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大茂不再动手,秦淮茹的弟弟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淮茹则沉着脸把自己这个没脑子的弟弟拉到秦老二的身边,嘱咐他别再招惹事端。
为了让这些娘家人有所畏惧,秦淮茹也替许大茂圆了个谎,说许大茂的大哥陈岩脾气比许大茂还要暴躁,也就他今天没在院里,不然今天事情可就闹大了。
秦老二一听脸都变绿了。
他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九十五号四合院里,居然还住了个大人物。
还好那个叫陈岩的没在四合院,不然自家儿子可能就危险了。
虽然挨了点揍,但起码没有生命问题。
秦家庄这边的人虽然安顿好了,可四合院里的这些个邻居们有些不乐意了。
原本属于他们的位置被占了,这让大家伙怎么吃席?
刘海中被吵的头疼,可又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最终还是三大爷阎埠贵这个老账房出手,去隔壁院里借了一些桌椅板凳和碗筷,吩咐傻柱盛菜的时候注意一些,尽量匀一匀。
虽然每桌菜都缩水了,可秦淮茹这次置办的大席很是丰厚,少一点院里人也能接受。
就这样,院里人加上秦家庄的这些人,平安无事的吃了一场大席。
趁大家伙在院里吃席的时候,秦淮茹一个人悄悄的摸进了屋里。
她心里已经猜到娘家人今天来的目的,所以麻溜的在屋里翻了一遍,又找出一个藏钱的地方。
不出意外的话,易中海所有东西都让她找出来了。
但想要哭穷,怕是不可能了。
毕竟今天这大席太丰盛了,还里外里请了两个吹响器的班子,这里面的花销可不是一般家庭能扛得住的。
果不其然,大席刚刚结束,秦老二便把秦淮茹喊来训斥。
“你这丫头,从小就不会过日子,三岁的时候就打碎家里的一个碗,五岁的时候就摔了个鸡蛋,九岁的时候因为和村里的丫头打架,赔了几毛钱。”
“你小时候的事情我都懒得说,可你今天整这么多没用的排场做什么,那些吹响器的花了多少钱?起码有十几块吧?这些钱你请他们干什么,还不如把钱留给你弟弟,你弟弟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
秦淮茹一听,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秦老二之前找她要钱的时候,也是先打压贬低一番,然后再讲自己把她拉扯大有多不容易,为了把她嫁到城里有多不容易,最后说弟弟倒插门有多不容易。
反正,就是什么都不容易。
对此,秦淮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这么多年她也说厌倦了。
现在丧事办完了,大席也吃完了,秦淮茹便询问秦老二什么时候回家。
可不料听到这句话,秦老二猛拍了一下桌子。
“回家?回什么家?这里不就是咱们家嘛?”
“这姓易的是你男人,他走了之后这房子也就是咱们老秦家的了,你爹我在地里刨了一辈子的土,也该来城里享福了。”
“这间小的,我和你妈住了,另外那间大的让你弟弟搬进来,你弟弟在他家里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也该支棱起来了。”
什么玩意?
秦淮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就懵了。
家里满打满算就两间房子,秦老二居然随口就给安排了。
安排也就罢了,可怎么没有自己的地方呀?
她秦淮茹在四合院里算计别人那么多年,都记不清占了多少便宜了。
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强硬的占便宜。
张口就把房子给拿走了,这也太不讲理了。
这是她的房子,未来是棒梗的房子,绝对不能拱手送给娘家人。
“爹,你说的倒是轻松,那我和孩子住哪?”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生气。
不料秦母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和孩子回贾家住不就得了,你虽然改嫁给易中海了,可贾家也是你曾经的婆家,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要就走了?”
“这次正好搬回去,等贾张氏那个疯婆子死了,咱们老秦家在城里又多了一间房。”
好家伙,秦淮茹听了直呼好家伙。
自己亲爹惦记易中海留下的房子,自己亲妈居然比亲爹还牛批,她敢惦记贾张氏的房子。
比自己还胆大啊!
她也只是想把贾张氏熬死,然后让棒梗去继承房子。
“哎,怎么只看到槐花,没瞅见小当呀!”秦母看了一眼一旁的槐花,突然开口问道。
“小当被人贩子拐走了,已经好些天了。”秦淮茹心里又是一沉。
“你是怎么当妈的?自己的小孩都看不住,小当再长几年就能嫁人了,你居然把人给看丢了!”
训斥完,不等秦淮茹回话,一旁的秦老二又开口说道。
“据我所知,易中海这家伙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工资高的吓人,他是个老绝户,没孩子,这些年应该攒了很多钱吧,一年上千块的工资,十年就是一万。”
“你这丫头不会过日子,把易中海留下的这些钱都交给我保管吧,还用你轧钢厂的工资,以后就让你弟弟去领吧,他日子过得苦,你这个当姐姐的应该帮一把。”
“不过你放心,你每个月可以来我这里领生活费,我们不会让你和孩子饿肚子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秦老二用的可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的语气。
之前秦淮茹在贾家的时候,秦老二不敢这样,因为有贾张氏这个疯婆子在,不可能让秦淮茹往老秦家拿钱。
而秦淮茹改嫁给易中海,秦老二也不敢这样,毕竟有易中海给秦淮茹撑腰。
但现在不一样了,秦淮茹是寡妇了。
婆家一个人都没有,那还不是他们娘家人说的算?
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秦老二此话一出,秦淮茹的脸算是彻底冷了下来。
他们不是来要房子,他们是来要命的!
房子占了,钱拿了,就连工资也得让给弟弟,天底下哪有这样做父母的。
“易中海这些年是攒了不少钱,可他离婚的时候全都判给了前妻,他自己也就留下两百多块钱,这钱刚好给他办了个白事,现在一毛钱都没有了,你们也甭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