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胜,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跟着欢呼起来。
“陈松,清理一下,检查下受伤情况!”
李毅眉头紧皱,开口说道。
这场胜利并没有让李毅感到高兴,反而给他敲响了警钟,二刀烧的利润有多大,他心知肚明,也不怪土匪惦记。
姜国对制式刀具的管控相当严厉,每一把都需要登记造册,记录在案,没有登记的一经发现,将受重罚,轻者遭受牢狱之苦,重者发配边疆,充当苦力。
整个山庄除了两把柴刀以外,就没一样像样的武器,这对山庄的防护来说相当不利,制式刀具是没想的了,李毅早就咨询过张老,普通百姓根本就拿不到配刀的公文,即使是张老也只能想办法给他搞两把破旧的柴刀。
山庄的武器升级迫在眉睫,还有山庄的围栏也需要加固,今天幸好对方只有五十人不到,要是多一点人,再佩戴了制式刀具,现在的围栏根本挡不住。
还不待陈松回话,山庄酿酒的房间传出来大喊声:“来人啊,有土匪!”
张良从屋内跑出来,被一个土匪追着,土匪刚出屋就看见李毅一群人围了过去,当时就懵逼了,他们奉熊黑子的命令潜水进山庄,然后找到二刀烧的酿酒方子,再里应外合杀山庄一个措手不及。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进来了,但熊黑子他们人呢,怎么只看见山庄的人,土匪有点怀疑人生。
“抓住他,敢来我们山庄,打断他的双腿!”
“对,打断双腿,割掉耳朵!”
庄子里的人群情激愤,纷纷嚷着要让土匪好看。
土匪拔腿就往屋里跑,屋里还有他一个同伙,他们可以从后门逃进月亮湖。
让两个土匪绝望的是他们刚冲到后门处,诸葛明和张逵两人就已经堵住了去处,待他们转身,李毅领着人封死了退路。
见退无可退,两个土匪把手中的武器一扔,直接跪下求饶,不带一点拖泥带水。
庄人上去就是一顿毒打,两个土匪只能用双手护住头颅,大声求饶。
“别打了!”
“我们也是被迫的,别打了,好汉爷饶命!”
两个土匪卖力的哭喊。
“东家,出事了,陈冲没了!”
陈松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他刚刚清理了一下,发现陈冲胸前中箭,已经没了呼吸。
“什么?”
李毅惊讶道,开始他只顾着和熊黑子领着的土匪打斗,都忘了陈冲预警这事。
“快,带我去看看!”
李毅心情沉重,这才两个月不到,就折损了一人,这些人可都是愿意相信他,才跟着他来的。
走到门边,李毅回头:“把他们两人给我捆起来,往死里打,留口气就行。”
庄人听说了陈冲的事,心里都憋着一股气,自然把怨气全部转移到了两个土匪身上,要不是这群土匪,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于是,猪叫声再次响了起来,刚刚没参与的庄人此时也参与进来。
哨塔边,陈冲的尸体已经被陈松搬了下来,陈冲的妻子趴在旁边大声哭泣,小孩在旁边不停喊着爹爹。
这一幕让李毅心头很不是滋味,陈冲这次算是为了整个山庄才丢掉性命的,他这一去,留下孤儿寡母,让李毅日后怎么面对他们。
“对不起!”
“要不是我带你们来这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都怪我!”
李毅跪在陈冲的尸体旁边,心里堵得慌,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东家,我们不怪你,相公他也不会怪你的,他说过,这段日子是他过得最轻松开心的日子,他想带着我们继续过下去。”
陈冲的妻子陈李氏用哭红的眼睛看着李毅说道。
李毅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摇摇头,看着陈冲年轻的面庞。
“兄弟,安心去吧,你的妻儿我会代为照顾好的,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少不了他们。”
山庄为陈冲举行了一个隆重的葬礼,所有人都眼睛红肿,他们本就相熟,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更是彼此视为亲人。
至于土匪,除了死掉的,被擒获的还有五人,李毅暂时还没找到好的处理他们的办法,只得让庄人轮流严加看管。
一场下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水把草地上的血迹冲刷了干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酿好的二刀烧前面被潜入的两个土匪毁掉了一部分,庄人不得不加班加点,终于在约定的时间把酒准备完毕。
“李掌柜,我们的酒准备得如何了?”
刘洋人未至声已到,听到声音,李毅率人出门迎接,很快一队人马出现在山庄外。
“刘洋兄,里面请,你们要的酒我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提货。”
李毅伸手引路。
刘洋迫不及待的跟着李毅来到房间,一千坛二刀烧整整齐齐放好,那规模颇为可观,刘洋老远就闻到了酒香,此时口中的唾液不自觉往外分泌,他忍不住吞咽了几次。
看见刘洋的样子,李毅笑着让人打开一坛二刀烧,拿出碗,给刘洋带来的人每人倒上了小半碗。
“咕噜咕噜。”
吞咽声四起。
“嘶!”
紧接着就是一阵阵惊叹声,他们哪喝过这么烈的酒,想着喝酒解渴,一上来就大口干,哪知后劲一下就上来了。
“好酒!”
“真他娘的好喝,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
“过瘾啊,过瘾!”
一群糙汉子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哈哈,爽!李掌柜,兄弟不瞒你说,上次喝到二刀烧还是某家主子赐给我的一小杯,今天再次喝到,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刘洋感叹道。
“刘洋兄过奖了,咱们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在我这别的没有,二刀烧管够!”
李毅客气的说道。
“李掌柜爽快,来啊,把东西抬上来。”
几个壮汉从马车上抬下两个大箱子,放到屋内,刘洋亲自开锁打开箱子。
“嘶!”
这回轮到庄人惊讶了,箱子里不是别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庄里人哪见过这么多银子,只感觉晃眼,又不舍得撇开目光。
“李掌柜,扣除粮食钱,这是五千两银子,你点点!”
刘洋豪气的说道。
“不用点了,在下自然相信刘洋兄的人品,张逵,把银子收下,吩咐下去准备酒菜,好好招待兄弟们。”
一千坛二刀烧按以前的价格远远不止这点钱,可架不住人家量大还给赚钱的机会,甚至把所有后顾之忧都解决了,这等于衣食父母啊,不优惠怎么行。
“不了,李掌柜你知道兄弟的,等下次,一定不醉不归!”
刘洋推辞道。
“那说好了,下次,我可记着的。”
李毅打趣道。
“没问题,对了,我这还有一件事,某家主子对外售卖二刀烧,想取一个更加优雅的名字,你知道都城的权贵多,名字越文雅越有吸引力,你看,要不你取一个?”
刘洋试探性问道。
李毅简单思虑了一下,轻声说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就叫杜康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