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辉离开后,阿金开始了忙碌的上班族生活,主要的工作是稳定公司内部的工艺技术,促进生产的产值。
当然,周末的时候,阿金和小柔也会陪着两个小外甥出去玩。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八月中旬,阿金为了让孩子们能够把心收回到学习上,提前了几天把他们一家送回了清远,自己爸妈却留在了惠州。
“舅舅,这个暑假真有意义,好玩,以后有机会还要带我们出来,好不好?”健安坐在后座上跟阿金聊着天。
“好,你们两个小家伙回家要听妈妈的话,不许调皮,不然以后就不带出来玩了啊。”
“舅舅,知道了,我们会做到该玩的时候尽情的玩,该学习的时候也会认真学习。”
“不但要认真学习,回到家要慢慢的学会做一些简单家务了,男孩就要从小独立,明白没?”阿金给他们灌输一些正确的价值观。
“舅舅,知道,我们在家也会做家务的,比如说扫地,拖地,收拾衣服,整理房间,我们都会做的,回去我要学做饭菜了,舅舅你做的菜挺好吃,等你下次来我们家,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好啊,你说的啊,你学不会就得打屁股啊!”
阿金边开车边跟他们搭话,也不觉得无聊,很快就到了清远,小柔这次没有陪着阿金一起,所以他为了不开疲劳车,选择了在他妹妹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独自一人开车回到惠州。
阿金刚回到惠州又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他都非常认真的对待,这是一种态度。
十一月底,广东的天气慢慢转凉了,已经低于十五度,气温虽然不算很低,但对潮湿的广东来说,已经算比较低了,这样的天气很容易引发一些老人病和流行感冒。
2009年12月4号,对小柔来说是一个非常难忘的日子。
那天一大早小柔妈妈便拨通了她的电话,哭哭啼啼的告诉小柔,奶奶已经快不行了,叫她赶紧回来见上最后一面。
小柔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的躺在床上大哭起来,阿金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用问也知道她家里出了变故,他紧紧的搂着小柔的肩说道“小柔,别哭,是不是奶奶出事了?起来吧,我陪你回一趟家。”
“阿金,嗯,妈妈说奶奶快不行了,让我回去见最后一面,我好难受,阿金,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奶奶最疼我,现在也很疼我,我真的不想她离去。”小柔一边哭一边回忆起以往的事。
“小柔,这也没办法,生老病死我们也掌控不了,顺其自然吧,这种事,谁也不想,奶奶除了去年中风,也没受到多大的病痛折磨,算是比较好的了,乖,别哭了,奶奶也不想看到你不开心,我们抓紧时间回去吧。”
“阿金,你就不要跟我回去了,这种晦气的事你别沾上。”
“那怎么行,我不放心你开车,再说奶奶应该也想见我一面,说不定她想最后跟我们说说话呢。”阿金坚决反对小柔的想法。
小柔依然呆呆的坐在床上,阿金赶紧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把小柔的衣服也拿了过来,替她穿好。
“小柔,你坐会先,别哭了,我去刷完牙洗完脸就送你回家。”阿金知道现在小柔正是伤心的时刻,什么事都不想干,阿金没有催她去刷牙洗脸。
阿金搞定这些之后,跟妙请了假,她得知小柔奶奶出事了,也跟着一起回肇庆。
阿金爸妈还没起床,他在饭桌上留了字条,然后牵着小柔的手下楼,启动车子,赶往她奶奶住的医院里。
在医院停车场,下车后,小柔又大哭了起来,阿金没办法,只好蹲下来陪着小柔,轻声的安慰她“小柔,我知道你难过,我也难过,别哭了,我们上去见见奶奶吧,你别让她走得不安心,知道没?乖,我帮你擦干眼泪,听话啊,别在奶奶面前哭。”
“嗯,我知道,阿金,谢谢你。”
“我们先上去吧,妙估计也很快就到医院了。”这种事,阿金知道是等不了的,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不能拖。
两人匆匆赶到病房,屋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小柔的奶奶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看到小柔和阿金进来,奶奶努力地扯出一丝笑容。
小柔扑到床边,握住奶奶的手,泪止不住地流,却强忍着不哭出声。阿金站在一旁,眼睛也泛红了。
奶奶微微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小柔的头发,眼神里满是慈爱。“小柔啊,奶奶要走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阿金啊,你要一直对小柔好……”声音轻得如同风中残烛。
阿金走上前,郑重地点头,“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会的。”
这时,妙也赶到了,默默站在门口抹眼泪。没过多久,奶奶缓缓闭上了眼睛,手无力地垂下。小柔趴在奶奶身上放声痛哭起来,阿金紧紧抱住她给予安慰。
小柔爸妈和她爷爷也蹲在奶奶病床前大哭了起来。整个病房里除了哭泣声就剩下阿金宽慰的声音,他不是不伤心,他也一边落泪一边强撑着。
“爷爷,别哭了,节哀顺变,你年纪大,别哭坏了身体,天气冷,多注意些。”
“叔叔,我们俩下去办理手续,操办奶奶的后事吧。”阿金不是家属,不能签名,只好拉上小柔爸爸一起去,他担心小柔爸爸伤心过度,乱了方寸。
处理完后事,小柔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阿金每天都陪伴在她身边,悉心照料她的饮食起居。
就算阿金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依然没法在短期内抚慰好小柔失去奶奶的悲伤情绪。
半个月过去了,小柔还是每天都打不起精神来,她每天都在哭泣和头痛中度日。
小柔爷爷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那是他的结发妻子,伤心的程度远大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