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尹那天帮助豆花家收割玉米时,豆花在歇着时和穆玲玲就说出她的打算,纪尹听到豆花下了最后的决心后,他的心里就没有各种顾虑,他还算是初步实现自己的意愿,大舅和大舅妈也就不再为他的事有过多顾虑。纪尹第二天又帮助豆花家起土豆,他们几个人都没有用一天的工夫就把那块土豆地起完,纪尹他们那天下午收工早,他都没有在豆花家吃晚饭,他和大舅大舅妈说出要回家的想法后,他们就让纪尹开车返回到家中,纪尹开着农用车返回到家里时,西边的太阳还没有落山,他把车辆停在自家的院落里时,母亲就从东屋的外屋走出来说:“纪尹,你这么几天就返回家来,你大舅给你爸我们捎来口信,他说你是帮助豆花家收秋,她们家地里的活计不能这么快就干完,你还要去帮助他们家收秋吗?”
纪尹向着屋门口走去说:“妈,豆花不用我再帮助收秋,我开车回来就是要做外出的准备,豆花已经答应跟随我们外出去做小买卖,我们在家准备两天后,我们就要开车动身去往古伦市。”
母亲不仅笑着说:“纪尹,你这次没有白给豆花家帮工,这才算是有个头绪,你往后和豆花搞对象上的事就有盼头,这是件大好事,你上屋说话来。”
纪尹往屋里迈动着步子说:“妈,豆花是答应和我们外出做小买卖,她就是没有答应和我搞对象。”
母亲说:“纪尹,她不会这么快当的吐口答应你,难缠的事情还在后边,你们只要能搭伴外出,你们的婚姻就有五六成把握。”
纪尹进到父母居住的房屋后,他就坐在沙发上,母亲坐在炕檐边上说:“纪尹,你们定下来是哪天动身?”
纪尹回答说:“妈,我们明天都要在家准备一天,我们后天清早就要动身,我们要是当天要是到达不了古伦市后,我们中途还要在沿路的县城或乡镇居住一晚上,我们用两天时间到达古伦市就不显得忙累。”
母亲说:“纪尹,你们这次外出还是要拿本钱,还要从家里拉上铺盖和粮食,你把该准备的都准备上,不要丢三落四,你到地方要是缺啥少啥还是要花钱买。”
纪尹问:“妈,我爸这几天在干什么?”
母亲回答说:“纪尹,纪岚为学习上的事就住在学校,你爸在家里还是闲不住,中秋节过完后,他下乡收不上来蘑菇干,他就在别人家的白菜地中拉白菜,他把菜地中的白菜拉出串山村去卖,没有种秋白菜的人家要汲酸菜,他们就要买你爸倒的白菜,你爸从中就能赚到几个差价,他现在还没有返回家。”
纪尹说:“妈,我都没有想到往出卖白菜的事情,我爸就能想到往出卖白菜还能挣钱。”
母亲说:“纪尹,你爸这个秋后就是不倒白菜,他说用三轮摩托车还能往出卖大葱和芥菜,他还能往出卖苹果梨。你就别惦记着他做小买卖上的事,他在做小买卖上的脑瓜筋比你活泛。别看你这次外出去挣钱,你外出挣的都没有你爸在家里挣的多,我们就是盼望着你能把豆花娶到咱家门里,我们才让你跟随着豆花他们外出去做小买卖,你挣钱和不挣钱都不是当紧的事,你要是能把豆花娶到咱们家门里,这才是咱们家最大的喜事。”
纪尹听到了当院里传来摩托车声响后,他就对母亲说:“妈,我爸骑着摩托车返回来,我出屋看看他卖完白菜吗?”
