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自从知道栓子和玉娥的事情后,她的心理上还是受到严重打击,她只能在柴自然他们跟前强做笑颜,她假装坚强话说的语满不在乎,其实她的内心总感到有种说不出的苦楚。当那天柴自然和穆玲玲离开她居住的客房后,她就觉得全身象散架般没有力气,她只能躺在床铺上来缓解自身的疲劳,她觉得自己的头脑变成一片空白,窗外哗啦啦的大雨给她全身增添阵阵凉意,她的心情从来没有象这个雨天这样糟糕,她回想起和栓子结婚的前后经过,她还是认为栓子是值得信任和依靠的男人,他在过日子上不怕苦不怕累,他粗枝大叶并没有心机,他有时说话粗鲁可是有时还说到理上,她和栓子结婚后有时是发生过口角之争,可是并没有到动手打架的地步,豆花和他生气拌嘴时,她就是想板板栓子的那种怀脾气,她总是认为和栓子的感情没有到破裂的地步。她还是没有想到栓子在短短几个月就背叛自己,她深知栓子和玉娥同居主要责任在栓子身上,玉娥还是受到栓子的诱导才怀上孕。
豆花现在更确定自己是有不生育的妇科病,她当初如果在短时间怀上孕后,自己和栓子生养孩子后,她和栓子的婚姻就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波折,她思前想后还是逃不过和栓子离婚的结局,她和栓子离婚后更不能在娘家总居住下去,她还是要听从穆玲玲的主意离开娘家,她决定在娘家和栓子离完婚后,她在娘家过完八月节后就离开娘家,她还是要跟随柴自然他们外出做小买卖,她知道要治疗内心的伤痛总要有个过程,她还打算往后挣到钱后还要检查自己的身体,她往后首先要做到治愈自身的不孕的妇科病。
那场大雨后来又变成中雨最后又转变成小雨,天上下的这场雨整整下一天一宿,第二天因为天空还是阴云密布,戏台周围的地面上的积水没有排出,庙会又往后推迟一天,豆花的心情不好,她在那个大阴天中没有和穆玲玲去游逛,她白天还是躺在自己的床铺上睡觉,她那天没有胃口吃中午饭,她吃不下去大鱼大肉,她早晚只是去往饭馆中喝粥和吃面条,她白天睡觉晚上就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觉,她感觉自己的情绪相当不稳定,他回家想和父母见面说话的想法很迫切,她知道父亲外出去打工,他不能回家来过八月节,她回到娘家只能和母亲和哥嫂商量和栓子离婚的事情,她感到只有和栓子办理离婚协议书后,她复杂的心绪才能安定,精神上还算是有种很无奈的解脱。她不能再给栓子和婆婆打电话,她更不想给母亲打电话,因为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她就能够返回娘家,她让穆玲玲再往家里打电话时,穆玲玲就要向母亲捎回话去,她让母亲先知道自己同意和栓子离婚。
雨过天晴后,安平堡的大庙会推迟两天又继续开始,豆花的所摆出的玩具摊位还是挨着穆玲玲,她白天和晚上比往常卖出的儿童玩具还多,她的心情十分压抑并不感到快乐,她最后几天还是上火压了嗓子,她知道最后赶这个大庙会后,她就把自己摊子上玩具的价钱压的很低,她还把那些尾货低于进价销售,安平堡的大庙会结束后,豆花清点卖出的钱款数多出几千元钱,她还上所借穆玲玲的进货钱款后,手里还多出两千多元余钱,她对自己这两个多月做小买卖感到满意,她挣到那辆三轮摩托车,手里还多出两千元余钱。豆花又和柴自然他们返回出租房屋中,穆玲玲帮助她在批发店退掉些儿童玩具,她又收回三四百元钱,剩余的破损或没包装的玩具只有过年再卖。豆花和柴自然他们在出租房屋做好准备后,他们就开着车辆向着家乡的方向返回,他们在返回途中还在旅馆中居住过两晚上,头一晚上他们居住在永乐镇的旅馆中,第二晚他们居住在原野县的一个乡镇旅馆中,豆花他们在第三天的下午四点钟才返回到双榆树村。
