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妮的目光落在杨诗那瘦小的身躯上,内心涌起了复杂的情绪。她看着杨诗,眼中闪过一丝不服气的光芒。在她看来,杨诗虽然身体瘦弱,但内心却充满了坚韧和勇气,这种力量让苏余妮渐渐被她吸引。
“杨诗,你先冷静一点。”
苏余妮跑到门口,想起之前和郝仁在外面摘的果子。果子都散落在地,苏余妮挑了比较好看的一颗送到杨诗的面前。
“这是什么?”
“是在外面摘的果子,你现在需要补充营养。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之后的对策。”苏余妮好心劝说。
“谢谢,你说得对。”
杨诗眼前的果子,仿佛是沙漠中的绿洲,她毫不犹豫地将其抓在手中,一口咬下。果肉的甜美与果汁的清新瞬间在口腔中爆发,她的胃口仿佛被瞬间打开,饥饿感得到了短暂的缓解。
她咀嚼着果肉,感觉到力量正在慢慢回流到她的身体中。那种久违的饱足感让她忍不住微笑,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慢点吃,别噎着。”苏余妮好心提醒。
然而,一个果子并不能完全满足她的饥饿。杨诗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地上,寻找是否有掉落的果子。她俯下身子,双手在地面上摸索,每找到一颗果子,都如同找到了宝藏一般,兴奋地将其放入口中,狼吞虎咽起来。
过了一会儿,杨诗坐在地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的脸颊上沾满了果汁,倔强的小脸挂着满足的微笑,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甜美的果实所填满。
“吃饱了?”
“半饱,我还可以吃。”
苏余妮看着杨诗无奈的摇摇头,明明已经吃到动不了,却还挺喜欢逞强。
杨诗起身摆出一副“战斗状态”。双拳窝在胸前,眼神怒视前方。
“杨诗,你干什么?”
“我发誓,我要咬死他!”
苏余妮和郝仁看向对方,表示不解。
“如果那个什么张哥还要过来伤害我们,我就冲过去咬死他!”看起来杨诗以为他们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于是好心解释了一遍。
苏余妮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可靠,如果他再回来我们就靠你了。”她没有想到杨诗如此天真。以她这样瘦小的身板,张景园一拳就可以把她击倒。
郝仁这时趴在地上,痛苦的捏紧鼻子。
“郝仁?”
郝仁没好气的回答“我能理解杨诗是饿了太久能忽略掉周围的气息,不管怎么样我还真挺佩服她的。反正我是不行了。太臭了。”
确实,房间中的恶臭。昏暗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这股气味如同实质般粘稠,几乎让人无法呼吸。郝仁皱着眉,尽量屏住呼吸,但他的喉咙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恶心。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被这股臭味凝固了,沉闷而压抑。苏余妮感觉自己的肺部仿佛被这股气味侵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刀刃般的痛苦。
苏余妮环顾四周,只见房间内的一切都被这股臭味所笼罩。地面上的杂物和不明液体混淆在一起,散发出难以忍受的气味。
苏余妮走到尸体面前,凑近闻了闻。
郝仁见状对苏余妮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是勇士。呕!”连连干呕。
“这有什么的,这里是封闭的空间。就算我们暂时不会饿死,也会被熏死。”苏余妮面色凝重,似乎想到了什么,快速向厨房跑去。
郝仁和杨诗看着苏余妮从厨房拿了一张抹布,擦向那具尸体。随着不明液体被擦拭一块骨头露了出来。
苏余妮感觉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眼神中一道光闪过。一块巨大的骨头,看起来跟牛骨一样。要说牛骨和人骨的区别,最明显的就是人骨比较细,而牛骨相对来说较粗。而且牛的骨头还比人的骨头要长。
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区别的?或许是在她失忆之前了解过一些知识。
“苏余妮你去哪?”
“郝仁你先待在这里,万一张景园回来你就大喊一声我带杨诗去确认一些事情。”
“呕,那你们快去快回。因为有可能听不到我的喊叫,我快要熏晕过去了。”
“放心,我们马上回来。”
杨诗紧张地跟在苏余妮身后,穿过阴暗的走廊,最终来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前。苏余妮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杨诗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她推开门,一阵阴冷的风从房间里扑面而来,让杨诗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里是……”
“我把自己关起来的房间。”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房间里除了一张孤零零的床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家具。那张床看上去年代久远,床垫已经塌陷,床单也沾满了不知名的污渍。整个房间透着一股冷清和荒凉的气息,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杨诗环顾四周,心里不禁涌起一股不安。这里没有窗户,空气沉闷而压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她。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苏余妮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真难受,这里的空气质量真令人堪忧。”
苏余妮走到床边坐下,示意杨诗也过去。杨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慢慢走到床边坐下。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神经高度紧张。
“这么紧张干什么?这里可不是衣柜隔板下那狭窄的空间。”
“我知道,我知道。”
苏余妮望向缩在她怀里的杨诗,看起来杨诗一直都在逞强自己。安慰的摸了摸杨诗的头发。
杨诗点点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特别的,对了,确实有一个东西我比较在意。”苏余妮拉着杨诗看向床底。
“那里有什么吗?”
苏余妮的动作让杨诗的心猛地一紧。她从床底捞出的几根骨头,杨诗的眼睛不自觉地瞪大,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恐怖的场景,但她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理解眼前的情况。
苏余妮将骨头轻轻摆放在床上,它们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逐渐组成了一个人体模型的轮廓。她边摆放边解释,声音平静而淡然,仿佛是在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这是人体模型。”苏余妮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但杨诗却能感受到她话语中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