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蹑手蹑脚地按照二营长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猛火油均匀地洒在倭寇的营帐周围。
他们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一群幽灵般穿梭于黑夜之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当约定好的攻击时刻来临之际,张德光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手中的信号弹。
这枚信号弹并非什么高科技产品,仅仅只是一枚普通的单响烟花,但它却承载着整个计划成功与否的关键。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划破夜空,绚烂的光芒瞬间绽放开来。
刹那间,原本平静的营地陷入一片火海。熊熊烈火借助风势迅速蔓延,越烧越猛,形成一道巨大的火龙卷。火势之大令人瞠目结舌,仿佛要吞噬一切。
正在熟睡中的织田信行被贴身侍卫急促地叫醒,他睡眼惺忪地披上衣裳走出营帐,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八嘎!为何会突然起火?\"织田信行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一旁的近卫仔细观察了一下火势的蔓延情况,冷静地分析道:\"大人,从火势来看,应该是有人故意纵火。\"
织田信行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咬牙切齿,心中充满了愤恨与恼怒,吼道:\"织田信长竟敢如此卑鄙无耻,趁着我不备搞偷袭!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啊!之前还让我去攻打汪直,自己却暗下毒手!真是可恶至极!\"
近卫神色慌张地扯着嗓子大喊道:“大人!情况不妙!这火越烧越大!眼看着就要把咱们包围起来!依属下之见,北面的火势似乎稍小一点,不如咱们快马加鞭从那儿杀出去!”
织田信行心里暗自叫苦,但此时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好纵身一跃,骑上一匹具有浓郁日本特色的矮脚马,朝着营地北部一路疾驰。
然而天不遂人愿,等织田信行好不容易赶到北边营帐的边缘时,却发现眼前已是一片火海,火势凶猛异常,宛如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令人望而生畏。
那匹矮脚马面对如此熊熊烈火,吓得连连后退,根本不敢向前跳跃。
织田信行气急败坏地咒骂道:“该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眼看回去的路也有火气,不禁呆了一下。
紧接着,他又转头对着老天爷怒目而视,声嘶力竭地吼出一句:“织田信长,老子就算变成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这是织田信行此生发出的最后一声咆哮。
张德光与众多士兵站在外围,远远地观看着这场激烈的战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数个时辰后,火势渐渐减弱,直至最终完全熄灭。
天空也逐渐明亮起来,晨曦洒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
众人纷纷向前走去,仔细查看着战场上的情况。只见倭寇们的营帐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漆黑的痕迹。
原本用于搭建营帐的木质结构已经被烧成了黑乎乎的木炭,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浩劫。
偶尔还能看到一些零星的火苗在不屈不挠地燃烧着,似乎想要证明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张德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却充满了快意。
对于这些可恶的倭寇,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去,检查一下是否还有活着的敌人,如果有,就给他们一个痛快!\"他冷酷地命令道。
对张德光而言,倭寇死亡的数量越多,他内心的畅快之情就越发浓烈。
“营长,有个倭寇比较聪明,躲到临时挖的菜窖里,被我们翻出来了。”一个士兵带着一个面色黝黑的倭寇,押送而来。
张德光凑上前去,看着矮小的倭寇,凶狠地问了一句:“这里的主官是谁?”
倭寇哇哇得叫着,张德光听不懂。
“咱营里会倭寇话的小二子呢,叫过来。”
小二子大明李海,是整个营里最小的,曾经被倭寇绑过,在倭寇那边生活了一年,后面趁着倭寇侵袭大明沿海的时候,负责开船的他直接跑了,被周博仁召到周家军。
小二子跟着眼泪鼻涕狂飙的倭寇聊了几句,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营长,他是织田信行的兵,之前织田信长叫织田信行的兵去攻击汪直,准备今天出征的,结果被咱包了饺子。”小二子如实禀报道。
“织田信行?织田信长?这兄弟俩?怎么还内斗呢?”张德光很纳闷。
小二子又呱啦呱啦聊了起来。
原来织田信长出生于尾张国那古野城,而他的父亲则是尾张守护代麾下三奉行之一织田信秀,是织田信秀的嫡长子。
信长之母乃信秀正室土田御前,她还育有其他三子:信行、信包及秀孝。
令人惊叹不已的是,年仅 6 岁的织田信长便已登上那古野城城主宝座。
然而,年幼时的织田信长却并未遵循常规之路前行。他似乎对一切传统礼仪规范视若无睹,甚至对读书这类学业毫不在意。
相反,他常常四处游荡闲逛,惹事生非,时而爬上树梢眺望远方,时而跳入河中嬉戏玩水;不仅如此,他还热衷于参与各种打斗争斗之事。
无论是当地居民,还是家族中的亲朋好友,只要一看到这个顽皮捣蛋、惹事生非的孩子,都会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可是面对如此淘气的小家伙,大家却又束手无策,只能摇头叹息。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连织田信长的亲生母亲土田夫人对他也是喜爱有限,反倒是将更多的关爱给予了那个乖巧听话的弟弟织田信行。
这种明显的偏爱,使得信长在成长过程中心理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落差。
由于信长从小就不安分守己,总是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破坏规矩的举动,这对于向来重视传统礼仪的日本贵族们而言简直就是难以忍受的行为。
因此,织田信长的父亲织田信秀常常因为儿子的顽劣不堪而气得火冒三丈,甚至哀叹自己家门不幸。
然而,令人玩味的是,尽管织田信秀表面上对信长流露出不满甚至严苛之态,但在他心底,对信长的宠爱却似丝毫未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