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诗雨一脸困惑,周博仁解释道:“经济学你可以理解为做生意的方法,管理学你可以理解为管人管事的方法。”周博仁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先这么说对付着。
唐诗雨一脸兴奋,说道:“那就先谢过周公子了。”
周博仁不知道唐诗雨为何对这些感兴趣。
其实唐诗雨这么想学这些,并不是临时有的想法。昨晚她自己还想,自己被周公子赎回,肯定以后就依附着他了,最好也就做个小妾,自己毕竟出身教坊司,不可能做大,为了以后生活不被排挤,必须得显示出自己的价值来,否则仅靠美貌又能维持多久?
这个年代,正妻对小妾那可是有生杀大权的。自己虽然之前学了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可是地位低,自己也没有办法。刚好周博仁擅长数学之道,自己又懂生意,还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这已经是万幸了。
唐诗雨不过十六岁的年纪,跟小翠一个年纪,就能想这么远,真是成熟的可怜。
周博仁既然教了申时行,也不在乎再多教一个,毕竟面对校花级别的美女,跟她多讲话总归是好事。
如今现在自己的生意,都是由魏国公府的人在管理,至于拿多少钱,对方说多少就是多少,这样是不对的,自己这边需要重视起来,也要派人参与到生意当中去。如果唐诗雨可以接上的话,那自己也就省心多了。
全部教完唐诗雨后,已经过去三天了,虽然她没有申时行那恐怖的智商和学习能力,但是也算中上等,毕竟之前文化基础还是有的。
等她全部掌握之后,周博仁把唐诗雨介绍给了大哥徐邦瑞。
徐邦瑞朝着周博仁挤着眼睛,“有你的啊二弟,这么快就搞定了。”
周博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没出力,有啥快的。”
“以后酒坊和香皂就叫诗雨姑娘做掌柜,负责售卖,生产交给太白楼的张古负责就行。”徐邦瑞明白周博仁带唐诗雨来的目的,事实上,他早就想让周博仁派个掌柜过来,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下终于放心了。
如今周博仁自己有多少钱,自己也不清楚。系统会记得他收到的银子,但不会记住花出去的,所有的银子,暂时由申时行替自己保管,太白楼掌柜每月来交接银子的时候,都是由申时行出面。
正跟徐邦瑞聊得热烈的时候,一个魏国公府的下人匆匆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徐邦瑞说:“少爷,不好了,倭寇正在向应天府杀过来,浙江那边两个把总拦不住,身死战场,军士死了八百多,伤亡惨重!”
周博仁心里一松,终于等来了。
徐邦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两个把总都死了?还死了八百多个人?对方是有几千人吗?”
那个下人一脸苦笑::“只有百余人...”
“什么!只有这么点人,那两个把总是饭桶吗,这点人都打发不了?”徐邦瑞很气愤,在他看来,撮尔小国竟敢如此对天朝上国,还被小国如此打脸,实在是说不过去,还要被人打到应天府了,岂有此理。
“父亲怎么说?”徐邦瑞压下怒气,问那个下人,眼睛红红的像要杀人。
“国公他...说要两个时辰后关闭城门防守...”
“什么?为了百余人把应天府城门给关了?我没听错吧?我这就去找父亲!”徐邦瑞赶紧向自己父亲居住的院子跑去。
还有两个时辰,四个小时就要关城门了?周博仁一惊,拉着唐诗雨就跑。
“周公子,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我们在城里啊。”唐诗雨一边被周博仁拉着跑一边问。
待两人出了国公府门跳上了马车,周博仁才气喘吁吁地回答说:“我和申时行要出城一趟。”
唐诗雨大惊:“为何公子要出城门?外面倭寇肆虐,且城门一关不知何时才能开启,公子为何要闯那险地?”
周博仁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把当初忽悠申时行的言论搬出来了:“我曾跟一个老道长学习一年......”
唐诗雨懵懵的说到:“所以老道长算出来倭寇要来侵犯,要你去打倭寇?”
“是的...师长之意不可违啊。”周博仁摇摇头,为了打倭寇还要撒谎,真是没谁了。
到了周府,带着唐诗雨入府后,周博仁立刻跑到申时行那,叫到:“汝默,立刻收拾东西,一个时辰之内带上你的弓箭和足够的箭矢,再带上三日干粮和清水,我们立刻出城。”
申时行一愣,问道:“倭寇真来了?”
周博仁认真地点了点头。申时行马上就去忙了,周博仁自己也准备了几件衣服。当然自己准备的更多东西是在物品栏里,他可以随时取用。
申时行不到一个时辰就收拾好了,背上不但有弓和两个箭囊,胸口手臂大腿上还有他自己用铁皮制作的简易护甲,挎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把刀,加上一个行囊,周博仁怎么看怎么像个兵。
在等待申时行的期间,唐诗雨也在默默帮着周博仁收拾行囊,把衣服叠好塞好,拿出了自己存的银两刚准备塞进去,周博仁就抓住了她的手,说道:“诗雨,我有银子,不用你的,你的你存下来。”
手被周博仁紧紧的握着,唐诗雨红着脸低头说:“周公子,我知道,手可以放开了…”
周博仁慌忙的把手抽回去,悻悻的挠了挠头,刚准备开口,唐诗雨就盯着他眼睛,对着他说:“周公子,见到倭寇不要逞强,性命要紧,诗雨在这里等你回来…”
见到唐诗雨如小媳妇的样子,周博仁心头一热,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诗雨放心,等我回来。”
说罢,和申时行每人一马,周博仁回头看了一眼向站在周府门口的唐诗雨,驾马而去。
他这次出去除了唐诗雨以及他俩,谁都不知道,也不敢告诉家人。毕竟,自己打鬼子的性格是刻在基因里的。
城门口处一片慌乱,大量城外的人向城里涌来,刚回周府的时候,周博仁就叫李管家通知庄上的人火速进城,不知道人进来了没有,只有他和申时行两人出城,在逆向的人流中特别显眼。
路上的人,包括城门守卫看向周博仁两人的时候,眼神都怪怪的,仿佛在看两个疯子,但是周博仁的穿着又像是哪家公子哥。
“那两个人疯了吧,倭寇都要来了还要出城。”一个守卫看着两人出城的背影说。
“谁知道呢,说不准是觉得咱守不住城呢。”另一个守卫撇撇嘴,不屑一顾,“难道还能觉得倭寇能杀进城里,这不开玩笑嘛。”
周博仁知道倭寇从浙江而来,犯会稽,陷杭州,犯歙县,经徽州、绩溪、旌德、泾县,至南陵、芜湖,屠杀劫掠。焚南岸,至太平府,犯江南镇,直趋南京。根据前方传来的消息,倭寇已经快到太平府了。太平府就是如今的芜湖和马鞍山一带。
周博仁和申时行骑马快速地向东南方向急奔。自己既然来到了这明朝,就不能让倭寇在南京城下耀武扬威,现在不能,1937年那个时候更不能,因为有自己在,自己就会改变这个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