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婳想要用神识传音与她交流,却发现自己的法力近乎枯竭,神魂也遭受了重创,根本无法传音。
不过,她的腹部却隐隐传来一股能量,不断修复着她破败不堪的躯体与神魂。
她心中了然,这是若惜给她服用了奇丹妙药助她恢复。
她双眼有些迷离的看着若惜,突然发现前方空间闪烁,方彻的身影从中显现。
她顿时瞪大了双眼,脸上迅速攀上了不正常的潮红。
她此刻狼狈不堪的处境,怎么能让若惜的夫君看到?但她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南宫若惜也察觉到了方彻的到来,连忙起身拉住方彻的手,带他跨越空间来到另一处房间,细声说道:
“夫君,我师尊刚刚醒来了,不过还有些虚弱……我还没有把此事告诉她,我打算等她好一些再说……”
“可是,她服上的那些丹药,应该还不够她痊愈,后续如果不补充的话,我怕……”方彻则有些忧虑。
“这……唉!那我还是尽早说吧。”南宫若惜挣扎了一瞬,做出了决定。
她收拾心情,看着方彻强盛至极的气息,恭贺道:
“恭喜夫君臻至炼虚期!”
方彻微笑点头,随即有些奇怪的询问道:
“以你师尊元婴后期的修为,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我思来想去,觉得是太初玉清丹的药效,你可有丹方?”
“自然是有的。”南宫若惜说着,素手微张,一枚玉简凭空出现。
方彻心中一定,将玉简接过,开始探入神识察看。
玉龙花、奇心草……
他查看速度极快,迅速找到了关键的几味天材地宝,他喃喃道:
“丹方的药材里竟然有不少是五阶、六阶的药材……”
“难怪!这太初玉清丹哪里是什么突破化神的丹药,这分明是突破炼虚的六品丹药。”
他接着推测说:“原来如此,看来你师尊身体受到如此重创,也有太初玉清丹的一部分原因,没有因此爆体而亡,你师尊保命的手段倒是不错。”
“我为你师尊治疗时,我的混沌真体顺便将大量的太初玉清丹丹力吸走了,这才让我得以突破。”
南宫若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万万没想到,宗门的记载竟然会出错。
方彻想了想,决定嘱咐她一声:
“我给你师尊服上的那些丹药,大概三个多月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在这期间,你找机会把事情挑明,我到时候我会再来上药,或者你师尊准备好了,我也可以提前来上药。”
南宫若惜闻言,脸上露出些许苦色。这挑明一事,她需要做好万全准备。
方彻又说:“如今我已是炼虚期的修为,我所炼制的丹药,也进阶到了六品顶阶,换药之后,你师尊恢复的速度也能快上不少。”
他见若惜情绪低落,便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柔声说道:
“你师尊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这已经是难得的结果,不是吗?”
“你现在的难受,我都能理解。但我现在能做的,只有逗的你快乐一些。”
“可以吗?”
“嗯!”
南宫若惜觉得他说的对,她决定先补充一番能量,再思考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样在南宫若惜的努力思考中过去。
在玉清宫的秘境之中,景色如画,云雾缭绕,仿佛人间仙境。
南宫锦婳与她的徒弟若惜形影不离,就在她们二人谈话的气氛蒸蒸日上时,南宫若惜突然紧盯她师尊的双眼,神色异常认真地询问道:
“师尊,你觉得我夫君怎么样?”
南宫锦婳被她的这个问题问的一愣,思绪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一幕。
她微微咬住下唇,似乎在回忆,然后缓缓答道:
“他资质卓绝,实力非凡,堪称通天之人!”
南宫若惜羞涩一笑,似乎这句话是在夸她一样,但很快,她收敛了心神,赶忙澄清说:
“不,我不是指这个。我是想问,作为道侣,你觉得他的为人如何呢?”
南宫锦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不解地看着她,语气平静地回答:
“以我了解到的来看,他对他的每一位道侣都一视同仁,修炼资源,情感陪伴等物质或精神都不曾短缺。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问我这个做什么?”
南宫若惜显得有些犹豫,她吞吞吐吐地说:
“师尊,如果……如果有一个天大的机缘,可以让你的修为快速提升,但代价是必须成为方彻的道侣……”
“而且我……我还非常想要让你接受这个机缘……你觉得你会怎样选择呢?”
南宫锦婳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她怎么会拿自己的师尊和道侣开玩笑?
她不悦的冷哼一声:“这个玩笑可并不有趣!”
南宫若惜撒娇地嘟囔道:“师尊,我就是问问嘛~回答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南宫锦婳看着徒弟那俏皮的模样,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在如此大的机缘面前,任谁也无法忽视,而你又如此强烈要求,想必我会选择接受吧……”
南宫若惜听到这里,双眼立刻放光,惊喜地望着她:“真的吗?”
南宫锦婳淡笑一声,显得从容而坦然:
“自然是真的。不过说这些又没什么用,你难道还能真把这个机缘变出来不成?”
南宫若惜神秘一笑,然后开始讲述方彻如何救治她的前因后果,以及那个令人震惊的提议。
南宫锦婳一言不发的听完,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她之前觉得这只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但当事情真正落到自己头上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情并不像刚才那样轻松。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身体的不对劲,但她还以为伤口被破开,是因为她身受重创,才导致破裂。
现在想来,那一切似乎都是方彻救治她必要的过程。
如果她真的成为了方彻的道侣,那岂不是……南宫锦婳心中涌起一丝犹豫和不安,她想都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