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善冷笑一声,“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二人回到土坡城门口,那些官兵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显然对县官被劫走这件事充满了不知所措。
当看到他们又回来的时候,那些官兵的心里瞬间又燃起了希望,再次将他们团团围住。
“赶紧将石大人放了,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放人!放人!”
眼看群情汹涌,刑善冷笑起来,“还石大人、石大人地叫,他很快就会成为朝廷钦犯,你们为虎作伥,不怕到时候被一起清算吗?”
这话出口,有许多官差的脸色都变了,大家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刑善所说的是真是假。
见此状况,刑善继续说道:“石磊与田鼠寨狼狈为奸,是因为他是田鼠寨的人,但你们不是,你们还有机会可以做一个好人,为什么要为虎作伥?”
眼见自己的手下开始动摇,石磊顿时慌了起来,“你们不要听他胡说,这些年来,我何曾亏待过你们,你们若在这个时候背叛我,才会被百姓所不齿!”
“闭嘴!”
刑善勒紧石磊的脖子,大怒道:“我看你不想要命了!”
石磊被迫闭紧了嘴巴,刑善继续向那些官兵劝道:“只有执迷不悟的人才会被百姓所不齿,倘若你们及时回头,还来得及保护土坡城的百姓。”
这话出口,刑善明显看见有许多官兵的表情都变得犹豫起来,显然是被他说动了。
但其中为首的一人,迅速帮着石磊开口,“大家别听他的,土坡城山高路远,朝廷哪里管得到这里?只要我们救石大人出来,以后依然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谁也管不着我们!”
听到他所说的,刑善眯起了双眼。
果然,其余官兵都不敢再有异动,显然是被他那句“朝廷管不到”给说服了。
他们勾结田鼠寨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始终都没有人来收拾他们,这让他们都产生了侥幸心理,觉得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眼看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刑善索性挟持着石磊,一步步地进了城内,“说!田鼠寨的老巢在哪里?他们把我的弟兄们关在哪里?”
听到这个问题,石磊冷笑起来,“你还没有将我放了,你以为我会蠢得告诉你吗?”
刑善皱起眉头,将石磊的脖子勒得更紧,“刚才不是说好了,你带我找到他们,我就放了你?”
石磊的脸色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但他还是不肯妥协,“万一到时候你食言怎么办?就算我死,我也不会相信你的。”
刑善脸色一沉,当场扭断了石磊的脖子,“那你就去死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不仅石磊没有想到,就连他的那些手下也没想到。
眼下县官突然死了,他们还要不要再继续抓这个犯人呢?
趁着他们犹豫的功夫,刑善果断地拔腿就跑,为了让他们来不及反应,他再次使出了疾雷圣闪功法,瞬间就逃得无影无踪。
等到那些官兵反应过来的时候,刑善早已不见踪影。
刑善躲在一条暗巷里面,身体因为一连使用了两次疾雷圣闪功法而大受创伤,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捂着自己的胸膛,感觉到自己闷得快喘不过气来,小时候常常看电视剧里的大侠受了内伤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想不到现在他也体验了一把。
刑善才刚刚学武没多久,自然不知道该如何调息才能使自己的内伤恢复,他步履蹒跚地找了个角落坐下,正想向系统求助,却听见巷子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刑善不敢大意,他一只手紧紧握着金龙鞭,一只手轻抚自己的胸口,试图能让伤势有所缓解。
但不知是因为紧张的缘故,还是他的方法有误,这么做反而使他的伤口更疼,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人听见了他的呼吸声,提着武器来到了他的面前,“刑公子,终于让我们找到你了!”
刑善脸色苍白地望着眼前几个官兵,他很想提起金龙鞭继续战斗,但以他现在的伤势,就连站起来都很吃力,更别说要突出重围了,除了在原地等死以外,他别无他法。
“要杀就杀吧!”刑善咬牙道:“反正我也杀了石磊,一命抵一命,我并不吃亏!”
听到他所说的,那些官兵满脸意外,巷子里光线昏暗,他们并未看见刑善唇角的血迹。
“刑公子你怎么了,我们是来帮你的。”
“帮我?”刑善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们能帮我什么?”
那几个人相互对视几眼,开口道:“我们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朝廷早晚会找到这里,到时候我们谁也逃不掉。所以,我们想戴罪立功,帮你一举歼灭田鼠寨,希望到时候朝廷能放过我们。”
听到这个,刑善的眼睛亮了起来,甚至差点热泪盈眶。
妈耶,想不到这些反派还有迷途知返的时候,看来小说里的嘴遁果然还是有用的!
“太好了!”刑善忍不住兴奋道:“总算你们还知道轻重,反正石磊都已经死了,只要你们戴罪立功,朝廷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那些官兵们纷纷点头,要不是石磊已经被杀,他们也不会叛变得这么快。
如今群龙无首,他们堂堂官差总不能让田鼠寨统领,说出去还真是让人笑话!
在那些官兵的搀扶下,刑善缓缓站起了身子,“外面现在的形势如何,总共有多少官兵愿意投诚?”
听到他的询问,那些官兵们抢着开口,“大部分人都愿意投诚,还有小部分不愿意的,他们直接跑去找田鼠寨的人了。”
“哦?”刑善皱起了眉头,“看来他们是想向田鼠寨求援,重新控制住衙门,我们必须争取时间返回衙门,提前做好部署。只有这样,才能活着等到朝廷的支援。”
“是,刑公子!”
那些官兵搀扶着刑善走出巷子,借着月色才看清了他嘴角的血迹,不禁忍不住好奇道:“刑公子,你是怎么受伤的,还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