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务之急,仍是亟需救治陈母,以免错过最佳治疗时刻,届时悔之晚矣。
“曦月,我现在要开始替伯母疗伤,之后的事情可能会有些棘手,需要你协助我,以防我一人应接不暇。”
“啊,真的有方法可以救我妈吗?太感谢你了,高海,真心感谢!”
此刻的陈曦月仿佛抓住了生命之舟的溺水者,在绝望深渊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好的,无论你需要我做什么都行,请尽管指示!”
“这样,家里有没有煅烧过的灵石灰,加入适量清水,令其自然煮沸,然后置于伯母身旁。”
“有的呢,前几天刚翻新墙面,还有一些剩余,我这就去准备。”
“另外还需要一些草药,市面上常见的中药铺应该都能找到,先买回来应急,至于其他的,我会另寻途径解决。”
“你说,我立刻去购买。”
虽已入夜,但仍有一些药铺未曾歇业。
高海随手拿起毛笔与纸张,手腕一抖,洒脱地写下了一串中药名称,交予陈曦月。
“这些草药,每味各抓三剂。”
“好的,我现在就去药店。”
陈曦月接过药方,旋即疾步离开了家门。
刚刚高海所开的药方,仅能暂时缓解病情,延缓恶化速度,而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
他将自己的手掌轻轻搭在陈母的脉搏之上,不断地向她体内输入真元,以维持肉身的生命活力。
若非如此,这具身躯每一分钟都会产生剧变,随时可能陷入无法逆转的境地。
高海从口袋中取出通讯法宝,拨打起了司马彦的号码。
“抱歉司马兄,这个时候打扰您休息。”
“无妨,看来必定是有紧急之事,尽管讲。”
起初司马彦还因为被深夜来电打扰而不悦,但一见来电者是高海,立刻精神振奋起来。
“我需要一些较为珍稀的草药,寻常店铺可能难以觅得,故而需要你伸出援手。”
高海原打算求助于古韵药店,但转念一想,那些颇为罕见的药材恐怕他们未必备有库存。
作为中间商的司马彦或许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帮助。
“你说的药材啊,这个倒不是问题,我父亲生病的时候,我曾遍寻江城众多着名的中药商,即便如今他已经康复,但那份人脉关系还未断掉。”
\"有何所需,直言无妨,必为你搜寻而来。\"
司马彦拍了拍胸前的护体灵符,表明此事他自当承担。
\"那就承你的情了。\"
\"我需龙鳞龟籽,千年山参,乌灵仙草,以及天山雪莲……\"
高海一口气道出几十种珍稀灵草之名,司马彦便以法决记录于神秘玉简之上。
\"仅此而已,愈速愈佳,生死攸关之事,不容有误。\" 高海加重语气提醒。
\"毫无问题,此刻即刻起身替你寻觅!\"
言罢,此人情日后再报。挂断灵讯,高海持续向陈母输入生机元力。
那化形腐骨草之毒已渗透至其肉身每一寸,故而病况危急。
若今日仍无法施以有效疗治,陈母恐怕难逃化作一池腐液,死而不全的命运。
瞬息之后,陈曦月疾如星火般闯入,手中紧握着一包各式灵草。
\"这些皆交予我,你照看令堂,我去炼制丹药。\"
\"嗯嗯,多谢高海兄!\"
陈曦月噙泪咬唇,心中对高海狱中经历的好奇愈发强烈。
究竟是何种境遇,将昔日贵公子锤炼成了如今这位高深莫测的修炼者呢?
随着药香弥漫,逐步驱散了化形腐骨草的恶臭,陈曦月原本紧绷的情绪也得以些许舒缓。
制药、洗药、炼药——
一切步骤行云流水,仿佛高海早已驾轻就熟。
这剂丹药虽只能暂时压制腐骨草的毒性,阻止病情恶化,保持当前状态,然而要彻底根除毒素,则非司马彦所持的那些灵草不可。
待丹药炼制完毕,那一碗黑漆漆、黏稠无比的灵液被高海送至床前。
\"让令堂服下吧,此药可缓解病症,让她稍感舒适。\"
\"好的。\" 陈曦月立刻接过,小心翼翼地喂入口中。
\"你觉得……我母亲何时能醒来呢?\"
喂完药后,陈曦月低声询问。
\"待明日疗伤大典过后,便会苏醒。\"
\"如今,或许你不希望她就这样醒来吧。\" 高海含笑而语。
\"确实,她若是看到自己这般模样,怕是要被惊吓过度。\" 陈曦月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然则无论是哪个孩子目睹双亲陷入如此境地,内心都难以平静。
饮毕灵丹,高海又捧来一碗新的药汁。
\"此乃外敷之药,需你轻轻涂抹于令堂周身,务必小心,切勿刺破那些血泡,否则极易引发感染。\"
\"但你也不必太过忧虑,那些血泡并非轻易便可破裂。\"
\"全身各处血泡均需敷药,辛苦你了。\"
然而这等环节,高海不便陪伴左右,唯有将所有药液置于床前,交由陈曦月妥善使用。
踏入另一间静室,高海端坐于蒲团之上,揣摩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此事涉及到一株化尸灵草,其背后必有修士蓄意操纵。
化尸灵草的用途明确,便是提炼尸水,此物对于某些修行秘术而言至关重要。思及此,高海断定,一旦时至,必然会有修士前来窃取尸水。看来无需主动寻觅,只需静待其来,幕后黑手便会自投罗网。
时辰尚早,高海随即双腿盘曲,展开修炼,一刻光阴也不肯虚度,这也是他的一贯修为。
几刻钟过后,陈曦月终于完成了对化尸灵草的炼制工作,此刻她筋疲力尽,瘫软在地。然而成效显着,原本弥漫的腐臭气息得到了压制,伤口上的脓疱也开始渐渐萎缩。
“高海,你炼制的这种灵液真是神奇无比,我妈的状况竟然好转了许多!” 陈曦月满脸欣喜,手舞足蹈。
“嗯,这只是暂时遏制住了病情的恶化,真正的关键在于后续的疗愈。”
“不过剩下的步骤还是让我一人来完成就好,你已劳累一夜,先去歇息一会儿吧,等到疗愈完毕我再唤你。”
“这可不行,这是我亲生的母亲啊,并且看你也未曾得到充分的休息。”
“既是我请你帮忙,我又怎能安心独自沉睡呢?”
“无妨,平日里我也时常彻夜修炼,这点疲惫还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