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门口传来敲门声,“雅雅,雅雅你醒了吗?”
“雅雅,我进来了。”
姜云泥刚推门走进去,温雅雅就从床上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脑袋还有些晕晕的。
“雅雅,船要靠岸了,江沉要带你先走,你快些洗漱吧。”
“带我先走?什么意思?”混乱的大脑瞬间就清晰了几分。
“我不太清楚,你待会问一下江沉吧。”
她也很不高兴的,搞不懂,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安排,难道说江沉又看上温雅雅了?
“好。”
温雅雅其实也看出来了,姜云泥跟江沉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她还是待会自己去问比较好。
简单洗漱一番换上衣服跟着姜云泥走出去。
江沉正站在甲板上打电话,神情带着几分严肃。
温雅雅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江沉大哥,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沉挂断电话,深深看着女孩,“有人在找你,并且来头不小。”
听罢,温雅雅当场僵硬在原地。
是林瑭么……
江沉见人面色惨白,就知道事情不会太好,“我带你坐快艇先走,尽量不让人发现。”
温雅雅慌乱点头,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好好,好……”
巨型游轮停靠,整个码头都被封锁。
几百名警察执法,声称里面有逃逸多年的囚犯,要求一个一个检查。
东方嘉抬头看了看正午的太阳,一脸愁绪。
侧脸看向旁边的男人,“你不是说人在吗?搁哪呢?玩呢!”
男人点头哈腰,“爷,我保证她就在游轮上,昨天晚上我拍了照片的,不是发给您了嘛……”
“照片上的人是没错,关键是现在没有人,我要看见人!懂?”东方嘉强调。
“如果没有人,五百万你起码要要少六个零。”
“啊!”男人顿时如晴天霹雳。
吓的他当即抓着东方嘉的黑色裤子,苦苦哀求,“别,别啊爷,我昨天可是被揍了一顿,才拍的照片,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谁打你?”东方嘉垂眸看着男人鼻青脸肿的模样,眉心微凝。
“好像也是个阔少,我本来在拍照片的,后来被他逮着打了一顿。”
“阔少?”东方嘉直觉不妙。
“叫什么名字?混哪条道的?”
男人思考了一会,“听其他人说好像姓江,也是A市有名的青年才俊,具体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他好像有个女朋友叫姜云泥也是个美人儿。”
“文森。”
文森立马走上前禀报,“嘉爷,是江家大少江沉江家,刚搬来A市没几年,另外姜云泥不是他女朋友。”
“我管呢,查地址!”
“是!”
见人要走,男人急急拉着东方嘉的裤子,“爷,爷,那,那我的五百万呢?”
“留个账户,人找到了五百万立马到账,人要是没找到就把你打成五百万!”
男人被吓的立即放手,看着浩浩荡荡远去的人群,惊慌不定的咽了咽口水。
东方嘉转头便在群里发了信息,“亲爱的小赫赫,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老婆又被拐咯!”
温雅雅坐在车上,刚刚码头上的一切太只远远看上一眼,便心惊胆颤。
江沉见人抖的厉害,抬手放在女孩的肩上,安慰着,“别怕,我会尽量让你不被别人发现的。”
温雅雅低垂着眼眸点了点头,“谢谢。”
视线撇到窗外,心中一颤以为自己看错了,猛的又抬头看过去,但车子开的很快,已经看不到身后的光景。
她不由得问,“这是哪?”
“A市。”
“A市!”
女孩惶恐不安的表情,把他也弄的紧张起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后知后觉他已经不在了,不会再伤害她了,慢慢的她收敛情绪,“没,没事……”
突然。
“吱——”的一声。
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声传来,车子被迫停下。
一个措手不及,温雅雅差点摔倒,江沉连忙将人的胳膊抓住。
嗓音带着几分不悦,“怎么回事?”
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发出沉闷声。
江沉看了一眼随即将车窗降下。
一张笑脸显露出来,对着车内的女孩,“温小姐,爷在前面等你呢。”
温雅雅错愕的看着男人。
叶萧见人似乎没反应过来礼貌的看向另外一边的江沉,“麻烦开一下车门。”
江沉自然是认识叶萧的,复杂的眼神看了看身旁的女孩最后示意司机开门。
车门被人从外打开,叶萧毕恭毕敬的弯腰,右手指着前方。
“温小姐请。”
温雅雅想要挤出两抹笑,但她现在显然做不到,哆哆嗦嗦的下车,耳边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
“温小姐,这边。”
迈巴赫旁叶萧态度恭敬的替人拉开车门。
温雅雅战战兢兢的一只脚刚上去,手腕被人扼制住,整个人重心不稳的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独属于男人成熟的气息窜入鼻息。
“雅雅……”低沉的嗓音带着醒后的沉闷。
温雅雅心里咯噔,呼吸凝滞。
这嗓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可……男人不是死了么……
心中一片愕然,甚至带着几分惊悚之意,“你,你,不是死了吗……”
“谁跟你说我死了,林瑭?”
提到这个名字,温雅雅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司徒赫也自然感受到了,些许的不对劲。
“你放开我,我喘不过气了。”男人抱的太用力以她现在的身子根本吃不消。
可只有司徒赫才知道,自己虽然想念但力道控制的刚刚好,怎么会,大手抚摸着女孩的每一寸腰身,眉心拧成川字。
“宝贝,你又瘦了怎么回事?他对你很差?”
说着他双手捏着女孩的肩膀,墨色瞳眸一瞬不不瞬的盯着女孩那张美轮美奂的脸蛋。
下巴越发的削尖,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中心大为震撼,“怎么瘦成这样?”
视线又落在女孩左脸上的可爱贴纸,“把脸遮起来干什么,这种劣质的东西有毒。”
面露惊慌,温雅雅连忙用手去遮。
但已经来不及了,司徒赫抬手将脸蛋上的贴纸给撕下来。
“不要!”女孩宛若一只受惊的兔子。
遮不住了,男人已经全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