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爹来吓唬我!”
柳清欢不提还好,一提刑问天,刑勇就快被气炸了。
作为刑家的老-二,前有刑骁倍受刑问天重视,后有刑战倍受刑问天宠爱,再加上刑善那个废物,竟也因为他的能力不强,而倍受刑问天的关注,导致在这四个兄弟之中,他反而成了最被刑问天忽略的人。
刑骁和刑战是他的亲兄弟,他总不好跟他们计较,所以只能把自己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刑善身上。
“你们母子俩就是仗着有爹撑腰,所以无视了我们三兄弟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为了让刑家在京城站稳脚跟。”
刑勇愤怒道:“朝廷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这样把江湖人士带入顺天府当差,简直是在扰乱顺天府的秩序。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些江湖人士的底细,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有什么仇家,如此贸贸然地将他们带入顺天府重地,简直是想把我们刑家推入众矢之的。”
眼看他们吵得难解难分,刑骁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头痛地上前开口,“柳姨娘,你还是走吧,今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杀了这二人,不然事情始终没办法得到解决。”
“你想得美!”
柳清欢坚定地挡在胡不喜面前,“我看谁敢动我女儿。”
见她如此坚决,刑骁不得不开口命令下人,“来人,把柳姨娘请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房间半步。”
“是,大少爷!”
那些下人应了一声,就要上前来拉走柳清欢。
柳清欢急了起来,对他们又踢又打,怒骂道:“我是老爷娶回来的妾室,你们谁敢碰我?”
那些下人都是刑骁身边的亲信,自然不会顾及柳清欢的身份,只是一个劲儿地想将她拉走。
眼看柳清欢被人欺负,胡不喜正想上前帮忙,却听见人群之中,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谁敢碰我娘?”
这道声音一出,在场许多人都愣住了,柳清欢则湿了眼眶,“阿善,你终于来了。”
刑善是被柳清欢的下人给请来的,他从未想过在自己的家中,竟然会有人对胡不喜和卜一凡不利,而那些人竟然还是他的兄弟,若非亲眼所见,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个事实。
刑善拨开人群,一步步地走到刑勇的面前,刑骁等人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的模样,即便是当初他们排挤他的时候,他也只是乐呵呵地笑着,不曾与他们计较过半分。
看见他的表情,刑骁突然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好像真的触了刑善的逆鳞,以后他们几兄弟的感情,恐怕只会更糟糕。
刑善走到刑勇面前,这是刑勇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生气,不由挑了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刑善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抽出金龙鞭,转身向拉着柳清欢的那些下人打去,“滚!”
他的一声怒吼,伴随着金龙鞭的威力,竟生生地将地上的石砖抽出了一条裂缝。
而在那条裂缝的两边,是那些猝不及防地被他的内力震开的下人。
眼看自己顺利脱难,柳清欢再次跑回胡不喜的身边,对刑善开口道:“阿善,你尽管收拾他们,阿喜有我保护。”
听到她的话语,刑善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望向了胡不喜和卜一凡,这二人一个伤口迸裂、满身狼狈,一个脸色苍白、难掩慌乱,全都是刑骁等人做的好事!
刑善的目光迅速转了回来,直勾勾地望着刑勇,从前他们怎么排挤他、欺辱他,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因为在他的心里,他们母子俩本来侵占了人家的地盘在先,所以被排挤也不算冤枉。
可是这一次,他们竟然想趁他不在的时候,对胡不喜和卜一凡痛下杀手,这是他无论如何也忍不了的。
且不说胡不喜是柳清欢认得干女儿,就算他只是他带回家的朋友,他们也没有权力随随便便地掠夺人家的性命。
刑勇对上刑善的目光,满不在乎地开口,“怎么样,你想跟我打一场吗?如果我是你的话,绝不会自取其辱。”
听到这个,刑善笑了起来,“呵!二哥,如果你们现在带着人离开,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刑勇把手中铜锤一扬,鄙夷道:“少废话,赶紧带着你娘离开,不然我连你们两个一起打!”
眼看对方执迷不悟,刑善的眸子沉了沉,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鞭子,“既然如此,那你就休怪我鞭下无情了。”
刑善的话音落下,刑勇毫不犹豫地举起铜锤向他砸来,他的铜锤乃是精铜所炼,一锤子砸下来,老虎都能被他活活砸死。
刚才胡不喜跟他周旋的时候,就险些被他砸中,若非柳清欢及时赶到,她现在恐怕已经死在了刑勇的铜锤之下。
面对刑勇的攻击,刑善不仅没有慌乱,还举起金龙鞭迎了上去。
铜锤虽然刚猛,但是不及金龙鞭灵活,再加上刑善的轻功了得,众人几乎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他的金龙鞭就已经勾住了刑勇的手腕,将他手中的铜锤生生地打了下来。
只听“轰”的一声,一双铜锤落地,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而刑勇失去了武器,自然更加不是刑善的对手。
刑善扬起鞭子,毫不犹豫地就给了他一鞭,“这一鞭,是打你身为兄长,却自恃过高,以为自己什么都是对的,完全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刑勇被他抽得惨叫一声,身上的衣服瞬间崩开,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紧接着,刑善又毫不留情地给了他第二鞭,“这一鞭,是打你身为朝中官员,却知法犯法,试图滥用私刑,草菅人命!”
“够了!”
刑骁看不下去了,冲上来挡在了刑善的面前,“阿善,你当真要与我们三人为敌吗?我和阿勇是你的兄长,你无权对我们动手!”
“呵!”
刑善气得发笑,“亏你也好意思说出这一句话,若你们真的把我当作兄弟,又岂会谋害我的朋友,欺辱我的娘亲,还在这里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