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让素素赔上一双眼睛,外加三年的雷刑,可否让天君,还有众卿家满意?”
几位将领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率先开口道:
“太子说得不错,确实没有人亲眼看到,是那凡人推的,我们也不必太过苛责,这么处罚很合理。”
其他几人也连忙纷纷附和:
“不错,不错,三年雷刑,对于一个凡人来说,已经是重刑了。”
“赔了绿袖侧妃的眼睛,再受雷刑之苦,太子这法子很公允。”
“太子圣德!”
天君见众人都满意了,才缓缓道:
“好,如此甚好。”
夜华又上前一步,恳切的看向天君,声音黯哑道:
“天君,素素她曾有恩于孙儿,天君教导过孙儿,得恩不报,枉为君子,况且,素素也是因为孙儿,才被带上九重天的,
如今出了这种事,孙儿更应该负起这个责任,更何况,她腹中还怀着孙儿的骨肉,
因此,孙儿恳请天君恩准,让孙儿代替素素,受这三年的雷刑。”
天君皱眉,语气微冷:
“你要代她,受这三年的雷刑?”
夜华躬身行礼,坚定道:
“不错,为了报恩,也为了她腹中的骨肉。”
“好,本君答应你。”
天君说罢,又继续道:
“本君待会儿就命人去取素素的眼睛,让药王给绿袖用上,你去神霄玉府,领雷霆万钧之刑吧,记住,三年,一日都不能少。”
夜华强忍着泪意,拱手道:
“孙儿明白,不过孙儿恳请天君允许,让孙儿亲手,去取下素素的眼睛。”
“什么,你要自己取?”
不仅天君惊讶,就连屋内的将领们,也都震惊万分,紫萱不由感叹:
【这男人,真的太狠了,不仅对自己狠,对自己的女人更狠。】
瑶光嫌弃的摇摇头:
【我倒是理解他的用意,只可惜,在他提出这个惩罚时,这伤害就注定不能挽回了。】
天君沉默片刻,还是应允了夜华这个请求,待众人离开后,夜华眼神晦暗的,看了眼榻上的绿袖,这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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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宋等在舒华阁门口,见夜华出来,连忙上前询问道:
“你真要去挖素素的眼睛?你就不怕她恨你?”
夜华眼眶微红,哽咽道:
“让她恨我,也总比丢了性命好。”
连宋叹口气,犹豫一番还是如实道:
“方才,我也询问了其他在场的仙娥,还有看守诛仙台的侍卫,他们一部分说没瞧见,
一部分则表示确实看到,你那凡人娘子伸手了,要说绿袖收买了仙娥,可侍卫她如何收买得了。”
夜华稍稍冷静下来,笃定道:
“素素她心地善良,一定不会是那般恶毒之人。”
连宋却是无奈:
“可当时,绿袖后面确实只有素素,如果不是素素,那又能是谁?难道这一切,都是绿袖在自导自演?
可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绿袖,心思未免也太过深沉了些,为了陷害素素,隐忍这么久,
还不惜以身犯险!要知道,那可是诛仙台啊,她要是没把握好分寸,可是真会万劫不复的!”
见夜华沉默着不说话,连宋又自顾自分析道: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暗中下手,想要一石二鸟,同时除掉绿袖和素素,只是绿袖运气好躲过一劫?”
听到这种可能,夜华眼神冷冽,语气肃杀道:
“三叔,这件事我会彻查的。”
连宋叹口气,拍了拍夜华肩膀:“去吧。”
一揽芳华内,素素正惊慌失措的,和奈奈说着她没有,不是她推的之类的话,
突然瞥见夜华进来,连忙起身上前,拉着夜华的手焦急道:
“夜华,夜华你相信我。”
夜华看向奈奈,冷声道:“下去。”
奈奈出去后,素素盯着夜华,恳切道:
“夜华,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你知道我没有推她,我不会推她的,你是相信我,所以才来看我的,是么?”
夜华眼眶含泪,声音哽咽道:
“我相信你,你没有伸手推她。”
素素激动的点点头,可还没开心两秒,就听夜华又道:
“可绿袖的双眼,被灼伤失明,现在唯一能保你性命的方法,便是将你的双眼取下来,还给她,也唯有这样,才能平息天君的怒火。”
紫萱:【他是怎么做到,用这么深情的目光,说出这么冰冷话语的。】
瑶光:【深情?呵~,呸!渣男!】
素素被吓得连连后退,惊恐的不断摇头,直到跌坐到榻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些?你不是相信我的吗,夜华?”
见夜华走上前来,素素十分抗拒,不断的摇头抽泣:
“你别过来........”
夜华却是蹲下身,抓住素素的胳膊,哽咽道:
“素素,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素素........”
素素依旧惊恐的哭泣:
“不,我没有推她,我没有!”
夜华见素素激动不已,抓紧她的手,提高声音道:
“素素,你听我说,我一定会和你成亲,从此以后,我会是你的双眼........”
【卧槽,我受不了了,瑶光姐,我好想给这男人套麻袋,怎么能这么恶心!】
见紫萱张牙舞爪,气呼呼的想要上前,瑶光连忙拉住,劝道:
【你可拉倒吧,就是想揍,也不是现在好么?咱们这可是偷窥。】
紫萱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道:
【不行了,瑶光姐,我看不下去了,咱们撤吧,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想把夜华的脑袋拧下来。】
瑶光好笑的摇摇头:
【行,走吧,后面也确实不宜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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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墨渊和折颜三人,正坐在凉亭内下棋,喝着茶,就见紫萱鼓着脸颊,气呼呼的回来了,
折颜看向瑶光,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瑶光耸了耸肩,坐下抿了口茶,话里满含着嫌弃:
“没什么,就是被恶心男人恶心到了。”