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个明国人,八嘎!站住!”
两个倭寇,追着一个17岁左右的少年跑着。
那个少年慌不择路,一瘸一拐,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突然摔下了坡,滚了下去。
这个坡很长,但不是太陡,只不过坡上的植被茂密,滚下去肯定浑身擦伤的不成样子。
那两个倭寇看了看,手上的倭刀散发着令人心寒的光,一个人说道:“算了,不追了,赶紧去村子里其他的地方抢东西,别让井田把东西都抢完了。”
滚到坡下的少年,浑身疼痛,想爬起来却没有力气,昏了过去。
……
一个小时前。
“674分,可以可以!”周博仁兴奋的叫道,妥妥一个985没跑了。
这时微信群开始爆炸,高中大群里每个人都在晒分数。
周博仁的三个死党,都考的不错,约好晚上三人一起去酒吧嗨皮,他们还没去过。
“喝!养鱼呢?”一人嚷嚷着,推了一把周博仁,另一个已经喝趴下了。
“这洋酒真来劲”周博仁喝的第几杯已经分不清了,醉醺醺的去了洗手间,刚关上洗手间的门,就倒在了厕所里,头也重重的撞在地上。
......
等到周博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村落里。
喊杀声震天,远远的看到有人拿着倭刀在追其他人。
“我去,我这是穿越了?!”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发现有两个人古装倭寇朝着自己跑来,那个倭寇特有头型真的辨识度相当高。
......
摔到坡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博仁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身在何处。
抬眼向四周看去,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树林子边缘,远处有一群哭哭啼啼的穿着奇怪衣服的人,像是穿着古装,在把棺材放在挖好的坑里。
“我去!什么情况!”周博仁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趴在地上,以免被人发现。
经过这一吓,周博仁完全清醒过来,想起来刚才有倭寇追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在拍戏,可是那明晃晃的刀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那群人才哽咽着互相搀扶着回去。
已经是黄昏,太阳还有不久要落下去。摸摸身上,周博仁口袋里有一个打火机,半盒烟,一部手机,充电器和线,手机只有80%的电,还没有信号。
周博仁慢慢摸过去,看到一个墓碑,上面写着,“爱子周博仁之墓”,嘉靖三十三年。”
“啥?直接穿到明朝了?”周博仁一阵惊讶,“还是遇到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人?”
懵逼之下,脑子明显不够用。
明朝的历史,在他脑子里,只有明朝那些事这本书他看过,有点印象,还有就是高中的历史课本有讲过。
嘉靖三十三年,是公元多少年来着?他记得嘉靖元年是1522年,那么三十三年就是1554年。
“我去,这是明朝,怎么办,这是一个有路引的时代,自己没有不说,还穿的奇奇怪怪,一个t恤一个牛仔裤,这可完犊子了!”周博仁郁闷的想道。
眼看天越来越黑,这么下去不是事啊。
突然,他有个大胆的想法。不是没有身份吗?那就盗用他的身份吧!
坟堆旁边有一个没带走的锄头,肯定是那群人忘记带回去,还真是会浪费铁器,周博仁挖开土,撬开棺材板...
周博仁战战兢兢的,浑身发抖。
撬开棺材板,发现底下的这个周博仁,竟然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天哪,天不绝我也!”周博仁战胜了自己的心理压力,把衣服扒了下来,穿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准备就代替这个人,来个“诈尸”。
把现代的衣服也埋了下去,这时天已经黑了,周博仁打着手机上的手电筒,根据之前那群人来的痕迹,走了过去。
周府。
厅堂里,丫鬟小翠给哭哭啼啼的周夫人递过去了新的巾帕,小声安慰道:“夫人,少爷他会在那边好好的,保住自己身子要紧啊。”
“小翠,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夫人擦着眼泪道。
小翠碎步退回去,把门静静地关上。
“少爷,请你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夫人!夫人丧失少爷,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小翠准备把大门外的白色灯笼熄灭,刚打开门,发现周博仁刚好路过门口,看到周博仁手上发光的东西,再看灯笼映照这周博仁的脸惨白惨白的,“鬼啊!”的大叫一声,震天动地。
周博仁刚干了件可怕的事,加上心力憔悴,好久没吃东西,听到小翠一声炸雷般喊声,又晕了过去。
......
睁开眼,周博仁发现自己处在一张雕花的床上,从质地来看,这木质相当可以,说不定是传说中的金丝楠木大床。
他心里一惊,坐了起来,想起了之前的情况,发现真不是自己在做梦,自己应该真是穿越了,因为他看到窗前有一个太师椅,前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有几本书整整齐齐的摞在一起。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小翠准备看看少爷的情况如何,结果看到了坐在床上眼神发呆的周博仁,惊喜的大叫一声:“少爷醒啦!!!”
声音大的震的周博仁脑仁疼。
“少爷醒啦,哎呀吓死小翠了,小翠还以为三天前看到少爷诈尸,原来少爷没死啊,一定是佛祖显灵!少爷,咱可一定要去应天府外的大报恩寺拜谢佛祖呐!”
周博仁呆呆的看向小翠,这句话信息量很大,首先,这个丫鬟叫小翠。其次,他身在应天府,也就是后世的南京。
还没想多久,忽然一堆人进来了。
“仁儿啊,你没死啊,娘可太高兴了,佛祖保佑啊!”一个美妇扑到周博仁身上,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被抱着的周博仁,看向房间里另外一个人,此中年男人穿着不俗,一看就是好料子,山羊胡,应该是自己冒名顶替周博仁的爹。
能看出来这个中年男人也想上去抱着自己,只不过压抑住了自己的想法。听说在明朝,父亲是不会抱自己的孩子的,看来果然如此。
美妇坐在床上,抹完眼泪,对着周博仁说:“仁儿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我...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