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刑善紧绷着的脸色,郝南小心翼翼地开口,“三少爷,今天晚上谢谢你救了我,我想有了这次的教训,他们以后应该会收敛很多,不会再随随便便地为难我了。”
刑善回过神来,看见郝南眼里的忐忑,索性主动问道:“你想不想自己以后不再受人欺负?”
郝南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刑善的意思,“想是想,可是……”
“不必可是了。”
刑善打断道:“只要你想,就可以做到。”
说着,他站起身子,带着郝南再次回到了院子里。
“记得以前我被人说废物时,这座府邸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踩我一脚,包括那些下人。但自从我勤练武功,这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之后,他们就变得收敛了许多。”
刑善望着郝南,双眼炯炯有神地开口,“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教你武功,让那些人再也没办法欺负你。”
听到这个,郝南眼睛一亮,立刻跪在了刑善的面前,“三少爷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倘若将来小人学有所成,必当为三少爷做牛做马,报答三少爷的谆谆教导。”
“行了行了。”
刑善向来听不惯这样的场面话,“起来吧。”
郝南依言起身,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刑善,显然对于学武这件事情充满了兴趣。
其实也怪不得他,在昭国是穷文富武,家里没一点银子,是不可能学得起武功的,所以即便他被别人欺负成那样,也没有办法摆脱。
若不是遇上刑善,可能他这辈子都得因为自己身形瘦小而被别人欺负。
由于郝南没有武术功底,刑善也不敢贸贸然教他太难的,况且他跟郝南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并不确定他是个怎样的人,如果教了他太厉害的武功,让他因此而去伤人,那他反而好心做了坏事。
“既然这武功是让你用来防身的,那么当然越实用越好。”
刑善直言道:“我先教你几招劈山掌,看看你有没有学武的天赋,如果有的话,日后再教你些别的。”
听到他的话语,郝南迅速点了点头,“好,多谢三少爷,我会用心学的。”
看见他听话的模样,刑善满脸欣慰,迅速向他示范了起来。
这几招劈山掌,还是当初刑骁教给他防身的,想不到他现在可以教给郝南,这大概也算是一种传承了。
如果他的一时兴起,能让这世上少一个人被欺凌,那他所做的一切就充满了意义。
刑善教了郝南一个晚上,快到天亮的时候,才准备回房休息。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走到房间门口,才发现狼女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房门,正在屋内练习他教给郝南的那几招,而且还比划得有模有样。
见此状况,刑善顿时兴奋起来,立刻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询问道:“小咪,你也想学武功吗?”
狼女听不懂他的问题,只是拉着他的胳膊,要比划那几招给他看。
很显然,他是将刑善和郝南之间的比划,当成了一种游戏,虽然这让刑善有些失望,但也不失为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只要她愿意模仿刑善的行为动作,那么让她学会武功,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最多实际对战的时候会危险一点罢了。
这样想着,刑善开心极了,又和狼女练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困得不行,才躺在狼女的房间里睡着了。
反正在回京之前,为了防止狼女发生意外,他跟狼女一直都是睡在同一个房间里,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这次他贪图一时方便,使得整个刑家都传遍了他和狼女之间的谣言,甚至连刑问天和石玉也惊动了。
刑善被府中下人叫到刑家大堂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看见整个刑家的人都到了,连柳清欢和胡不喜都坐在堂上,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爹,娘,大娘。”
刑善向刑问天等人打了句招呼,然后就一脸迷茫地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胡不喜拼命地向他使眼色,试图告诉他此事跟狼女有关,但刑善却没有看明白。
与此同时,刑问天轻咳一声,冷冰冰地开口,“阿善,关于你新带回家的那名女子,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刑善顿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问狼女的事情,那就好办多了。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正是因为狼女的事情,让他莫名地陷进了一场盲婚哑嫁之中,或许这就叫做命中注定。
刑善望着刑问天,一脸无辜地回答道:“她是我在蒙县认识的朋友。”
“朋友?”
石玉冷哼一声,不满道:“什么朋友要睡在同一间房里?你把我们刑家当成了什么地方?”
听到这个,刑善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原来这些人误会了他跟狼女之间的关系。
他立刻开口解释,“大娘,你误会了,虽然我跟她住在同一间房里,但我们两个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就算什么也没有发生,人家始终是个姑娘家,你这样毁坏人家姑娘的声誉,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石玉愤怒道。
刑善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说,狼女没有家人,所以没什么清誉可言。
这话出口,别说石玉了,连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看见他哑口无言的样子,刑问天轻咳一声,开口道:“你大娘说得没错,不管你跟那姑娘是什么关系都好,既然已经睡在了同一间房,那你就应该对人家负责。现在爹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娶她为妻,要么你纳她为妾,你自己选吧。”
“什么?!”
刑善满脸黑线,“这两个选择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刑问天一本正经地开口,“你若是不喜欢她,就纳她为妾,将来遇到了喜欢的姑娘,还可以明媒正娶地迎进门。但你若是喜欢的话,就不用那么麻烦了,直接将她娶为妻子,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什么两全其美?”
刑善被气笑了,“我跟她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好好地成什么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