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听罢,试着使劲踩了踩,发现地下似乎是空的,黑眼镜提议用水浇,吴三省却表示水多珍贵,
于是,解雨臣带着紫萱,躲去了另一个通道内,待那片地面挖开后,吴三省让黑眼镜和他下去探路。
吴邪却坚决要跟,黑眼镜看向吴三省,调侃道:
“三爷,小三爷这是不信任你,怕你跑喽。”
吴三省无奈,只得让吴邪跟着,三人下去后,在下面发现了一些泥茧,吴邪好奇想要摸,
却被吴三省厉声呵斥,说那里面是死人,黑眼镜解释,这是古代修建工程时,死掉的工匠。
除此之外,吴邪还认出了,张起灵留下的记号,不过看样子不是最近留的,应该是失忆之前,
根据这个记号,吴三省判断路没错,让黑眼镜招呼大部队下来,这时,王胖子总算是醒了。
王胖子见吴三省也在,有些意外到底发生了什么,吴邪没好气道:
“你被蛇咬了,后来又被蛇拖去蛇窝里,孵小蛇崽子,后来咱们俩被水冲到地下,幸好我三叔的人在那附近,把咱们给救了。”
王胖子听完乐了:
“胖爷我还是福大命大。”
吴邪拍了拍王胖子的肚子,吐槽他这体重,可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正说着,王胖子的肚子饿了,
吴三省有些好笑,扔给吴邪一袋压缩饼干,等王胖子吃饱后,众人又继续往前走。
谁知,走到下一个石室,不仅没了路,还突然冒出了大量的野鸡脖子,众人立马展开战斗,
因着有外人在,紫萱并没拿出驱蛇药粉,也没使用威压,而是和大家一起杀蛇。
吴三省喊着让吴邪快走,就拉着身旁的胖子快速跑了,吴邪想去追,却意外看到了张起灵,
便毫不犹豫朝张起灵追去,半路刚好遇到蛇厌恶的泥巴,连忙将泥涂满全身,躲到了一个小洞内。
待野鸡脖子全都离开后,张起灵带着吴邪见了陈文锦,吴邪惊讶于陈文锦,那张未变的脸,
突然明白,当初定主卓玛家那个儿媳妇,以及这一路的泥人,居然都是陈文锦。
吴邪不解,询问陈文锦为什么没有老,陈文锦拿出考古队的照片,让吴邪一一辨认,
当吴邪指着其中一人,说这是吴三省时,陈文锦却告诉他,这人其实是解连环。
其实,当初在西沙海底时,解连环和吴三省就已经调包了,而墓里的那个血字,是吴邪理解反了,
正确的该是:解连环,害我走头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落款人则是吴三省!
陈文锦表示,那之后他们就被迷晕了,再醒来,他们发现被关在了疗养院,还少了几个人,
时间也过了一个多星期,再后来,他们发现被“它”监视了,而且,“它”好像一直在填补着空缺。
“它”是除了解连环、裘德考之外的一股势力,最主要,他们的身体,似乎被人动了手脚,
因为从那时开始,他们都不再变老,90年以后,对他们的监视似乎被解除了,于是,他们再次展开了调查。
可从塔木陀回来以后,他们中的霍玲就开始变了,从一个正常人,直接变成了禁婆一般的怪物,
再后来,陈文锦也在自己身上,闻到了如霍玲变化时,所散发出的味道,陈文锦便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
事情大概聊清楚了,这时,刚好胖子找来,胖子表示吴三省受伤很严重,让吴邪快去,
吴三省虚弱的躺靠在柱子上,见吴邪难过,笑着宽慰道:
“放心,我可是吴家的三爷,挂不了。”
说完一扭头,看到了对面站着的陈文锦,表情立马变了,他慌张的看了看吴邪,又看向陈文锦,
陈文锦微微颔首,悲伤道:
“吴邪他都知道了。”
吴三省,或者应该叫解连环,默默闭眼痛苦道:
“都知道了啊........”
吴邪心情十分复杂,他痛苦于从小养大自己的三叔,竟害死了他真正的三叔,
可到底从小将他养大,吴邪又怎么可能恨得起来,见解连环伤的那么重,但他却无能为力,
矛盾的心情,让吴邪起身走至一旁,努力压抑住眼眶中的泪水,吴邪走开后,
解连环附在陈文锦耳边,压低声音道:
“文锦,其实吴三省没死!”
陈文锦震惊过后,眼眶微红,心情复杂道:
“我知道了,连环。”
一声“连环”,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震惊,尤其是解雨臣,解雨臣皱眉看向陈文锦:
“你刚才叫他什么?”
解连环暗道不好,见二人都不开口解释,吴邪深吸口气,走到解雨臣面前,强忍难过劝道:
“小花,真正去西王母宫的路,还没找到,我三叔也好,你叔叔也好,文锦阿姨也好,我们九门祖祖辈辈要找的,不就是这个吗?”
解雨臣咬牙,看向解连环:
“要找,但我要先处理,解家家事。”
吴邪了然,看向拖把吩咐道:
“拖把,你带着你的人,先去那边。”
说罢背着包率先走了,王胖子见状连忙跟上,张起灵也顺势跟上,紫萱想了想,跟上了张起灵,
黑眼镜看了眼离开的紫萱,找借口去了另一边,陈文锦看大家都走了,起身将位置让给了解雨臣。
解雨臣给解连环喂了口水,回忆起从前的那些点滴,不禁难过道:
“来塔木陀之前,你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我管好解家,来到这儿你还是这么说,
我就一直觉得奇怪,你明明是吴邪的三叔,为什么不让他管好吴家,却偏偏让我管好解家。
解连环死讯传来的时候,我才六岁,这一晃19年都过去了,19年都过去了!
我一直在想,解家人从九爷开始,做什么事一直都留有后手,但偏偏解连环死得无声无息,
我就是想知道,既然你选择诈死,那你留下来的后手,到底是什么!”
面对激动的解雨臣,解连环微微一笑,和蔼道:
“你就是那个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