母亲说:“纪尹,他这几天外出卖白菜都是空车回家,你不用再出屋,你就在屋里等着和他说话,现在已经到做晚饭的时候,我这就要准备去做晚饭。”
纪尹说:“妈,豆花家的那块土豆地不到二亩地,我们几人赶早把土豆起完,我用车把地里的土豆都拉到家入了窖,豆花和她哥嫂要留下我吃晚饭再走,我没在他们家吃晚饭就提前回家。”
母亲说:“纪尹,你早开车回家就算对了,你把这件事和你爸说说,他对你在豆花家帮工的事就不再有过多惦记,你还要和他商量着你们这次出门的事情。”
纪尹还要和母亲说话时,父亲已经进到里屋,他穿着的还是那身深蓝色工作服,头上还是戴着那顶褪色的草帽子,脚下穿着的还是那双低帮五眼黄胶鞋,黄胶鞋的布面上还是有着破损处。父亲坐在炕檐边上后,他就从上衣口袋掏出那盒卷烟,他从烟盒中抽出只烟放在嘴上点燃后,他就吐口烟圈说:“纪尹,我看到你的车正停在当院里,我就知道你返回家门,豆花他们家是不再帮助你收秋了吗?”
纪尹回答说:“爸,我今天帮助他家收完土豆后,我就提前开车回家。豆花已经答应要跟随我们外出去做小买卖,她让我回家做好出行的准备。”
父亲的脸上显露出了笑容说:“纪尹,我这几天倒白菜都没顾上去往双榆树村,我打算明天就去往双榆树村卖白菜,我就是想去扫听你们的事情,没想到你今天就回到家,你这次去给豆花家帮工还是有了进展,我和你妈还是想到了你没有这么顺利,我们总是你在你姥姥家门口坐瘪子,你这次还算是给咱家争回脸面,你还是没有在你姥姥家门口丢脸。”
纪尹说:“爸,我就不和你们说出我在豆花家遇到的那些繁琐事,我大舅和我大舅妈还帮了大忙,我大舅背后找到的几位说和人起的作用很大,豆花原来还是有着其它想法,只到昨天在穆玲玲的追问下,她才同意了要和我们外出去做小买卖。”
父亲又笑着说:“纪尹,豆花是同意和你合伙做小买卖吗?你们俩要使用这辆农用车吗?”
纪尹解释说:“爸,豆花只是答应和我们外出去做小买卖,她可是没答应和我搞对象订婚的这件事,我们外出做小买卖都是个做个的行当。我的卖货计划是往出卖棉货,就是往出卖棉衣服和棉鞋,豆花要进吃食物往出卖货,她也就是往出卖花生糖果等吃食物,柴自然他们俩口子还是往出卖大布和布头,我们往出卖的都是不同的货物。”
父亲问:“纪尹,豆花的三轮摩托车速度低,她还要骑着摩托车跟随着你们外出吗?”
纪尹说:“爸,我和豆花商量过,我要用我的车辆拉上她的摩托车,她坐在我的车上,我们到了地方后再把摩托车卸下来,柴自然他们俩口子帮助我们租下房屋后,他们还要帮助我们进回货来,我们往后就结伴赶大集。”
母亲在旁说:“凤奎,纪尹这个主意还是个好主意,他这就算是迈出了第一步,豆花这就算是让服纪尹一步,她就是满心愿意和纪尹搞对象,这么几天的工夫她都不会轻易答应,婚姻是每个人的终身大事,换到咱们身上都要好好思谋思谋,这件事只能是看看他们往后究竟能走到哪种地步。”
父亲说:“娟丽,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对纪尹还是有利,咱俩不管他们往后搞成搞不成对象,这次要给纪尹准备出他进货的足够钱财,不管他是卖棉货还是单货,咱俩明天就去往双榆树村和豆花的家人见见面,我还要帮助他们把那辆摩托车装在家用车,咱俩在双榆树村为纪尹他们这次出行送行,咱俩亲自去往豆花娘家露露面,豆花的母亲和哥嫂还能知道咱们的诚意。”
母亲说:“凤奎,你的这种想法对是对,我和豆花妈还是能说的来,豆花的嫂子不怎么待见我,我还是怕她用话语数落我。她要是对咱俩热情态度好,咱家不收秋,咱俩帮助豆花家收几天秋都不是事。”
父亲说:“娟丽,豆花嫂子是说理的人,她说出的好赖话咱们都别往心里去,咱们明天就领上纪尹去往豆花家里,咱俩是要和豆花的家人说说话,帮助他们家收几天秋都不是大事。”
母亲说:“凤奎,咱们还请大媒人去往豆花家吗?”
