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大宝与他们聊了一会儿,目光望向刑善身后,才突然想起了什么,“阿喜和一凡呢?”
刑善把手一摊,直言道:“阿喜自己一个人到处逛逛去了,至于一凡……”
他看了祖一鸣一眼,平静道:“这小子根本没请人家过来!”
听见刑善不满的话语,祖一鸣缩了缩脖子,心虚道:“那家伙不会武功,根本没保护我,我没事请他干什么?”
“你?!”
詹大宝怒了起来,“不会武功怎么了,你忘了你自己当时如何龟缩在他的身后了?”
“什么龟缩?我那是受到了惊吓!”
“受到了惊吓的龟缩!”
听见他们二人的争吵,刑善无奈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别争了!”
他的目光望向祖一鸣,眼里带着冷冽,“不管怎么样,一凡是我认可的弟兄,如果你想进我的队伍,那就必须认同这一点,否则我们的队伍不欢迎你。”
听到这个,祖一鸣微微一怔,随即无奈道:“行了行了,知道了,我下次成亲请他就是了。”
“噗!”
这话出口,詹大宝都忍不住笑了。
“这第一次还没成完,你就想着第二次了?”
“那可不!”
祖一鸣理直气壮地说道:“成亲这种事情,我本来也没想过只有一次。”
三人说话间,祖家的下人过来找到祖一鸣,开口道:“少爷,老爷让你去招呼宾客,”
祖一鸣微微点头,答应道:“好,我这就过去。”
说着,他的目光望向刑善和詹大宝,微笑道:“你们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儿,等我拜完堂,再来跟你们喝酒。”
“好。”
刑善和詹大宝一口答应,成亲这样的大事,祖一鸣是该上心一点。
祖一鸣走了之后,詹大宝的目光望向刑善,询问道:“怎么样,阿善,你真的打算在他成亲之后,让他加入我们的队伍?”
“能不让吗?”
刑善耸了耸肩,无奈道:“他为了当捕快,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可以牺牲,如果不让他试试,他这一辈子都会不甘心的。”
听到这个,詹大宝微微点头,“这倒也是。”
虽然当初他是被刑善和胡不喜连哄带骗进的顺天府,但跟着他们完成了几个案子后,他也渐渐地爱上了捕快这个职业。
倒不是因为多么有成就感,而是一次次案子带来的挑战,让他觉得新奇又有趣。
作为京城首富的儿子,从小到大他什么游戏都玩过,就是没试过像现在这样,不断地去挑战一个又一个案子,虽然这当中的过程既危险又辛苦,可却能让他无趣的人生充满了未知性。
最重要的是,完成这些案子他还可以帮人,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净给家里添乱。
二人说话间,很快又走到了举办喜宴的大厅里,此刻大厅中人山人海,其中大多都是京城里的名门之后。
詹大宝跟这些人大多认识,所以很快便被他的朋友们给拉走了。
詹大宝走了之后,刑善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百无聊赖,便开始到处寻找胡不喜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公子哥儿模样的人向他走来,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哟,这不是堂堂顺天府尹的三公子吗?今天你也来参加祖一鸣的婚宴?看来之前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并非空穴来风啊!”
刑善知道他们所指的事情,是祖一鸣要进顺天府当捕快的事情。
此事的确千真万确,他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便向这些人点了点头,“不错,在下便是刑善。”
看见他坦然的模样,其中一人冷哼一声,不满道:“你们顺天府这回倒是威风了,既拉拢了祖家,又收了一员猛将,可怜人家卓公子,就这样白白废了条腿。”
听到这个,刑善皱起了眉头,“卓公子的事情,祖一鸣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在雪山上待了两个月修葺皇陵,双手冻得又红又肿,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这是他出手伤人的代价,诸位又何必说得像是我们顺天府徇私一样呢?”
“这还不叫徇私?”
另一人低嗤道:“两个月的时间换人家一条腿,要是我打断了你的腿,不知能不能这么走运呢?”
“走运?”
刑善轻笑一声,表情凝重了起来,“那你大可试试。”
看见他骤然威严的模样,那人顿时一噎,不满地开口,“我与你无仇无怨,没事打断你的腿干嘛?你想诱我犯罪,没那么容易?”
“呵呵……”
刑善冷笑起来,眼里的鄙夷不言而喻。
见此状况,旁边的人开口,“跟他说这么多干嘛,他从小到大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废物,若是没有他的府尹老爹,他能那么顺利地进顺天府吗?”
“就是!”
另一人附和道:“咱们与废物待得太久,搞不好都变成废物,还是别搭理他了。”
听见他们鄙夷的话语,刑善的眸子沉了沉,他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着实不该跟一群鼠辈计较,便默默地咽下了自己心头的火气,没再搭理他们。
看见他这么“好欺负”的模样,那些人更认定了他是废物,顿时在他面前笑得更大声了。
就在刑善想离开这里,去别处寻找胡不喜的踪迹时,他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惨叫。
那个先前质疑顺天府的人,被胡不喜狠狠地扭住了手腕,“听说有人瞧不起我们顺天府,那要不要跟我们切磋切磋,看看谁的本事更大?”
那人的手腕都被胡不喜拧得快变形了,哪里还跟再跟他比试,连忙开口求饶,“不……不用了,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看见他这么快怂了,旁边的人低嗤一声,不满道:“连个娘们儿你都怕,真是没用。”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胡不喜几眼,不怀好意地笑道:“姑娘你年纪轻轻,在顺天府里当捕快多浪费,还是跟我回去做个美娇娘吧?”
这话出口,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刑善黑了脸颊,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腿上,生生地将他踹得跪倒在地,“连我妹妹都敢调-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