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
玄澈替墨染解开腰带，脱去大红喜服后，只着红色里衣。
他自己同样只穿红色里衣。
把人抱在怀里，捏着筷子喂饭。
目光温柔而纵容。
墨染敛眉，总感觉这人不安好心。
玛德！今晚要遭罪了。
果然，喂完饭后，玄澈攥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心的细长银链。
他望着墨染，薄唇挑起浅浅的弧度。
“哥哥，洞房了。”
墨染喉间滚动一下，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我可告诉你，你这是违法的。”
“婚内强*，也是违法的。”
玄澈步步紧逼，直把人逼在了门后。
他目光落在墨染的脑袋。
墨染只感觉头顶一紧，下一瞬，发丝飘乱，他一瞥，他的金冠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
玄澈把金冠稳稳地甩出，放在梳妆台上。
手穿过男人的墨发，轻柔地替他拂在耳后。
双手撑在门上，身体紧贴，微微垂下眼眸。
“哥哥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强*，我只是想让哥哥*，难道你不愿意吗？”
墨染喉结滑动。
燥热难耐。
手腕倏尔一片冰凉。
他抬起手。
这人动作怎么这么快？！
银链子随着他的拖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无数小铃铛在相互招惹，碰撞。
玄澈把人抱在床上。
墨染感觉浑身软绵，没有一丝灵力。
玄澈跪在地上，替他脱掉鞋袜。
男人的侧脸温柔又宠溺。
他把脸埋在墨染的小腹，呢喃着：“阿染。”
墨染的心一颤。
漾着无限的柔情。
玄澈解开他的里衣，“你知道吗？你上一世，原身是鲛人，是在魔谷底的时候，你拿开面具的那一次，二次分化……”
他的指腹轻触墨染的皮肤。
“所以，我们才有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我们的，可是在你怀着他的时候，我却对你撒了毒药，逃离出去。”
墨染一惊。
这事连他也不知道。
通天境里也没有。
“是大祭司抹去了这段，他觉得那个孩子是代表你屈辱的经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那个孩子被他藏了起来，神域没有人会知道他是我们的孩子。”
“如果让别人知道你有了孩子，会认为神灵被亵渎，是会被钉上耻辱柱的。”
玄澈攥了攥手心，“阿染，你会怨我吗？怨我没有告诉你事实。”
“那个孩子，为什么还会存在？”墨染觉得事情诡异，“重来一世，他怎么还会存在？”
玄澈指尖绕着他的一缕发丝，“是大祭司，他开辟了一方空间，超脱五行外，连神也不会发现的地方，所以，也就不受轮回影响。”
墨染叹息，“我欠师父也许多，还不清了。”
风透过门扉拂进来，卷起两人的发丝。
交缠在一起。
“阿染，我们再试试，能不能结*，好不好？”
墨染直接一个眼神打回去，“这一世，老子和你一样的构造！”
玄澈委屈，“老婆……”
“qianmian……”
话落他褪掉墨染的里衣。
掐着男人的腰身……
…
一年后，墨染突破九阶大圆满，玄澈因为之前天谴重伤，又强行将墨染的伤转移到他身上，所以根基损伤得要严重许多。
所以修炼速度很慢，不过墨染原本修为就比他低，如此一来，两人倒是一起进阶突破。
登天梯落下，天道规则将两人笼罩。
玄澈紧扣着墨染的手，“你若是不想去，我们就回中界去，或者回你的世界。”
墨染想了想，“我上去能看见主掌这一界面的天道吗？”
玄澈点头。
然后墨染就义无反顾地踏上了登天梯。
神域。
界碑上空了许久的主神之位，浮现一个耀着金光的名字：玄澈。
负责迎接他们的神使早已等在升天梯的另一端。
见两人上来，神使上前，恭敬道：“恭迎玄澈主神，墨染上神。”
墨染直接召出一柄大刀，“带我去找一个人。”
神使后背一凉。
“上神要找谁？”
“天道。”
三日后，墨染终于在神域的犄角旮旯里找到天道。
老头自知理亏，“上神，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墨染不松，架在他脖子上。
天道哭了，“谢星天已经揍一顿了，还想怎么样？玛德！下手真狠，等级都给老子打低了。”
墨染上下打量了一下，“你降级了？”
天道点头，“现在不是天道了，负责打扫卫生。”
“这也不能怪我，我也是给人打工的，这虚无缥缈世界，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连我也无权干涉。”
墨染和玄澈抬头。
九天之上是虚无高空。
高空之上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因为从未有人上去过。
可这与他们无关了。
玄澈和墨染又跳回了中界，至于主神的位置，谁爱坐谁坐。
只是两人刚要跳下中界时，半途遇到一个人。
渊抿唇。
怎么就这么巧？他刚上来，墨染就要下去。
界碑上主神名字瞬间转换成另一个人，渊。
渊想都没想，直接追回中界。
神域疯了。
所有人的神都看着登天梯上来一个人，又跳回去，上来一个，下去一个……
界碑跟蹦迪一样，不断闪烁名字。
然后均是消弭不见。
现在神域这么不受待见吗？
成神对于中界上来的人来说，早已不重要。
他们更在乎心中的那份信仰。
而这份信仰来自墨染和玄澈以身殉道的壮举。
仿佛只要有这两个人在，他们便无所畏惧，有了主心骨。
不过，十年后，神域还是迎来了他们新一任的主神。
闪耀金光的名字令人看着都感到一股威压：墨羽！
不过这是后话。
说回墨染和玄澈跳回中界。
渊紧随而至。
玄澈如临大敌，连夜带着墨染去找谢星天，让谢星天把他们传送至墨染原来的世界。
谢星天：“去那干嘛？小墨染想回去吗？”
玄澈：“去度蜜月。”
谢星天：我就不该多嘴问。
他抬手揉了揉墨染的脑袋，“想好了？”
墨染点头，“想好了。”
他看向谢星天，“师父，谢谢你。”
谢星天唇角溢出一抹苦笑，“这都是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