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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又名《四合院之从钳工学徒到院士》】

在七号工位待了半天,李战就明白了早上师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李立成教徒弟多半是言传,少半是身教;而钱师傅教徒弟是多半是身教,少半的言传。在钱师傅这里能看到大量的“实战”,从毛坯到成品得全过程“实战”。

李战做了海量的“计划”也搞了海量的“演习”,就是缺少这种“实战”,所以才会进步有限。

李战把钱师傅的完整操作都用神识刻画在神府之中,仔细揣摩,认真思考。

钱师傅所做的每个工序和工序之间的过渡直至成品完成,每一个步骤都与李立成有区别。

从钱师傅所做的活儿来看,有时后边几个步骤的活提前做了,有时前边的工序留到后面去做。改变工序或者打散原有工序,重新组合形成新的工序,反而更方便。

而且钱师傅做每一个工序都有自己的特点,有的工序不到最后时刻你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可以说打破了固有工序形成了自己的特有工序,还节约了时间,提高了效率。

怪不得他的活儿,从来不让人插手,原来是怕打乱他的特有工序。那样就成了添乱了。

不过像钱师傅这么做也不都是优点,也有缺点。

缺点是不具有普适性!不懂得的人或者说“功力”浅的人,看到钱师傅的工作过程会感觉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原来师父那句“让干嘛就干嘛”,就是让李战适应钱师傅的节奏,充分了解他的风格。再有针对性的去学习。

不过,从某个角度来讲钱师傅这样的特有工序更适合李战,甚至可以说是不谋而合。在空间里李战也经常这么干,就是还没有像钱师傅那样行成体系,自成一家!

空间内时间和物料几乎无限,所以传统按部就班的工序和自己形成的特有工序李战都会!只不过在外界时多用传统工序,在空间内那就随心所欲,只要能干好,不浪费时间和精力就行。

凌云这个小伙子是个勤奋的,也是有灵性的,只不过他家离工厂比较远,而且还要照顾家人,就没有住工厂的职工宿舍。所以每天来的比钱师傅来的晚,走的比钱师傅早。

也就是他们是亲戚,换个师傅都不能要他。

不过他的勤奋和学技术的速度还是很让钱师傅满意的。当然这也是李战没来之前。当李战这个“别人家的徒弟”来了之后,不光是凌云,所有的学徒工都会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经过一上午的分工合作,两个人已经熟络了起来。

凌云今年十八岁,学徒工一年半了,已经有了接近二级的实力,就差年底考核完了,就可以提前转正!原本学时间应该是三年,不过也有例外,学的好的师傅就可以给提前报名参加考核,通过后就能定级转正。

最近钱师傅对他的要求更高了,用在教徒弟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

当然凌云自己也更努力了。

没有特殊情况,钱师傅的中午都回家吃饭。所以中午饭是李战和凌云两个人一起吃的。

通过这两天吃大锅饭的经验,李战发现荤菜里的素菜比纯素菜要好吃,所以李战每次打完荤菜,都不吃里边的大肥肉片子。

一是不爱吃,二是不需要。当然也不是全然不吃,半肥不瘦的还是很好吃的,这个年代的猪肉是没有瘦肉精,都用谷物和猪草喂大的,是真的纯天然!

所以,李战把纯肥的和肥肉多的都夹给了凌云,当再次接受李战投喂肥肉的时候,凌云已经改口叫李战为战哥了。

「战哥,你自己也吃,不用老是照顾我。」

凌云已经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打了两个菜,先是几口吃掉了所有的肉,不是怕人抢而是习惯了,兄弟姐妹多,不抢会吃不饱,抢的太狠会挨打。而对面的战哥几乎把两个荤菜中一大半大肥肉都给了他,自己只是吃些瘦肉。

「看你瘦的,满脸没有二两肉,多吃点!」李战挑出一片纯肥肉,放到凌云的饭盒里,小声说道。

「那你也吃,我是因为还小所以才没有肉的。」凌云嘴上谦让着,嚼肉的动作却没有放慢。

李战神秘的对凌云说道:「告诉你实话,战哥我不喜欢吃肥肉。还有,吃饭时不能说话。食不言寝不语!」说完,他就闭上了嘴巴,仔细咀嚼起食物。

「谁会不爱吃大肥肉……」

凌云心里明白没有人不爱吃大肥肉,只有父母至亲才会把自己舍不得吃的大肥肉说成不爱吃,目的还不是让儿女多吃一口好长身体。心里那个感激,就差叫李战亲哥了。

李战倒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误会!

