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将军被暗算,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幸有沐少将军执掌军旗稳住了军心,西宁关危!”
给了警示还被暗算,她也是无奈。
“可有找到萧赤踪迹?”肖知行先关心这个,那边有直播镜头也锁定不了位置。
“还在搜寻,萧赤狡猾。”
肖知行点头表示知道了,“继续找。”
鹰二退下。
晚上,随着直播间屏蔽安静。
肖知行出了将军府,化成薛神医,和白凤往西宁关飞去。
“呸呸呸,吃我一嘴的沙子,这鬼地方,怎么这么荒凉?”白凤吐了几口沙。
一望无际的毫无人烟,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不过靠近西宁关后,进入了西宁平原,就有了绿色。
这里有大盛最大的马场,也是大盛通往西域的必经通道。
让白凤在城外等自己,她进入西宁关。
踏着月色潜进将军府,故意现出行迹。
“谁?”
立即有守卫喝问,几乎片刻,就有火光围拢过来,将她包围。
“薛神医”皱着眉神色淡定,“带我去见你们少将军。”
一脸不耐烦地将肖家军豹符丢给领头人,“这是信物。”
没过多久,她被迎进主厅,见到了沐少将军沐安,还有几个沐家孙辈。
“可是肖小王爷之人?”
沐安四十岁左右,气质儒雅,是大盛有名的儒将。
“薛神医”冷淡地点点头,“我姓薛,奉小王爷之命,特来瞧瞧沐老将军。”
似乎嫌啰嗦,她又道:“我会医。”
沐安捋须沉吟一会,“多谢小王爷,请随我来。”
他听说肖远山被神秘人救醒,不知是否就是这位?
“薛神医”看过沐良邑后,皱眉想了一会,才道:
“是西疆毒药天冰,不要命,但他年老,此毒已将他以前所有暗伤勾了出来。”
从怀里摸索出一瓶药,“先把人唤醒,日后再好好养着吧,啧,又废了一个。”
对于她的毒嘴,沐家众人默。
因为沐良邑确实是中了天冰,但府里医者没法解毒。
这位竟能解?
沐安亲自接过解药,小心给父亲服下。
效果立竿见影,没盏茶功夫,沐良邑就醒了。
“父亲(祖父)!”
沐家人开心激动。
“薛神医”扫兴开口,“既然人醒了,我该走了,这解药每三日一次,服完就行。”
“不过他日后不能再劳累,可以学学肖远山回去做个田舍翁。”
“薛神医”说完就转身离开。
沐安忙追上来,深深拱手,“多谢薛神医救命之恩。”
“别谢我,去谢小王爷。”话落她跃上屋顶,干脆利落地走了。
沐府护卫高手都没追上。
“爹,她好强!”沐家嫡孙沐越双目发光,这般高手,他太崇拜了。
沐安轻哼,转身回屋。
沐良邑喝了两口水,示意沐安靠近,“此次肖小王爷救老夫,一为西宁,二为她自己,但救命之恩不能忘,日后……”
否则人家不会这么费心,沐家和肖家可没任何来往。
沐安点头,“我知晓,父亲放心。”
沐良邑靠着枕头喘息一会,苍老脸庞上全是疲惫。
半晌他低声道:“京里来信,肖小王爷可能是那位的女儿,你怎么看?”
沐安一顿,眼里闪过回忆,“父亲,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如今,她只是肖远山女儿。”
当年那般天时地利,元圣公主都没做到的事,一个女娃能做什么?
沐良邑叹气,“公主,可惜了。”
智比男儿,却输在性别上。
沐安道:“您好好休息,我们沐家的责任,一直是西宁关,也只有西宁关。”
“唉,唉,老夫老了,老大,这西宁关你得给我守住。”
沐良邑缓缓闭眼,恍若自言自语,“这是老夫答应玉禛的,在老夫死前,不能丢,不能丢啊……”
沐安闻言莫名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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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知行回到新城,一个人坐在将军府屋顶上看即将西落的月亮。
白凤化为小鸟蹲她肩膀上。
“难得看你不炼功。”
她最知道,肖知行有多努力多勤奋。
几个位面,几乎都是日夜不息,又常常殚精竭虑。
其中的辛苦和辛酸,不为外人道也。
肖知行摸摸她光滑的鸟羽,“我也是会劳逸结合的。”
太绷紧了,她还怕自己崩溃呢。
想当年,她也是四九城的纨绔少年,吃喝玩乐一条龙,人称京城女太爷。
感受到她遥远的思念情绪。
白凤用小脑袋安慰地碰碰她的脸颊。
肖知行微笑,眼里满是温和,还有隐约的光。
碰,碰,碰——
将军府后院简陋的演武场,两道身影正在月光下专注练功,拳来脚往地对练。
“你瞧,还有比我更勤奋的。”
不用看,一定是霍百军和熊褚墨。
两个少年光着膀子挥汗如雨,月光给他们披了一层朦胧的光。
很好看。
得,emo什么?练功去吧。
看到别人卷自己不卷,总觉得会亏。
肖知行跃下屋顶,一转头,嚯,又有一个没睡的。
披着烛光像九天仙男的季白推开窗子,含笑而语,“小王爷一夜未睡,和白饮一杯?”
肖知行笑笑,走过去跳到窗上坐着,姿势豪放不羁。
接过杯盏,“晚上喝酒,伤身的。”
动作倒是一饮而尽。
季白莞尔,再给她斟满,“偶尔为之,无伤大雅。”
自己也轻轻喝了一杯。
肖知行眯眼微笑,“秀色可餐,我还能再喝两杯。”
季白笑容微愣,耳尖似乎红了。
却又给她添了两杯。
肖知行忍不住乐极,“你真是个妙人。”
季白笑容如仙,“能得小王爷一声赞,白很是欣喜。”
啧啧,这就是所谓的闷骚美男?
她想这会要是开了直播,弹幕一定全是鬼哭狼嚎,自古美色惑人啊。
还想调侃两句,两只训练的少年奔了过来。
“喂,你们俩喝酒怎得不喊我们?”
霍百军永远是只快乐的哈士奇,几个蹦跳就蹿近,抢了季白的酒壶一口闷。
熊褚墨瘦了一点,练出了精肉,显得膀大腰圆,魁梧如熊。
他走路不紧不慢,容色带笑,依然还有点书生气,显得气质独特。
“给我也一杯。”
他自己进屋摸了杯子斟酒,显然对这屋子很熟悉。
四人就站在窗边,清晨喝酒。
喝着喝着,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天要亮了,我们怎么不知道找个好地方喝?”
肖知行叹气,确实,都傻了是吧。
正乐着,听声寻过来的墨梅远远道:“小王爷,京城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