豆花和柴自然他们开车到达双榆树村后,柴自然就开车返回到他家中。豆花骑着三轮摩托车到达家门口时,双榆树下只坐着几位上年纪的老人,她就是没有看到嫂子的身影,自家大门口两扇格子门紧紧关闭,她就把摩托车停在了大门口不远处,她还向树下的几位老人打起了招呼,张大爷从矮凳上起身说:“豆花,你今天还骑着新摩托车回娘家,你哥嫂上山去捡拾蘑菇,你妈正在家里看孩子。”
豆花说:“大爷,今天就你们几位老人家在树下说话,我每次回娘家时,我都看到榆树下有很多人。”
张大爷说:“豆花,现在山上长出的蘑菇最多,轻手利脚的人都上山去捡蘑菇,我们的腿脚不方便就上不了山。”
豆花打开大门口两扇大门后说:“大爷,你们先歇荫凉说着话,我进院和我妈说话去。”
张大爷答应声不再言语后,豆花就骑上摩托车,她随后又把摩托车骑到院落里,她在院子中经过哥哥的新房前时,水泥地面上晾晒着几大片蘑菇,它们有松伞蘑榛蘑和松蘑。她把摩托车骑到自家老院时,母亲领着雨儿已经走出外屋门口,她把摩托车停放在老院子中后,母亲和雨儿就凑到她跟前,她下了摩托车后,她的心情就有种说不出的激动。母亲上身穿件浅紫色褂子,下身穿条蓝裤子,她的脚下还穿双布鞋,雨儿圆圆的脸蛋上显露出羞涩神情,他上身穿着整袖褂衫,下身不再穿开裆裤。
母亲的脸上显露出了笑容说:“雨儿,你大姑回来,她又给你买回来好吃的零食。”
雨儿就怯怯喊道:“大姑——”
豆花答应声后就对母亲说:“妈,我和柴自然他们用三天时间才回归到娘家。”
母亲说:“豆花,古伦市离咱家有六七百里地,这么远的路途我都替你们犯愁回来,现在有车就是方便,你们三天就能到家。”
豆花说:“妈,我们在路上还住两晚上旅馆,你帮我把卖的食物拿进屋中,我还要给雨儿找几件玩具。”
豆花就领着母亲去往后车棚,她打开车棚子的门口就进到车棚子中,她从车棚子中先拿出两个大塑料袋,塑料袋子中分别装着猪排骨和水果,她随后又在纸箱子中找到几件玩具,她提着玩具袋子就下了车,她下车时还从车上抱起那个大西瓜。她就跟随着母亲和雨儿的身后进到堂屋的外屋,母亲把手里提着的水果放置在屋地上,她还从水果袋子中掰出一角香蕉,她就把香蕉递到雨儿手上,豆花把塑料袋中装的西瓜放在地下说:“妈,你和雨儿要想吃西瓜,咱们就切开这个西瓜。”
母亲说:“豆花,咱们现在顾不上吃水果,咱们就上里屋去说话,雨儿吃角香蕉就顶嗉。”
豆花从雨儿手中接过那角香蕉,她还把香蕉的皮儿扒开,她又递到雨儿手里,她就领着雨儿跟随着母亲进到屋里。母亲坐在了炕檐边上,豆花牵着雨儿的手就坐在地下的椅子上,她把手里提着的玩具袋子放置在椅子旁,雨儿的双眼就盯在那个塑料袋子上说:“大姑,我要——”
豆花说:“雨儿,你吃完香蕉后,我就给你找几个玩具玩。”
雨儿答应一声就不再言语,他接着就吃起了手里拿着的香蕉。母亲说:“豆花,柴自然家距离村里的商店很近,穆玲玲总是往家里打电话,我就让穆玲玲的婆婆给你捎去话,你这次回家就先回到咱们家,你就不能再返回到你的婆家。”
豆花说:“妈,你给我捎话说是栓子和孙玉娥都有孩子,我这次就能再返回婆家,我就和柴自然他们返回到咱们家。”
母亲说:“豆花,你爸外出去打工都有四十多天,他是在咱们在卸道县的建筑工地上干活,他外出打工总比在家里种地强,他在八月节都回不来,只到上大冻工地停工后,他在冬天的时候才能回家。”
豆花说:“妈,我爸要是不回家帮助收秋,我哥嫂他们收秋时能忙过来吗?”
