禹用力抓住傅瑾年的下巴。
作恶般地在傅瑾年的锁骨上用力掐了一把。
傅瑾年立刻疼得嘤咛了一声。
唐禹在看到那白皙的锁骨上,被他蹂躏出了殷红的痕迹以后,这才满意地松了手,回去了。
虽然前一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但是工作多年来的生物钟,不允许他在床上躺太多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傅瑾年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