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善和厉修能的要求下,曹参不得不拿出自己那组的卷宗,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抽取。
刑善随便拿了一册出来,看也没看就丢在厉修能的面前,冷冽道:“就这起案子,如何?”
厉修能拿起卷宗,扫了几眼里面的内容,不由冷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想输,那我就成全你!”
刑善眯起双眼,这才看了看卷宗里面的内容,原来这是要抓捕一个江洋大盗,正是厉修能的强项,他能当上顺天府的捕头,除了有一手过硬的厉家刀法以外,最重要的是他的追踪本领乃是一绝。
这种本事在江湖中并不吃香,因为都是小弟才做的事情,可对顺天府而言,却是无比重要的能力,它决定了一个捕快能否用最快的速度抓到犯人。
很明显,厉修能在这方面完成的很好,所以才能从捕快升为捕头,并一直为顺天府做事至今。
虽然明知这是厉修能的强项,但刑善看完案子之后,还是坦然地接受了自己的选择,“如果你这都输了,那就说明你真的一无是处,压根不配待在顺天府里。”
“呵!”
厉修能轻笑一声,冷冽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不够格吧!”
见此状况,曹参主动问道:“你们二人可确定了?是否就以这个案子为赌约?”
二人迅速点了点头,答应道:“当然。”
见他们做好了选择,曹参便微微点头,将这个卷宗交给了他们,“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好好干吧。不管有没有这个赌约,你们俩都是顺天府的捕头,一切都要以顺天府的利益为前提,知道吗?”
听到他的提醒,厉修能忍不住撇了撇嘴,“我向来都很紧张顺天府的利益,不紧张的那个人是他。”
刑善挑了挑眉,整个顺天府大概只有厉修能会这么想了,他是刑问天的儿子,难道还会坑自己的爹吗?
不过,他这样想也好,才让他有机会可以试探这个家伙。
在曹参的见证下,二人订下赌约,便各自做任务去了。
此次他们打赌的这个任务,是要捉拿近日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大盗水东楼,原本江湖中的这些大盗,朝廷向来是不怎么管的,可这个水东楼胆子太大,竟然偷到皇宫里去了,而且偷的还是贵妃的金丝肚兜,这可把皇帝给气坏了,立刻下令要顺天府缉拿此人归案。
论武功,水东楼在江湖中排不上名号,可他的轻功出神入化,却是常人难以匹敌的,这才使得捉拿他的任务变得无比困难。
刑善有疾雷圣闪功法傍身,虽然后遗症很大,但要捉拿一个大盗,基本上不成问题,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
而厉修能的轻功虽然不如他,但胜在经验丰富,可以在水东楼经常出入的地方设下陷阱,让他无处可逃。
二人各有优势,所以这场比试的胜负还真的很难预料。
刑善铁了心要试探厉修能,自然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就在他认真地研究水东楼的逃跑路线时,系统也适时地向他发布了任务:【捉拿大盗水东楼归案。任务奖励:打狗棒法。任务惩罚:宿主受伤。】
听到这个惩罚,刑善微微一怔,自这系统与他绑定以来,还没有拿他的身体做过赌注,看来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他得小心行事才行。
刑善在脑海里接下任务,这才注意到这次的奖励是打狗棒法,那不是丐帮的绝学吗?
想不到这系统竟然连这都会。
刑善美滋滋地接了任务,便准备带狼女去抓人,不料还没走出顺天府,就迎面遇上了胡不喜。
这段时间,他们二人各忙各的,谁也没搭理谁,都来不及好好地说句话。
这次迎面碰上,刑善若是再不对胡不喜说上几句,只怕她以后都不会再搭理他了。
这样想着,刑善果断地迎了上去,“阿喜,你去哪儿?”
听见他的问话,胡不喜停下脚步,冷冰冰地开口,“回顺天府,当然是为了翻查档案,刑捕头不会连这都要干涉吧?”
见她对自己换了称呼,刑善心里难过极了,可却又不能多说什么。
只得上前两步,站在她的面前,低声道:“你真的要这样与我置气下去吗?我是你的哥哥,哪有妹妹跟哥哥生气的道理?”
“呵!”
胡不喜冷笑起来,“正因为你是我的哥哥,却像防贼一样地防着我,这才更叫人心寒。”
刑善无言以对,只得垂下了眼眸,“你只知道怪我防着你,却不想想我为什么要防着你。倘若你们金戈楼没有古怪,我会对你有所保留吗?”
这话出口,胡不喜一噎,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肯说真话。
刑善眸子一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你,也不会不让你待在顺天府里,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只是我不会原谅。”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胡不喜浑身一震,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见他们二人僵持的样子,狼女连忙上前扯了扯胡不喜的袖子,向来清冷的面庞,难得地露出几分讨好的笑容,“别……别吵。”
她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更加没有那么多地复杂词汇,但就这短短的两个字,也足以让狼女明白了她的意思。
胡不喜轻抚狼女的脸颊,语气变得柔和了起来,“嫂子放心,我们没有吵架,只是有一些意见不合而已。”
“是啊。”
刑善附和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阿喜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我又怎么会跟她吵架呢?”
听到这个,胡不喜的眸子沉了沉,终是缩回了自己的手,“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就不跟你们多聊了。”
看见她转身欲走,刑善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胳膊,“阿喜,做任务小心点。”
听见他的关心,胡不喜的脚步一顿,终是什么都没说,径直离开了现场。
刑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哄胡不喜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