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脸阴沉着,慢慢将人松开,眸底酝酿着让人看不清的东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有没有喜欢上他?”
“没有。”温雅雅摇头。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粗鲁狂暴之人。
“以后呢?”
“也不会。”
神情真诚看不出一丝谎言,重重吐出一口气,他到底是妥协了,“行,你可别让我失望。”
话落强硬的将人拉在怀里,“我说了我不走!”
“不出去怎么给他送解药?”
温雅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眼里带着激动的星光,“真的?”但又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是说没有吗?”
“骗你的。”
当然没有解药,但做到短暂压制毒性还是可以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你把解药给他们,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温雅雅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拉着人往外走。
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手放到门把手上时才想起房门是反锁的。
下一秒房门却因为她的动作而打开。
过度的欣喜让她没想太多,拉着男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往下走。
就那么堂而皇之。
女孩从三楼出来了,还牵着一个陌生男人,可是算是重磅炸弹了。
她逮着一个女佣就问,“哎,我想问一下,司徒赫在哪?”
女佣看了一眼旁边满是阴戾之气的男人,吓的匆忙逃窜,半分不想沾染。
“哎,我……”
温雅雅都没反应过来人为什么要跑。
“行了雅,会有人去通知的我们等一下就好。”林瑭已经恢复平静的一面。
他拽着女孩找了个地方坐下。
想想还真是有些过分呢,就这么嚣张出现在别人的住所,似乎有点不太尊重人。
很快,就来人了。
温雅雅噌的一下站起来,盯着上官策和季怜风。
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她下意识的往林瑭怀里躲。
温和的眉眼染上笑意,他要的就是依恋,大手搂着女孩的腰肢给予安全感,“雅,别怕,他们不敢动手。”
那张清冷的面孔也是不受控制的有些狰狞,死死的盯着那张淡定自若的面孔,“你可真是不想活了。”
意识到气氛不对,温雅雅连忙站起来解释,“不是,林瑭他,是拿解药来的。”
这也是她第一次承认林瑭的身份。
以前无论司徒赫怎么对她发狠她都没有开口。
“那还废话什么,把解药给我!”季怜风已经有种要上去抢的征兆。
林瑭随手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扔了过去,脸上挂着淡淡的阴笑,“解药我给了,若再纠缠,下次可就什么都没了。”
当然也没有下次,就算有了这压制的药,也最多撑不过一个月。
如此放肆的豪言,换作平常早就开打了,偏就今天只是强吞进肚子里,“你这药最好是真的!”
林瑭没在搭理两人,牵着温雅雅的手离开。
温雅雅有些担心的回头看了两眼,“我能不能等他醒了再走?”
“他醒了第一时间我会告诉你的,给你拍照片?”
林瑭大部分时间语气都很平和,但越是这样就代表着他心底的愤怒。
牵着她的手力道逐渐加大,她不敢再说了,只能默默点头。
两人没有坐车,宽广的草坪上停了一架直升机,小型且便携。
林瑭的产业并不在A市,所以他理应回到自己的地方。
……
司徒赫的病情暂时有所缓和,安详的躺在床上,除了脸色苍白些外,就好像只是单纯的睡着了。
所有人都挤在一起,显的有些思虑。
“就这么给赫吃,不怕有问题?”
季怜风是有所担心的,万一没治好当场嗝屁就完蛋了。
上官策沉思片刻开口,“吃吧,他都这么光明正大了,要是出了事他也逃不了干系。”
“我,还是不放心。”季怜风很是顾虑,毕竟他作为一个医生。
沉默许久的,百里奚突然开口,“最近新认识了一个中医朋友,要不要请她帮忙?”
季怜风忙不迭开口,“医术怎么样?”
中医这方面其实他还没有达到顶尖程度,只是靠着些医疗手段才有较好的发挥。
百里奚呆愣了一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事情,嘴角都忍不住上扬,半晌才开口,“是我见过中医最好的一个。”
听见这句话季怜风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那你tm不早说!还不快把人请来。”
温雅雅依偎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有些事她甚至都忘了。
比如,楚雄。
天光大亮。
她慢慢的从床上醒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陌生的环境。
她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应该是林瑭的住所。
想来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
以前都是林瑭来找她的。
他说,他的家离奚城很近,这是他的原话。
但具体的距离她不知道。
周围以黑白调为主,不轻浮也不太过于沉闷。
掀开被子起身,她想看看林瑭的家,以此来了解林瑭的人。
以前她还小,林瑭是突然闯入她的世界,给她造成了无法磨灭的恐惧,可后来他对她很好,她渐渐对人产生了依恋。
就比如,星期一到星期五如果有一天晚上下了课她放学回家,在路上没有让她有惊恐的情绪,没有将她拐到暗处的角落里静静的抱着,她便会失落,低落到晚上很晚很晚才能睡着。
她每半个月都能收到林瑭买的小玩意,如果半个月到了她没有收到她会很不开心,一整天的心情都会郁闷。
但她知道,男人骨子里的暴戾,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成了她彻底想摆脱林瑭的关键原因。
更何况那个所谓的家还有虎视眈眈的人盯着她。
所以她在各种压迫下逃离了奚城,逃离的林瑭。
大学几年里,她其实都会想林瑭,毕竟男人再坏也没做过伤害她的事。
到后面就渐渐淡忘了。
再到司徒赫的出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