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大宝和卜一凡的心里想到这个可能,立刻下意识地离刑善远了一点。
胡不喜则讪笑两声,附和道:“是,哥你说得没错,这样挺好的。”
看见他们怪异的目光,刑善便知道他们想歪了,顿时没好气道:“我是认真的,你们又想到哪儿去了?”
“就是因为你是认真的,所以此事才格外地奇怪。”
詹大宝直言道:“虽然那狼女长得不怎么样,行为举止又粗犷,但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你们整天躺在一起,你真的不会对她有任何感觉,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这话出口,刑善微微一怔,接着没好气道:“我是男人又不是野狗,怎么会说来感觉就来感觉?难不成詹少爷你,只要见到个女人就能发情?”
刑善第一次如此毒舌,瞬间逗得卜一凡和胡不喜哈哈大笑起来。
詹大宝则被他气得脸色发青,半晌说不出话来。
听见刑善间接否认了他有问题,胡不喜顿时松了口气,“是这样就最好了,我真担心哥你有龙阳之癖,到时候不能传宗接代,娘一定会很伤心的。”
刑善一脸的无奈,“就算我没有龙阳之癖,传宗接代也不是必然的事情,我又不是皇帝,干嘛要天天播种那么辛苦?”
“你疯了吧?”
詹大宝忍不住怼了回去,“堂堂皇帝乃是一国之君,那么好的差事被你形容得跟种猪一样。”
“噗!”
这回连刑善也忍不住笑了,“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敢对陛下大不敬,若是传到宫里,你们詹家有的受了。”
“哼!”
詹大宝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地开口,“能穿进去再说吧!反正我是你的手下,要是我们詹家完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看见他们互相伤害的样子,胡不喜无奈地摇了摇头,“多大的人了,都还跟个孩子似地。”
……
三日后,刑家到处张灯结彩,准备举行刑善的婚礼。
虽然这是刑家这些年来第一次举办婚礼,但由于狼女无父无母,刑善又不想铺张,所以这场喜事办得格外简单,只邀请了詹大宝和卜一凡,来见证他跟狼女的婚礼。
柳清欢本以为刑善说狼女不适合成亲是开玩笑的,在接触了之后,才知道狼女的确不像个正常人。
但反正她希望刑善成亲,也只是想他传宗接代,所以对于狼女正不正常,她并不在意。
难得刑善答应了娶妻生子,别说狼女不是个正常人,就算她是个疯子、傻子,柳清欢也会照样举行这场婚礼。
由于之前已经参加过祖一鸣的婚礼,所以刑善大概了解古代婚礼的流程,他老老实实地穿上喜服,并跟狼女拜完了堂,算是正式结成了夫妻。
狼女并不懂得他们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她只是老老实实地在胡不喜的帮助下,换上了凤冠霞帔,并跟刑善拜了堂。
自从她选择跟着刑善来到京城之后,她整个人变得格外听话,不管刑善等人让她做什么她都照做。
虽然很多时候,她根本不清楚做这些事的意义,但她却很清楚地明白,这些人不会害她。
拜完堂后,狼女被送进了洞房,刑善跟詹大宝等人坐在一起喝了几杯,就被刑问天给叫走了。
刑问天将刑善叫到书房,因为喝酒而显得有些涨红的脸颊透着浓浓的喜悦,“从今天开始,你就成家立室了。”
刑善微微点头,眼里透着几分疑惑,他显然不太明白,刑问天到底想说什么。
许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刑问天轻笑一声,从书桌下面拿出了一个盒子,摆在他的面前,“爹没什么好送你的,这份礼物就当是爹给你的成亲礼物,希望你以后修身养性,早日让我抱上孙子。”
听到这个,刑善挑了挑眉,虽然他对刑问天逼婚的事情还是充满不满,但既然人家给了礼物,他总不好推却是不是?
堂堂顺天府尹,又是他亲爹,这份礼物一定十分贵重。
所以,刑善立刻迫不及待地将那盒子接了过来,“谢谢爹。”
当着刑问天的面,刑善迅速打开了那个盒子,他预想中的里面会有一堆银票或者有什么奇珍异宝的场景都没有出现,里面只放了一块令牌,横看竖看都不像是用金银打造的,想来也不会值钱。
看见这个,刑善的脸上难掩失望,但他的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莫非刑问天培养了什么黑暗势力,可以用这令牌调动?
搞不好,这令牌的价值抵得过千军万马。
这样想着,刑善的心里又高兴了起来,他兴奋地望着刑问天,开口问道:“爹,这个令牌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作用?”
听见他的问题,刑问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满道:“不是吧?你连咱们顺天府大牢的令牌都认不出来?”
“啊?”
刑善微微一怔,这才发觉令牌上前面为“顺”,后面为“天”,两面加起来正好是“顺天”二字。
看见他疑惑的样子,刑问天直言道:“这块令牌可以让你自由地出入顺天府大牢,方便你以后提审犯人,这在顺天府是至高的荣誉,没几个人拥有这块令牌。”
听到这个,刑善才反应过来,朝刑问天讪笑了几下,“原来如此。”
看见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高兴,刑问天不由挑了挑眉,直言道:“你似乎很失望?”
刑善轻咳一声,迅速摆了摆手,“不,怎么会呢?爹你如此信赖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哼!”
刑问天冷哼一声,直言道:“原本你身边有金戈楼的人,我是不该把这块令牌给你的。但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和守护令牌的能力,所以我才选择冒这个险。”
“哦?”
刑善微微一愣,表情很快严肃了起来,“爹的意思是,在咱们顺天府的大牢里,关押着跟金戈楼有关的人,而那个人可能就是阿喜进顺天府的目的?”
听见他的猜测,刑问天欣慰地点了点头,“总算你还不是太笨。没错,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所担心的事情,现在轮到你跟我一起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