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当真这样想?你当真要这样做出选择?”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直接了当的跟你说吧,我们不可能,忘了我吧,各自安好。”
“我知道你在撒谎,但是你做出了选择,我尊重你,希望你不要后悔,再见!”
阿金啪的一声将电话重重的挂断,走到书桌前用力一扫,书桌上的课本全掉落在地上,阿金握紧拳头使劲的捶打着桌面,阿金怒了,她不是因为小雪的话激怒他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小雪编造的谎言,他是恨自己的无能,没有能力去处理这种事。
他在哭,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滴落。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悲痛。
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被泪水浸湿,变得通红而浮肿。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下巴上凝聚成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不时地发出轻声的呜咽,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悲伤表达。
他的手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痛苦。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经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现在何止是伤心二字能形容,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没法全面的处理。
小雪说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阿金心里一清二楚,阿姨下肢瘫痪住院了是真,要40万医疗费是假,有人出了这份钱是为了他家续香火,简直就是胡扯,这么狗血的情节你编出来我会信?
阿金知道小雪的想法就是,她妈妈的病是一种长期治疗,没法给阿金一个确切的答案,能不能跟他在一起,而且就算在一起了,也会影响阿金的学业和前途。
阿金真的能做到他说的那样不顾一切的去陪着小雪度过难关吗?小雪会让他这么傻傻的付出吗?这可是会影响阿金一辈子的选择,她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哪怕是死都会阻拦。
小雪听到阿金带着怒意的挂掉她的电话,她更伤心了,她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上,身体慢慢下滑,最终蹲坐在地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顺着她的脸颊流淌。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不时发出抽泣的声音。
她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双手紧紧抱住自己,仿佛想要找到一丝安慰。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墙边的阴影笼罩着她,仿佛也在默默地陪伴着她的痛苦。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无比孤独和脆弱。
在这一刻,她不再掩饰内心的伤痛,让泪水尽情地流淌,希望能将所有的痛苦和压抑都释放出来。哭泣成为了她唯一的表达方式,也是她与自己内心对话的途径。
“阿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想不到办法处理这件事。你要恨我也没办法了,只要你过得好。”
阿金想到了一个办法,她拨通了移动客服电话,让他帮忙查下阿姨电话的归属地。
然而客服只能告诉他是重庆市梁平县,其它的不能透露。
难道我去梁平县那么大的地方找她?能找到吗?她会见我吗?这方法行不通,我没那么多时间。
阿金登上泡泡吧找到小柔“在吗?找你说说话,心里憋得慌。”
“有事就直说,知道你遇上事了。”小柔还是秒回他。
“我今天打了电话给小雪,她为了我编造谎言,我想去找她,你有没什么办法?”
“你知道地址直接去就行啊”
“知道地址还用问你有没办法?”
“我不是不愿意帮你,是你这个事就不该去做,放手吧,你别再折磨自己了。”
“就这一次,帮我,成不成就这一次。”
“好吧,你把她手机号码发过来。”
阿金把阿姨的手机号码发给了小柔,小柔叫肇庆一个公安局的朋友帮她定位了刚刚通话的地址。
”重庆市梁平县人民医院骨科分院。\"小柔将地址发过去给阿金了,你要去就去吧,去了让你死心也好,要不然以后又说我不肯帮你。
\"谢谢”
“你真要去?你不用上学?别傻了,好不好?去了也没结果的。”
“我想去见她”
“然后呢?把她拉回广州?或者你留在那里?你对得起你爸妈对你的栽培吗?你想没想过你爸妈辛辛苦苦的把你养大容易吗?你为了这种事放弃?”
“我没有放弃,我就是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你一个人去?”
“不然呢,这种事还能拉上谁?”
“要不要我陪你去?”
“你?不需要”
“阿金,我真的不想你去,你能不能别去?”
“我真的想去见她”
“那你去吧,被你气死了,我说我喜欢你,你就是不信,你去找她能有什么结果?我知道,我现在不能干扰你的事情,但是我以朋友的身份劝你,你能不能听一听”
“不,我决定了,一定要去。”
“好吧,你去吧”小柔有点落寞,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她也不敢保证会是怎样的结果,她只是不想阿金和小雪死灰复燃。
阿金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打了个电话给图书馆馆长,家里有事,不能提前去图书馆报到,并表达了歉意。
阿金背上行囊踏上了去白云机场的路上。阿金坐在飞往重庆的飞机上,心情异常沉重。他手中紧握着小雪妈妈所在医院的地址,心中暗暗祈祷着能够顺利找到小雪。一路上,他思绪万千,回忆着与小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重庆江北国际机场。阿金走出航站楼,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梁平县人民医院。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阿金的心情却愈发焦急。终于,车子抵达了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