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时雨做任务的两个刺客,相互对视一眼,赶紧跟上他们的步伐。
他们分别从后面拽住任飞鸿和方少夏的脚踝,利用自身的体重拽着他们俩无法再向上攀登。
任飞鸿和方少夏都不是吃素的,一脚飞毛腿,踢在他们身上。
力道很重。
但两个刺客咬紧牙关,始终不松手。
他们知道,只要他们两个拖住任飞鸿和方少夏,时雨就一定会拿到绣球,赢得比赛。
在镜头前,任飞鸿和方少夏又不敢下死手,败坏观众缘。
方少夏:“导演,这算耍无赖了吧?”
任飞鸿:“对啊,这是干扰正常游戏!”
马上就快到这期节目的决赛时刻,导演巴不得多一点镜头和播放量。
导演组:“任务规则,没有说不可以哦,各施手段嘛。”
任飞鸿和方少夏无奈,只得跟两个身材高大的刺客缠斗在一起。
直播前的观众们甚是同情刺客。
“这两个憨憨,是完全遵从时雨师姐的指令啊!”
“加油啊,刺客!我现在希望刺客赢得胜利!”
“坚持住!你们老大很快就拿到绣球了!”
另一边,时雨已经趁他们这边无法分身,动作快速地爬到了高台中间的位置。
盛淮安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他们相互拉扯着往上攀爬。
到达顶峰时,时雨先人一步。
眼看她就要摘下绣球时,盛淮安一个飞脚踹过去,时雨闪避,没有拿到绣球。
盛淮安趁机跃上去,抓向绣球,被时雨一个回身打掉。
两人在顶峰争抢。
任飞鸿,方少夏和两名刺客,眼看这一幕,赶紧往上爬,都想赶紧去帮忙。
几人全都汇聚在高架顶端,顶端承受不住重力,开始变得摇摇欲坠。
时雨朝绣球纵身一跃过去,她试图踩在另一端的竹竿上。
盛淮安紧紧盯着她的动作,随时防备着。
下一秒,时雨跃下的那支竹竿晃荡严重,让她脚步不稳,她往后坠落而去。
底下注视着这一幕的导演组,明星嘉宾和刺客们纷纷惊呼。
“哎呀!”
“她掉下去了!”
忽然,时雨的手被一只大手半空中抓住。
盛淮安!
时雨没有想到他不仅没有趁她坠落的功夫,去摘绣球,反而会不顾自身安危,在高架顶端伸手救她。
弹幕疯狂滚动。
“哇……他超爱!”
“盛淮安连绣球都顾不上了,最重要的是心爱之人!”
“他眼里只有那一个人!”
方少夏瞅准这个空档,猛然冲向绣球。
他旁边自己都没踩稳的刺客,看见他的动向,不顾自己安危,伸手抓住他的衣角阻拦。
他还不忘关心时雨。
“老大,你怎么样啊?”
时雨被盛淮安抓住手,才避免差点坠落。
观众被这一幕感动。
“忠犬小奶狗,这对cp我也磕!”
“我发现刺客们都好团结啊!”
“他自己都没站稳,还在担心老大!”
几个人在摇摇晃晃的顶端争抢。
任飞鸿那边,被另一个刺客死死抱住大腿,动弹不得。
他骂娘的心都有了,无奈面对镜头,还是要保持大家风范的体面。
时雨一手被盛淮安抓住,一手抓住其他竹竿,她猛然发力,使劲冲到顶端。
只听得嗖地一声,高架顶端的绣球被她摘走了。
时雨站在最高处,笑容灿烂朝刺客们挥动着绣球。
下面的刺客们爆发出热烈欢呼声。
“老大,最棒!”
“老大,最棒!”
“老大,最棒!”
盛淮安看着时雨难得露出的灿烂笑容,纯真如稚子,他唇边也溢出涟漪。
明星嘉宾队友们纷纷哀嚎出声。
“盛淮安,你是不是放水啊?”
“对啊,不然她怎么会那么轻易拿到!你不救她不就好了,反正她有安全绳的嘛!”
“我就说她诡计多端的,盛淮安你还相信她!”
导演组用大喇叭宣布:“恭喜时雨师姐取得绣球,赢下任务!”
任飞鸿和方少夏一脸失望。
任飞鸿一脚踹了踹还抱着他大腿的刺客,“松手!别抱着啦!你们都赢了!还抱!”
刺客喜出望外朝着时雨欢呼。
时雨拿着绣球,看向盛淮安,两人四目相对。
“谢谢你,盛淮安。”
她的笑容在阳光下清清如莲花绽放,让他看得怔了怔。
盛淮安,“恭喜,你没受伤吧?”
她摇摇头,往下方返回地面。
所有刺客都迎上来,围着时雨欢声阵阵。
其他明星嘉宾们相互对视一眼,想在这时趁着他们不注意发动攻击。
被导演组的大喇叭声音,紧急叫停,“各位明星嘉宾们,各位刺客们,我们所处的地方是野狼谷,晚上可能会有野狼出没。”
“现在已经快傍晚了,导演组出于安全考虑,把这片都划为休战区!直到明天十点。”
“导演组知道大家这几天累了,所以给大家准备了露营地,热水,烧烤,大家可以尽情享用……”
导演组话音未落,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起来,冲向露营地,选心仪的帐篷去了。
时雨让刺客们也去休息。
盛淮安此时才从高架上缓缓下来,有只腿一瘸一拐,不知是不是在高架上缠斗受伤的。
时雨过去扶他,“你脚受伤了?”
他点点头,“刚刚不小心划了一下。”
她扶他去导演组医疗团队那边处理伤口。
他脚踝被划了一条长长的伤口,还流着鲜血。
时雨看得有些不忍,“是刚刚为了救我,弄伤的吗?”
盛淮安轻笑,否认,“不是!你别自责,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直播前的观众们看得可仔细了。
“包是为了救你弄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就是他刚刚救你划伤的!”
“盛淮安你不要太爱!”
远远的,夏清可朝这边跑来,“淮安哥哥,我帮你留了羊排……你受伤了?!”
她看了看他的伤口,又看了看他旁边的时雨。
夏清可激动地想说什么,被盛淮安拉了拉袖子。
她抢过医生正在给他包扎的纱布,“我来吧,我会。”
她朝时雨瞥了一眼,没好气地说:“无关人员,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