父亲说:“这个时候大媒人不能出面,他们外出做小买卖双方先谈着,他们要是谈到十有八成后,他们在过年时都要回家来过年,那个时候咱们再请大媒人出面办事,今年过年之前,他们俩人就能订婚,他们要是谈不成就是请大媒人去了都白搭。”
纪尹对母亲说:“妈,我爸说的对,咱们明天吃过早饭后就去往双榆树村,我今晚上就把要拉的东西装在车上,我把农用车开到姥姥家门口就不再往回返,我把豆花的摩托车先装在我的车上,我在我大舅家住上一晚后,后天清早我们几人就从双榆树村动身。”
父亲说:“娟丽,咱俩就按纪尹说的去做,你去做晚饭,我帮助他往车辆上装东西,明天清早他开车去往双榆树村,你坐在他的车上,我骑着摩托车跟随在你们车辆的后边。”
母亲走出里屋去做晚饭后,纪尹就跟随着父亲进到自己居住的房屋,他要把自己所用的各种生活用品准备出来,他还是准备带上那套打工时携带的行李,还有备用脸盆等小物品。还有在冬季时要穿用的棉鞋和棉衣服,纪尹打算不在家里拿锅灶和碗筷,这些到达地方后能购买。父亲提醒他多带些家里产的粮食,主要是小米粉条和莜面荞面,他又和父亲往车辆装上几种粮食和米面,他们把各种物品都装在车箱里后,纪尹和父亲就用苫布把所有物品苫盖住,他看出这些物品没有占大多的地方,车箱中还是能装下豆花的那辆三轮摩托车,他认为车箱中装上三轮摩托车并不算超高,如果要是超高不能上路,豆花就要骑上三轮摩托车跟随他们车辆的身后。母亲做好晚饭天色刚刚擦黑,全家人吃过晚饭后,父亲和母亲经过了商议,他们给纪尹准备出一万三千块钱,父亲还说还要在大舅家借几千给纪尹拿上。纪尹知道父母准备出的钱足够进货,他就阻止父母去往大舅家借钱,父母又叮嘱他很多话语后,他就返回到他居住的房屋里睡觉休息。因为这几天在地里干活确实感到劳累,在大舅家晚上睡觉又睡的不踏实,他这晚躺在自家炕上心里也就没有过多顾虑,他躺在被窝中很快就入睡。
纪尹还是在清晨五点多钟起炕后,外边的天色还没有发亮,他在外屋洗漱过后,他走出外屋后就感受到外边还是有了微微凉意,只是没有明显的秋风。院落的水泥地面上还是结挂层白白的霜雪,他看到父母所居住的里屋和外屋都有电灯的光亮,房顶上的烟囱上还是喷吐出柴烟,因为烟囱口上还安放着排烟风扇,不断转动的风扇还发出轻微声响。纪尹就去往父母居住的房屋,母亲正在屋里做早饭,父亲清早没有外出在院里做零活,他在屋里已经换上崭新的衣服,他上衣换上了黑色茄克衫显得年轻几岁,他下身还穿条浅蓝色的涤卡裤子,脚下还换双崭新的高帮黄胶鞋。纪尹在里屋和父亲随意说过几句话语后,母亲在外屋做饭时提醒纪尹做好离家前的准备,她还提醒他把进货的钱财保管好,因为纪尹今天开车去往双榆树村后就不再返回家,他就要和豆花他们从双榆树村动身。纪尹就返回到自己居住的房屋做准备,他还是换上出门穿的衣服,他的内衣是新秋衣秋裤,还穿上新绒裤和新毛衣,上衣是暗红色的茄克衫,下身是在过八月节前在大集上新买的加肥加大的黑条绒裤子,脚上还穿上了那双肥大的浅蓝色帆布面运动鞋,他最后把父母所准备出的进货钱装在那个多层皮挎兜中后,他背着挎兜中就去往父母居住的房屋,父母还是很满意他的穿着打扮。母亲已经做好早饭,纪尹和父母吃过早饭后,天色才完全大亮,母亲换上身新衣服,她就和父亲锁上几个门口后,她随后就上到了纪尹的车辆上,母亲还说父亲独自骑着三轮摩托车,他还是要给豆花家买礼物,母亲就让纪尹先开车离开家门,父亲骑着三轮摩托车还是能够跟随上,他们几人要同时进入豆花家的院里。