母亲小声说:“豆花,你爸在家看不惯你嫂子的作派,他才外出打工去躲心静,你爸挣的钱足够我们俩平时零花,他在家地里没活时,他还要在附近的包工队中打短工。”
豆花说:“妈,我这些天已经想开了,这次回来我就是要和栓子离婚,我和他办完离婚证后,我还有和柴自然他们去往古伦市买卖,我们是在古伦市城乡结合部租的房屋,小地名是五百家子,我们赶大集卖货不在市里,我们只赶市里的几个早市,我们赶大集就在靠近五百家的几个大乡镇。”
母亲说:“豆花,城市中的郊区总是要比咱家集上人多,你在人多的地方做小买卖能挣到钱。咱家的大集只要过了八月节后,集上就没有人,过年前的腊月人多。你和栓子早离婚早利索,栓子和孙玉娥的事在杨树镇都搅的浑河,栓子妈还不知道他们同居的事时,我就提前知道。在杨树镇的庙会没开始前,你二姐就和我说出栓子他们的事情,我当时没有把这件事当真事。杨树镇庙会时我去庙里上香,我那天早晨就遇到你二舅奶,杨树镇上的你二舅奶是咱家实在亲戚,她说出栓子和孙玉娥的事是真事,栓子妈那天拉拽我去他们家我都没去,在杨树镇的大庙会上,你婆婆都不知道栓子和孙玉娥的事情,她那时还蒙在鼓里,我那天都没在戏台下听戏,我心里憋屈着才回家,我和你哥嫂说出这栓子的事后,他们心里更憋屈,他们都没有心情去逛庙会。”
豆花刚要和母亲说话时,雨儿已经吃完香蕉,他还把香蕉皮扔到地下,他就去往地下所摆放的塑料袋子旁,豆花从塑料袋子中拿出个巴巴拉小魔仙玩具,她打开玩具的开关后,玩具顶端上的那个圆球就开始转动起来,转动的圆球发出多彩光芒,玩具中还发出动听的儿童音乐声,她把玩具递到雨蒙的手上时,他拿着玩具大笑着跑到母亲身旁后,母亲说:“雨儿,你拿着这个叫唤的玩具上外屋玩去,我和你大姑先说几句话,你在屋里捣乱给我们心里增添烦乱。”
雨儿就拿着玩具拌拌拉拉地去往了外屋,豆花这次就听到玩具所发出的音乐声不算太大。母亲又接着说:“豆花,我在大集上见过卖小孩玩具的摊位,大人总给小孩买花花哨哨的玩具,你这次外出还和穆玲玲他们还学会做买卖。”
豆花于是就和母亲说出这次外出的各种经历,还说出了自己的治病情况,还说出自己购买辆三轮摩托车的事情,并且说出手里还剩余两千多元余富钱。
母亲说:“豆花,你这次外出要比在家挣的多,你就是在栓子家种地养牛都挣不来这些钱,你还抓药医治了病,栓子在家信马由缰胡作非为,他和孙玉娥勾勾搭搭的都怀上孩子,他的心里就是没有你,你就不能在意他,你就不能和这种水清眼花的男人过日子,你这次回家就要和他一刀两断,你和栓子没孩子没爪子,你和他办过离婚书后往后就更省心。”
豆花说:“妈,这次我铁定和栓子离婚,我和他就要在八月节前离完婚,这件事我不能拖太长时间。我在家过完八月节后,我还要和柴自然他们去往古伦市做小买卖。”
母亲说:“豆花,你吴大婶前些天还来咱家一趟,她是为你和栓子离婚的事当说和人,她是受栓子妈的托咐才来咱家当说和人,我当时就答应她这事只有离婚,栓子就是和孙玉娥没怀上孩子,他就是和孙玉娥一刀两断,你都不能和栓子在过日子,你就是勉强过日子往后都过不消停,栓子往后还会犯老毛病,他往后要是在外边遇到相好的女人,他说把你甩了就把你甩了。”
豆花说:“妈,我婆婆又派吴大婶来咱家当说和人,上次她和吴大婶来咱家是说服我回家过五月节,这次她又来说和我和栓子离婚。”
母亲说:“豆花,你还是知道你吴大婶栓子妈我们老姐仨的关系,你吴大婶说出要把你和栓子离婚的事情管成,她要是知道你回来后,她还要来咱家和你见面说话,那天我和你在这屋和你吴大婶说话时,你嫂子又领着雨儿进到屋里,你嫂子说到栓子身上时火气冲天,她张口就大骂栓子不是人,她通着你吴大婶的面胡骂乱卷栓子,你嫂子就是没有眼色,她不能通着你吴大婶的面说难听的话语,你吴大婶不会把她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捎给栓子,你嫂子骂人的话只能让你吴大婶下不来台。”
豆花笑着说:“妈,我嫂子骂栓子就是替我出气,她当然要替我争理,她骂栓子骂的没有错处。”
母亲说:“豆花,你嫂子就是蛮肠横肚,她知道栓子先提出和你离婚后,她还想出损主意要折腾折腾栓子,她想要让栓子来咱家给你磕头作辑下跪求饶,她还让你要回栓子家的半拉家产,你心里解了恨才能和栓子办理离婚书,你嫂子就想把你和栓子离婚的事闹大。”