「嘘!吃饭。」

……

吃过午饭,两个人是一路上一前一后回到车间。

凌云个子小,有点跟不上李战的步伐,而李战步长步频都成型了,迁就凌云有点不适应。每走一段路,凌云还要小跑几步跟上。

感觉像是老母鸡带小鸡觅食一样!

「战哥,为什么你每天中午都在车间里休息?你不热吗?」凌云疑惑已经好久了,今天终于把它问出来了。

「那还能去哪?」李战有些不解,车间里挺好的,太阳照不到,还可以休息看看笔记本什么的。

「走,拿上茶缸子,我带你去个凉快地方!」

凌云神秘的拉着李战出了车间。

车间外,狭窄的阴凉像一条笔直的小径。两个人又是一前一后,前边人的脚步急切不停,好像慢下来就会被撞到。后边的人每走几步就要停下半步,免得撞上前边的人。就像是树叶上赶路的毛毛虫!

走了几分钟,终于到达一大片阴凉处,这是一个高大的建筑的背面。三三两两的左一堆右一堆的好些人,凌云两人来到一处墙边在两块石头上坐下,看来是凌云的老地方。

这里明显比车间里凉快许多。凌云在口袋里掏出半包烟,取出一支递给李战。

李战摇手拒绝:「我不抽烟,战场上抽烟很危险!有时会丢掉性命,甚至还会连累战友!」

凌云收回烟卷放回烟盒了,又把烟盒收回口袋。「其实,我也不抽烟,我爸说我太小,等以后娶了媳妇生了娃再抽!」

这很符合前世时的观念,凌云他爸不会也是……「你爸爸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很厉害?」

「我爸以前是屠夫,后来在肉联厂工作,一次意外……」

李战没想到自己随便问个问题就触及到了人家的伤心地,连忙道歉。「对不起,小凌云,节哀顺变……」

凌云张大嘴,惊讶的问道:「说什么呢?战哥。我爸就是被案板上掉下来的菜刀砍掉了小半只脚。活的好好的!」

哎呀我去,这个乌龙有点大。

李战没想到自己误会了,「啊……啊……那什么我是想说,只要自强不息,总是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岗位的」

凌云点点头「那倒是真的,我爸他现在在朝阳菜市场卖猪肉,坐着就把活干了。」

李战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没准又会有什么误会发生,所以把话题又拉回抽烟的问题上,「那你爸他为什么不让你抽烟?」

「他老是说,一盒烟能换半斤的猪肉呢,划不来!」

让我转个弯先。

“省钱,娶媳妇生孩子,然后再抽烟。”

好吧,理论上能够形成逻辑因果关系。不过很容易让人误会成,因为备孕期的健康问题,所以不让吸烟。

今天的误会有点多!

见李战沉默,凌云换了个话题,开始聊点八卦。

「战哥,听说你跟傻柱住一个大院?」

李战点点头,随意说道:「是啊,你有时间过去玩,保你能吃到好吃的。不过得叫柱子哥,不能再叫傻柱了。」

凌云比较兴奋,眼睛都笑弯了。都说傻柱做饭好吃,他们只吃过大锅饭大锅菜,小灶是一回都没见过,何况是吃了,总算是有机会品尝了。「嗯,知道了。改天我拿几个猪蹄子过去,要是能让柱子哥做就好了!好好解解馋!」

民以食为天,这句话真不是随便说说的,无论什么年代,吃饱肚子都是第一要求,饿着肚子啥事也干不了。不过是不同年代表现得明显程度不同罢了。

这句话还有一层含义,那就是美食是人生一大享受。李战从来没想过,大厨做的猪蹄会让一个大小伙子了如此兴奋。

「今儿回去我就跟他说说,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你拿猪蹄子干啥呀?」

「因为猪蹄子不要票啊,我每个月的所有票和一部分钱都要上交的,只留点钱零花。」

李战一听感觉好笑,今儿说话的产生的误会确实有点多了。「嗨!我的意思你啥也不用拿,我那都有,哪有请你吃饭还让你拿吃的的?我回去跟他说说,看明后天晚上行不行。」

「这两天恐怕不行,他要参加厨艺比赛,应该没有时间。」凌云并没有失落,期盼的过程也是挺美好的。

「啥比赛?他咋没跟我说呢。」听说有比赛李战就来精神了,八卦之火瞬间燃起。

「听说是部里组织的,各大企业还有部里食堂都会派出大师傅参加,属于技术比武。每年一次,每次都很热闹的,正好今年轮到在咱们厂举办。」

「你小子消息还挺灵通啊!」

「我爸说的,好多人都在他那预定食材,都是先把钱交了那种。不知道柱子哥准备好了食材没有?」

「我回去问问,走吧,该开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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