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晨宫,墨渊和东华,陪着紫萱用完早膳,三人来到莲池旁,一边垂钓一边闲聊,
不多时,重霖匆匆来报:
“启禀帝君,刚从天族传来消息,翼族今日一早已正式向天族宣战了。”
东华挑眉:
“理由?”
重霖表情有些古怪,无语道:
“说是天族不把翼族放在眼里,送给翼族和青丘联姻的贺礼,实在有些寒酸。”
东华:........
墨渊:........
紫萱:........
东华摆了摆手,让重霖下去,三人刚想探讨这事儿,司命又急匆匆的来报:
“启禀帝君,连宋三殿下在宫外求见。”
东华看向墨渊,没好气道:
“应该是来找你的。”
墨渊起身,看向司命道:
“走吧。”
待二人走后,折颜才缓缓现身,坐到墨渊刚才的位置上,打趣道:
“外面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你们倒是悠闲的很。”
东华看着平静的池水,面色淡然道:
“本就是预料之内的事,本以为昨天墨渊和央错去了,擎苍会再找时机的。”
折颜嗤笑:
“擎苍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以他那狭隘的性格,多半还会嫌墨渊坏了他的大事。”
东华勾唇,嘲讽道:
“以皓德那自以为是的骄傲,这婚宴,他原本就不打算派人去,只想着送点礼敷衍下,
后来是听了几个仙官的进言,觉得还是派人参与一下好,毕竟翼族如今也算势大。
结果这人也去了,礼物也送了,却依旧没捞个好,想必皓德此时要气炸了。”
紫萱撇了撇嘴,嫌弃道:
“哼,那老家伙,长得丑还想得挺美,他若不是有东皇钟这个依仗,也不敢如此嚣张,
虽说我不喜欢天君,但擎苍我更不待见,要我说啊,既然俩人谁都不服谁,那就俩人打一架好了,干嘛牵扯那么多无辜性命。”
“呵呵,说得好!”
三人闻声转头,就见瑶光和墨渊缓缓走来,考虑事关重大,五人移步到大殿内,
待仙娥送完茶点,东华设了个隔音结界,看向墨渊道:
“如何了?”
墨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微微皱眉道:
“今日我回去,会安排部分弟子,跟随瑶光点兵布阵。”
墨渊顿了顿,朝瑶光使了个眼色,瑶光会意,看向紫萱笑着道:
“萱萱,你和我去找一趟重霖,我有点事和他交代。”
紫萱明白,这是墨渊故意想支开她,恐怕要说东皇钟和他死劫的事,刚好她也不准备,透露她要替墨渊破劫的事,
虽说她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也是需要元神离体,她怕墨渊他们知道后,会阻止她。
待紫萱二人离开后,墨渊看向东华和折颜,郑重道:
“东华,折颜,以后萱萱就拜托你们了,如果可以,尽量不要让她出现在战场。”
东华和折颜一时都陷入了沉默,毕竟,再冷情的人,在面对自己兄弟的死劫时,也无法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片刻后,东华语气有些沉闷:
“墨渊,你也不必太过悲观,小萱萱出现时,我就感知到,小萱萱是咱们的一线生机,
你看,如今瑶光的情劫已破,她和折颜的命数也已改变,就连少绾,都在等待涅盘重生。
所以我相信,你的死劫和我的剖心劫,虽感知是一片迷雾,但必然会有转机的。”
折颜点了点头,赞同道:
“没错,而且你们记不记得,曾经紫萱心声中说,墨渊只是神魂破碎,沉睡了七万年,
现在一切都在往好方向发展,我相信最差,也就是和‘曾经’一样,沉睡个七万年。”
墨渊叹了口气,无奈道:
“所谓世事无常,我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至于你们说的转机,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我不想让萱萱为了我冒险。”
“可是,小萱萱的脾性,你又不是不了解,想必不会同意不参战,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上神。”
东华的话,让墨渊也陷入了沉默,思索一番后,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也罢,到时见机行事吧。”
********
瑶光和紫萱返回大殿时,三人早已谈完,正都沉默着品着茶,见此,紫萱心思微动,看向折颜好奇道:
“对了义兄,我听说,最近白真总是抱着白凤九,去桃林找你,这白真不会是想,培养出第二个白浅来吧?”
提到白真,折颜心情有点复杂,似是无奈道:
“他不过是想借着白凤九,勾起我的一些回忆罢了。”
紫萱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惊悚道:
“不会吧?义兄,莫非白真还在襁褓时,你就开始照看了?”
见折颜面露尴尬,东华又忍不住调侃道:
“那你以为,不然为何说你义兄,是帮白止他们奶孩子。”
被扒出了糗事,折颜恼羞成怒,瞪了眼东华没好气道:
“你少在这儿幸灾乐祸。”
不忍折颜被取笑,紫萱连忙转移话题道:
“不过,说起那白凤九,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上次她出生见她一面后,我本就惦记着,
可后来被白浅转移了注意力,加上闭关,还有白家的‘热闹’不断,我竟是给忘到脑后了。”
说到这儿,紫萱看向东华,严肃道:
“东华哥哥,这件事应该和你有着一些关联,自打升为上神,我对那些浊气,魔气和煞气,敏感度又增加了许多,
我在白凤九额头的那抹凤尾花内,感知到了很浓的浊息之气,与东华哥哥体内曾经的三毒浊息,属同源。
东华哥哥最好尽早去秘密查探一番,以免将来这白凤九长大后,再和缈落产生什么关系。”
听到与缈落有关,东华自是不敢怠慢,对于白凤九,他所谓的“命中注定”,东华本打算漠视,
只要将来掌控住司命,连宋和成玉这几个,他就不信还能让白凤九,蹦跶到他面前来。
再说他还有紫萱,大不了到时候早点把紫萱叼回窝,到时自己已婚了,他就不信白家还能如何,
却没想到,竟还有这一层“孽债”,他现在,倒真有些佩服白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