豆花说:“妈,我在和栓子离婚前,我都不想和他见面说话。我太了解栓子,他和玉娥同居的事根子不在玉娥身上,玉娥不会主动去勾引他,栓子就是采取不正当的手段,玉娥怀孕就没有退路,她愿意和栓子过日子说明她还是爱栓子,这次栓子的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我当初的眼睛还是长出玻璃花,我当时看出栓子的感情还能够专一,我没想到刚离开他的身旁几个月,他就多出花心,他现在还没有太大的本事,他要是有权有势胆子更大,他更要做出来无法无天的事情,他更是朝三暮四没个准主意,我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就要和他离婚,我和他结婚才两年,我和他好说好散,我不乎栓子的家产,我不能按我嫂子出的主意办事。”
母亲说:“豆花,栓子和你离婚你身上还有妇科病,你这两年没生下一男半女。孙玉娥就从你和栓子中间插上一扛子,她在短时间内还怀上孕,栓子就有理由和你离婚。你们离婚的事情不能再让你嫂子中间插扛子,咱们不能按你嫂子出的损招办事,做人就要大仁大义,咱们不图栓子家的财产,栓子妈又是说理道面的人,咱们不能让栓子妈不省心,你这次从栓子家撤出腿脚后,你总是要留后路,老亲旧邻的还是有看法,栓子他不讲仁义,咱们办事就要看他妈的面子,他妈不会教导他在外边胡搞乱谈。”
豆花说:“妈,你的想法还是符合我的心意,栓子妈总是把我当亲闺女那样待成,我看到她的面子上不要他家丝毫财产,这两年就算是认清栓子这种人,我有这次经验教训后,我往后在选对象上的事上不能过于肓目。”
母亲说:“豆花,你和栓子离婚后你能在家里守着你爸我俩,这不是常法,你在家就是帮助你哥嫂收秋,你最后受多大累在你嫂子眼里都不落好,你哥还是能体谅你,你在家更不是听不惯你嫂子的话语,你和柴自然他们学会做买卖,你和栓子离完婚后,你还和他们外出去做小买卖,你爸我们手里还有几个钱,我给你拿上你做本钱,你在外边总是要比在家里省心,你遇到合适的就自搞对象,你要是搞上外地的对象更好,你不要总恋着家乡,你在外边能成家总比在家门口成家强。柴自然他们俩口子好心好意拽拉上你做买卖,咱们在过节前还要请他们来咱家吃顿饭。”
豆花说:“妈,我在没回家前就想好这件事,我和栓子离婚后不能守在家里,我不在家,你和我爸更省心,我从小就和穆玲玲要好,我和他们外出做买卖总有照应,我和栓子离完婚后,我才能请穆玲玲他们来咱家吃顿饭,过完八月节我们要离家时,我才能请他们来家吃顿饭。”
母亲说:“豆花,你和穆玲玲他们的事我不管,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请他们俩口子来咱家坐坐。”
豆花正在和母亲在堂屋里说话时,雨儿就拿着那件玩具拌拌拉拉跑到屋中,玩具不再发光发亮没有了音乐声,他另个手里还拿着几节电池,豆花知道那件玩具是因为缺螺丝,她没有退回到批发部,没有螺丝电池容易滑出来。雨儿走进豆花身旁说:“大姑。它坏了,你给我修好。”
豆花接过他手里的玩具和电池,她又起身把玩具和电池放置在炕上,她又拿起那个装玩具的袋子说:“雨儿,我再给你找件新的玩具玩,那件我装上电池还给你玩。”
豆花又从塑料袋子中拿出件跳蛙,这件通身绿色并带着黑道道的跳蛙身上的漆料磨掉些,她还是没有退回到批发部,她就把这只跳蛙玩具身上的把手上紧弦,她把这件玩具放置在屋地上时,跳蛙就在地下跳起了高,雨儿还是很利落地把它抓到手上,他幼稚的脸上显露出开心笑容。
母亲说:“豆花,咱俩不能在屋里总说话,你在屋里歇着,我去外屋准备做晚饭,你哥嫂他们上山捡蘑菇回来的早,我今晚上要做好吃的饭菜,他们看见你回家后,他们就不再惦记你。”
母亲刚从炕檐起身时,豆花就从椅子上起身说:“妈,我在屋里坐不住,我要帮你做晚饭,明天我还要和我哥他们上山去捡蘑菇。”
母亲答应声后就走向外屋,豆花就跟在她身后走进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