纪尹开着车就出了自家的院落门口后,天上的那轮太阳还没有出升,清晨公路上的车辆还算是很少,镇上各家各户的烟囱上还往出冒着炊烟,他开车经过杨树镇后,公路两旁完全是庄稼地,因为很多庄稼已经割倒,庄稼地里还是有着正在干活的乡亲,辽阔的土地令他的心胸感到很宽阔,秋天山山岭岭的景象比夏季时还显得多姿多彩,红色和黄色就算是秋天的主色调。母亲在路上还是叮嘱他很多话语,纪尹也和母亲说出他的想法和打算。纪尹开着车辆到达双榆树村时,湛蓝天空上已经升起太阳,在阳光的照射下,双榆树这个自然村就显得古朴宁静,这个村子没有杨树镇那种浓重的商业氛围,主路上的车辆和行人也显得很稀少,纪尹还是把目光落在双榆树上,古老而苍桑的双榆树就是这个村落的显着标志,他认为双榆树要比镇上的那棵歪脖榆树的树龄大,并排生长的双榆树主干粗壮,蓊蓊郁郁的枝头上还有两个很明显的喜鹊窝,空空荡荡的双榆下没有人员显得很冷清,树下掉落的那层黄色树叶子十分明显。
母亲说:“纪尹,咱们先不去往你大舅家,你就把车直接开到双榆树下,你爸骑着的三轮摩托车还是跟在咱们车的身后,你把车辆在双榆树下停稳当后,咱俩就下车等着你爸,咱们在你爸车上搬上礼物就进入豆花家院里。咱们还是不知道他们吃过早饭没有?不知道豆花的哥嫂在不在家?”
纪尹说:“妈,我在帮助豆花家收秋这几天知道她家早饭太早,可是他们家比我大舅家吃早饭晚,我大舅家清早顶着黑吃早饭,豆花他们家吃早饭要比我大舅家晚上一个多小时。豆花家在这个时间已经吃完早饭,她哥嫂早起来要是不下地,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是早就下地去干活了。”
母亲说:“纪尹,小红要是不在家最好,我不和她说话就避免我们俩人都闹成半红脸,她说话可是不管丁卯,我今年和她说过几次话就让我心里堵的慌,豆花妈就是比小红开通一百倍。咱们要是赶到小红不在家,我和你爸就和豆花妈把该说的话说说,我们知道他们家的想法后,往后咱家就有了应对方法。”
纪尹说:“妈,你不要挑我嫂子在话语上的毛病,你还是没有和她混熟悉,她就是心直口快,她在家更好,你和我爸还能和他们说说话。”
母亲说:“纪尹,豆花的哥嫂要是愿意用你爸我们俩帮助着收秋,我们就帮着他们家收几天秋,我们要先把豆花的哥嫂哄好后,你往后要是和豆花的婚事有八成后,豆花的哥嫂就不会在背后给你们下绊子。我这些年根本都没想到你和豆花还能搞对象,现在你都到了这种地步,我就是要陪着笑脸和小红说拜年话。”
纪尹把开着的车辆停在了双榆树下灭火后,他就和母亲走出驾驶室,父亲还是骑着摩托车到达了双榆树下,纪尹看出他头上已经换上了崭新的草帽子,他把摩托车灭火后就走下摩托车,纪尹和母亲就向着摩托车旁走去,摩托车车厢中还是放置着两箱白酒和两箱饮料,父亲从车箱中搬进一箱酒递到母亲怀里说:“娟丽,咱俩每人抱箱酒,纪尹抱上两箱饮料,咱们这就进豆花家的院落。”
纪尹就搬着那两箱饮料跟随着父母向着敞着大门的门口走去,他们刚刚进到了院里后,纪尹就看到豆花正在老院里洗衣服,她正往院里的晾衣绳上挂着衣服说:“纪尹,我还当你下午开车来我家,你这大清早我叔我婶还跟着你来了。”
纪尹答应声后就跟随着父母向着老房院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