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立刻闭了嘴,心中也明白夜华对此女无意,心情瞬间就好了,也不再催促夜华,
甚至还巴不得看到,公主被夜华冷漠拒绝的样子,不过夜华却是不想,再过多纠缠,对绿袖道:
“时候不早了,我就带我朋友先走了,公主告辞。”
见绿袖痴痴望着逐渐走远的人,侍女有些震惊:
“公主,您不会是........”
绿袖回过神,一脸娇羞道:
“你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位贵客是谁?”
侍女有些迟疑:
“可是........公主,他似乎是个凡人........”
绿袖瞥了眼侍女,眼中闪过莫名的光,意味深长道:
“凡人?呵~,凡人能和我父君认识?还能做我父君的客人?还可以自由出入这里?他怎么可能是凡人。”
见绿袖言之凿凿,一脸笃定,侍女也不再多说,躬身行礼道:
“是,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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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宫,绿袖的寝殿内,侍女打听完消息后,回来对绿袖禀告道:
“公主,我去打听了,可非常奇怪的是,竟没人知道这客人是谁,不过........据说........水君对那客人........十分的恭敬。”
“十分恭敬........?”
绿袖陷入沉思,突然她眼睛一亮,看着侍女急切道:
“他说他叫华夜,可你记不记得,当时他说出名字时,他旁边的小公子,似乎说了个夜,会不会是........夜华?”
侍女猛然瞪大眼:
“夜华?那岂不是........太子殿下?”
绿袖了然的笑笑,激动道:
“难怪,难怪我一看到他,就觉得心生欢喜,原来他就是我心心念念的人。”
二人说话间,一位侍女进来禀告:
“启禀二公主,鲛人族派小公子前来,和水君商议和亲之事,水君设宴款待小公子,特让二公主前去赴宴。”
一想到鲛人族的嘴脸,绿袖就嫌弃不已,故而满脸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稍后就到。”
侍女走后,绿袖的侍女准备找身衣裙,给绿袖换上,绿袖却是摆了摆手:
“不必,就这么去吧,换了也是浪费,我还巴不得他们瞧不上我。”
席间,长海水君在鲛人族小公子面前,卑躬屈膝,阿谀奉承,甚至还让绿袖,前去给小公子敬酒,
小公子看上了绿袖的美色,竟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摸上了绿袖的手,而懦弱的长海水君见此,竟也不敢维护绿袖。
绿袖气急败坏,想到夜华也在,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看向鲛人族小公子呵斥道:
“你无耻,居然敢轻薄于我!”
鲛人族小公子猥琐一笑:
“哼,我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难道,你宁可嫁给我父王,做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也不肯委身于我?”
“你!”
“绿袖!”
见绿袖还想说什么,长海水君连忙打断,绿袖气愤起身,走至长海水君面前,激昂道:
“父君,他们一族毫无廉耻,残酷无德,您为什么要处处相让?您应该和他们放手一搏!”
长海水君压低声音:“放肆!”
刚想让绿袖退下,下面却传来一道喝声:“说得好!”
声音将宴会上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长海水君见是夜华,顿时慌乱不已,
而那鲛人族小公子,平时嚣张惯了,对于绿袖的斥责,他只当是情趣,可这声附和,却让他十分不爽了。
未等长海水君说什么,那小公子已然起身,一脸不屑的走至夜华面前,嚣张的抬手就要教训人,
却被夜华一招打倒在地,长海水君见此,急忙跪地行礼:
“太子殿下,请恕罪。”
鲛人族小公子听到是太子,顿时吓得面色大变,也不敢再叫嚣,惊慌的盯着夜华,
夜华却是看向长海水君,冷冷道:
“长海水君,你一个长海水君,竟然对区区鲛人族头领之子,卑躬屈膝,简直丢我族威望,
听闻鲛人族屡伤平民,为祸长海,还试图掩盖兵变之事,你为何不上报天族?本君要你有何用?”
长海水君惊慌跪地,慌乱道:
“请太子殿下明鉴,万不可听信那些传言,这些事,臣........臣也是有苦衷的啊。”
夜华却上前一步,继续怒斥道:
“你身为长海水君,一不能让族人安居,二不能让兵将臣服,三,连自己的家人,都无法守护,你让本君如何再相信你!”
夜华说话时,还特意指了指绿袖,而被指到的绿袖,心中顿时激动万千,对夜华的爱意越发的翻滚,
绿袖觉得,夜华就是她的真命天子,是拯救她逃离苦海的盖世英雄,简直就是为她而来。
殊不知,绿袖所受的,正是夜华想要的,夜华这次的目的,就是要让长海水君下定决心,
与鲛人族决裂,可他身为天族太子,又不能主动挑起事端,只能对长海水君旁敲侧击。
奈何长海水君过于软弱,不管夜华如何挑起话题,他总是能将话题绕开,顾左右而言他,
在得知鲛人族小公子前来后,夜华就想借着这场宴会,看看能不能搞事,倒是没想到,绿袖给了他一个惊喜。
长海水君被吓得瘫软在地,夜华见状大声怒喝:“站起来!”
长海水君慌忙起身:“太子殿下,饶命,饶命啊!”
“饶命?长海水君,你觉得本君凭什么饶你?”
夜华冷哼,长海水君被问的哑口无言,见气氛逐渐僵持,绿袖眼珠子一转,起身将长海水君拉至一旁,低声劝道:
“父君,太子殿下前来,这事儿必然不能善了,您若是想保命,那鲛人族的小公子,恐怕是不能留了。”
长海水君一脸不赞同:
“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懂什么,那鲛人族最是嗜血,头领又最是疼爱这个小儿子,
万一咱们真的杀了他,却又没打赢这一战,那岂不是........岂不是要整个长海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